“過些時日再戰一場。”
“算來日期將近。”
秦昭心生期待。
如今蒙忠晉升先天境後期。
更習得燎原槍法。
不知此番能否力壓典韋?
卻見蒙忠鄭重抱拳:
“下次與典韋對決,還請公子做個見證。”
見證?
正合他意!
若能順勢收服典韋,豈不美哉?
見秦昭頷首,蒙忠頓時摩拳擦掌。
恨不能立刻與典韋再戰三百回合。
秦昭對蒙忠的征戰經歷頗感興趣。
“小忠,除典韋外,你還與何人交過手?”
蒙忠咧嘴一笑:
“這五年大小數百戰。”
“哦?”
秦昭挑眉。
“戰績如何?”
他故意打趣:
“該不會輸多贏少吧?”
“哼!”
蒙忠昂首挺胸。
“公子莫要小瞧人。”
“天下能接我百招者屈指可數。”
“能與我戰平的更是鳳毛麟角。”
秦昭心頭一震。
蒙忠早入超一流之境。
強如典韋亦難取勝。
能與他匹敵者,必是當世頂尖猛將。
若能盡數招攬——
霸業根基將無比雄厚!
秦昭故作隨意道:
“不知是哪幾位豪傑?”
此言正中蒙忠下懷。
他早想與公子細說分明。
當即朗聲道:
“前些時日在冀州,遇一白袍小將。”
白袍小將?
冀州人士?
秦昭眸光驟亮,脫口而出:
“可是常山趙子龍?”
蒙忠愕然。
“正是趙雲。”
“公子竟識得他?”
隨即撓頭嘀咕:
“奇怪...”
“公子從未踏足冀州。”
“怎會知曉趙雲?”
他狐疑地盯着秦昭。
秦昭擺手笑道:
“不過聽聞過趙雲威名罷了。”
“原來是這樣。”
蒙忠恍然大悟。
他緊鎖眉頭,低聲自語:“趙子龍那家夥,確實厲害。”
“才剛下山,名聲就傳到公子耳朵裏了。”
“可我回來路上,怎麼沒聽人提起過他?”
蒙忠百思不解。
秦昭打斷道:“小忠,別在意這些。”
“說說看,趙雲這人怎麼樣?”
蒙忠爽朗一笑:“趙子龍忠義過人,確實不凡。”
“當時有幾千黃巾殘黨劫掠鄉裏,我和趙雲左右夾擊,殺得他們潰不成軍。”
“那一戰後,我們不打不相識。”
“我見獵心喜,和他痛快打了一場。”
“他的百鳥朝鳳槍法出神入化,我們激戰數百回合未分勝負。”
“最後 ** 言歡,暢快淋漓!”
說着抹了把下巴,滿臉暢快。
蒙忠湊近秦昭,壓低聲音笑道:“公子想不想見見趙雲?”
秦昭眼前仿佛浮現那道白袍身影,失笑道:“趙雲遠在冀州,怎麼見?”
這畢竟是漢末,不像後世能視頻通話。
蒙忠卻神秘一笑:“公子真想見,自然有辦法。”
說完還沖父親蒙信眨了眨眼。
蒙忠這五年遊歷四方,可不只爲比武。
他肩負重任:精進武藝、尋找大秦遺脈、爲秦昭網羅人才。
在趙雲、典韋、黃忠等人面前,他極力誇贊秦昭,直到他們都心生好奇才罷休。
蒙信捋須點頭,對兒子的辦事能力很滿意。
只可惜大秦遺脈依舊杳無音訊。
秦昭指着蒙忠笑道:“你還和小時候一樣愛賣關子。”
“說吧,有什麼辦法?”
他對這位常勝將軍充滿期待。
蒙忠神秘兮兮:“山人自有妙計!”
秦昭不再追問,實在不行就親自去趟冀州常山郡。
反正並州與冀州相鄰。
他忽然想起並州將領:“小忠,你去過並州北部嗎?”
蒙忠笑容收斂:“在北部遇到過幾位猛將。”
“但並州沃土已被外族占據,慘不忍睹。”
“四年前在雁門郡與張遼、高順並肩殺敵,可惜寡不敵衆被迫撤離,後來就斷了聯系。”
秦昭驚訝道:“你還和他們一起打過仗?”
蒙忠聞言頓時露出詫異神色。
"公子竟也知曉張遼、高順二人?"
秦昭輕撫鼻尖,神色從容道:"略有耳聞。”
"此二人現爲並州刺史丁原麾下將領。”
"但算來時日,恐怕不久便會轉投董卓帳下。”
蒙忠不禁失聲驚呼:"四年未見,他們竟已投身軍旅?"
轉念間又恍然道:"也是。”
"臨別時他們曾說,定要收復故土。”
"從軍報國,確是正途。”
收復故土?
秦昭眼中閃過思索之色。
高順籍貫雖不可考,但張遼確系並州雁門人士。
可惜歷任並州牧丁原、董卓之流,皆無收復雁門之意。
直至司馬氏篡位,雁門仍淪於敵手。
若他能以西河郡爲根基,收復並州全境。
或許能得張遼、高順效忠。
提及並州,不得不提那位漢末第一猛將。
秦昭復又問道:"你可曾與呂布交手?"
"呂布?"蒙忠面露困惑,"此爲何人?"
秦昭這才想起,此時呂布尚未揚名。
待十八路諸侯討董時,其威名方顯。
但仍淡然道:"此人武藝,當世罕有。”
"哦?"蒙忠與蒙信對視一眼,皆現好奇之色。
能得公子如此贊譽,此人必非等閒!
蒙忠忍不住追問:"敢問公子,此人與張遼、高順相較如何?"
"呂布武藝,遠勝此二人。”秦昭答道。
"當真?"蒙忠愈發驚奇,"那典韋可敵得過他?"
秦昭搖頭:"以現今實力,典韋非其對手。”
蒙忠倒吸一口涼氣。
他未突破前,與典韋只在伯仲之間。
典韋既非敵手,豈非意味着...
突破前的他,亦難敵呂布?
熊熊戰意自蒙忠胸中燃起。
這呂布,他定要一會!
倒要看看是何等人物,能得公子這般推崇!
經此交談,秦昭對當世強者實力已了然於胸。
以他先天境巔峰修爲,應對典韋、趙雲等人當無大礙。
唯呂布實力深淺,尚需印證。
秦昭不再多想,含笑問道:"小忠,蒙叔任縣尉,你便做主簿如何?"
"主簿?"蒙忠神色一僵。
蒙家自蒙恬起世代爲將,怎忽作文職?
但既是公子安排,當即恭聲應道:"謹遵公子之命。”
秦昭似笑非笑:"可是不願?"
蒙忠偷瞥蒙信,見其怒目而視,不由縮了縮脖子。
秦昭見狀失笑:"但說無妨。”
蒙忠咽了咽唾沫:"非是不願。”
"只是蒙家世代爲將,這主簿乃文職..."
"恐難勝任。”
秦昭擺手道:"此事我自有考量。”
“小忠無需自謙。”
“你我自幼相伴,你的才華我豈會不知?”
“放眼西河郡,何人能與你比肩?”
“區區主簿之位何足掛齒。”
“縱使治理一郡乃至一州,你也遊刃有餘。”
蒙忠聞言心中暖流涌動。
闊別五載。
公子依然這般器重自己。
但他深知自身斤兩。
雖才學過人,卻遠不及公子萬一。
連忙擺手推辭:
“公子才學勝我百倍!”
“在您面前,我怎敢托大?”
秦昭朗聲笑道:
“莫要小覷主簿之位。”
“那呂布在丁原麾下,也不過任主簿一職。”
蒙忠面露驚色。
公子素來推崇的呂布竟也屈居主簿?
好勝之心頓時被激起。
“我倒要見識見識。”
“這呂布究竟有何能耐!”
他暗下決心。
定要與呂布一較高下,看誰才是當世第一主簿!
秦昭見狀欣然頷首。
“時機將至。”
“不久你便能與呂布交鋒。”
據他所知。
來年正月,十八路諸侯便將討伐董卓。
屆時自會與呂布相遇。
蒙信眼中亦閃過探究之色。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他也想親眼見證。
能讓公子如此推崇的呂布,究竟何等驍勇?
二人卻不知。
秦昭真正看重的,乃是呂布的武學造詣。
試想。
這位漢末第一猛將的武藝,必有過人之處。
若得其精髓。
再結合自身悟性。
或許能開創修仙之法。
屆時。
締造仙秦盛世的宏圖便有望實現!
蒙信拱手稟報:
“公子,扶村新來徐姓母子。”
“那漢子欲投鄉勇。”
“請公子定奪。”
秦昭並不意外。
這些年來扶村收留不少流民。
其中壯丁多編入鄉勇。
如今他任石樓縣令,便將鄉勇帶來縣衙。
隨口問道:
“人在何處?”
蒙信答道:
“正在校場外候着。”
“屬下這就喚他前來。”
不多時。
一名魁梧漢子隨蒙信快步而來。
秦昭抬眼打量。
但見來人:
身長八尺有餘。
面容剛毅方正。
雖面帶飢色,卻體格雄健。
氣勢雖不及蒙氏兄弟。
卻遠勝尋常鄉勇。
蒙信引薦道:
“這位就是秦昭公子。”
“也是石樓縣的縣令。”
姓徐的壯漢走到秦昭面前,恭敬行禮道:
“在下徐晃,見過公子!”
“公子萬安!”
秦昭聞言一怔。
徐晃?
這不是曹魏五子良將之一的徐晃嗎?
怎會淪落至此?
竟要來扶村尋求庇護?
轉念一想,倒也合理。
秦昭記得徐晃是在曹操迎奉漢獻帝後才投效的。
在此之前,他曾流落白波軍中。
想來是遇到了難處才暫時棲身。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既然這位名將送上門來,他自然不會錯過。
見秦昭沉默,徐晃心中忐忑。
若被拒絕,他們母子該何去何從?
若是孤身一人,天下之大皆可去。
哪怕投奔白波軍也無妨。
但老母年邁體弱,實在經不起奔波。
徐晃低頭顫聲道:
“求公子收留我們母子!”
秦昭問道:
“你爲何流落至此?詳細說說。”
徐晃心中一喜,連忙答道:
“我本是河東郡吏,征討白波賊時不慎被俘。”
“雖拼死逃脫,卻被太守拒之門外。”
“只得帶着老母四處漂泊。”
說到傷心處,這八尺漢子聲淚俱下:
“家母如今臥病在床,若得公子收留,必當涌泉相報!”
蒙信上前低聲道:
“公子,他所述經歷都已核實。”
秦昭點頭,上前扶起徐晃:
“公明今後就留在石樓縣吧。”
“令堂的病不必憂心,我會請醫師診治。”
蒙信立即吩咐兩名鄉勇去請大夫。
徐晃感激涕零。
他自幼與母親相依爲命,眼看母親日漸衰弱卻束手無策。
原以爲能得收留已是萬幸,沒想到秦昭還願延醫診治。
這份恩情令他無以爲報。
“徐晃謝過公子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