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秦昭斬殺呼衍烈之際,他刀鋒已至秦昭後心。
“死!”
秦昭頭也不回,反手揮戟。
“鏘!”
賀蘭野只覺手上一輕。
低頭看去——
精鐵鍛造的寶刀竟斷成兩截!
“怎麼可能?!”
驚駭間,胸口驟然劇痛。
禹王戟透體而過。
賀蘭野瞪大雙眼,帶着無盡不甘轟然倒地。
南匈奴軍心大亂。
長城軍團與黃金火騎兵乘勢掩殺,敵軍屍橫遍野。
秦昭戟指左賢王:
“衆將士聽令!”
“誅殺左賢王,爲並州百姓雪恨!”
蒙信等人振臂高呼:
“雪恨!”
“雪恨!”
四千將士聲震九霄:
“雪恨!”
“雪恨!”
“雪恨!”
戰意沖霄,鐵騎如洪流般向左賢王本陣席卷而去。
左賢王怒發沖冠。
區區四千人,竟敢主動沖擊他的王旗?
“兒郎們!”
“取秦昭首級者,賞萬金,封萬戶侯!”
剩餘兩萬匈奴鐵騎在重賞激勵下,咆哮着迎向秦昭大軍。
離石城頭,衆人屏息凝望這場生死對決。
崔鈞拄着長劍,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年輕人究竟是誰?
箭術超凡也就罷了。
武藝竟也這般駭人!
只一招。
如天神降臨。
瞬間斬殺左賢王兩員大將。
這等戰力,實在可怕!
更令他心驚的是。
那年輕人麾下士兵的戰力,更爲驚人!
僅憑四千兵馬。
以摧枯拉朽之勢。
不到半刻鍾。
就將南匈奴一萬鐵騎徹底擊潰!
世上竟有如此精銳之師!
放眼天下也難尋敵手!
能練出這等精兵的年輕人。
絕非等閒之輩!
崔鈞在腦中搜尋各大世家子弟。
卻怎麼也想不起。
世家子弟中有這般人物?
他實在好奇。
這年輕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轟隆...
秦昭的四千鐵騎如洪流般沖入左賢王兩萬匈奴軍中。
勢如破竹。
所向無敵。
短短百息。
就將兩萬匈奴騎兵殺穿。
左賢王徹底崩潰了。
他的王位。
是靠着戰功一步步打下來的。
他是南匈奴最能打的將領。
自成年起。
南征北戰。
歷經數百戰。
未嚐敗績!
是南匈奴公認的軍神!
可今天。
他率領三萬匈奴鐵騎。
以絕對優勢兵力。
竟被對方殺穿?
奇恥大辱!
簡直是奇恥大辱!
左賢王徹底瘋狂了。
揮舞着鐵蒺藜骨朵怒吼:
"誰能斬殺秦昭,本王封他爲左大將!"
"地位僅次於本王!"
左大將!
這可是左賢王麾下最高將領!
地位僅在單於和左右賢王之下。
殺那年輕人就能當左大將?
霎時間。
南匈奴全軍沸騰。
瘋狂涌向秦昭的部隊。
秦昭卻視若無睹。
禹王戟直指匈奴鐵騎,冷聲道:
"將士們,再殺穿他們一次!"
秦昭一馬當先。
率先沖入敵陣。
"殺!"
"殺!"
"殺!"
長城軍團和黃金火騎兵士氣如虹。
再次殺入匈奴軍中。
殘肢橫飛。
鮮血四濺。
任憑匈奴如何拼命。
在絕對實力面前。
不堪一擊。
不到半刻鍾。
秦昭率軍又兩次殺穿敵陣。
兩萬匈奴鐵騎只剩數千。
左賢王徹底慌了。
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懼。
逃!
必須逃!
等回到王庭。
定要調十萬大軍。
將這年輕人碎屍萬段!
崔鈞張大嘴巴。
整個人都驚呆了。
城內守軍也都看傻了。
強!
太強了!
這支軍隊的強大超出所有人想象。
崔鈞眼中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不到一刻鍾的工夫。
秦昭僅率四千精兵,就將左賢王統領的三萬鐵騎徹底擊潰。
這般戰力,實在駭人聽聞!
要知道,這可是左賢王親自率領的匈奴精銳。
多年來,左賢王帶着這支鐵騎南征北戰,未嚐敗績。
這三萬人馬,堪稱南匈奴最精銳之師。
放眼天下,也是數一數二的強軍。
然而今日,三萬對四千,竟落得慘敗收場。
崔鈞看得真切:秦昭麾下這支軍隊,實乃當世罕見的虎狼之師。
那沖霄的殺氣,整齊的軍陣,斬殺匈奴如屠雞宰狗的威勢,無不彰顯着這支軍隊的強悍。
特別是秦昭身後那一千鐵騎,更是精銳中的精銳。
再看那四員大將,個個都是萬夫莫敵的猛將。
崔鈞心中雪亮:有此雄師在手,秦昭必能成就一番霸業。
他當即振臂高呼:"全軍出擊!隨本太守驅逐左賢王!"
城門洞開,守軍傾巢而出。
秦昭目光如電,緊盯着逃竄的左賢王:"想走?晚了!"
他單槍匹馬直追而去。
左賢王見秦昭孤身追來,眼中凶光畢露:"找死!親衛隊隨我斬殺此獠!"
一千親衛鐵騎立即調轉馬頭。
這些親衛都是左賢王從十萬大軍中精選而出,戰力之強堪比單於親兵。
秦昭卻毫無懼色,禹王戟橫掃千軍,所過之處人仰馬翻。
他的目標只有一個——左賢王!
爲死難的並州百姓 ** 雪恨!
爲徹底剿滅南匈奴掃清障礙!
左賢王眼見親衛接連倒下,終於按捺不住:"狂妄小兒!看本王取你性命!"
他揮舞着鐵蒺藜骨朵,親自迎戰。
“你以爲,本王憑什麼被稱爲軍神!”
“因爲本王的武力,在南匈奴無人能敵!”
話音剛落。
他猛然發力,手中鐵蒺藜骨朵挾着呼嘯風聲直取秦昭面門。
秦昭嘴角揚起輕蔑的弧度。
“軍神?”
“在本公子面前,也敢妄稱軍神?”
他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左賢王善使鐵蒺藜骨朵這等奇門兵器,
又號稱南匈奴第一高手,
或許能從他身上領悟些新東西?
多掌握些冷門兵器的技法,
對提升實力總歸有益。
不妨先過幾招看看。
秦昭出手如電,禹王戟隨意一橫,
"鐺"的一聲架住了重若千鈞的鐵蒺藜骨朵。
左賢王瞳孔驟縮。
這傾盡全力的一擊,
竟被這年輕人輕描淡寫地接下了?
他天生神力,
多年來從未有人能硬接他全力一擊,
今日卻被...
秦昭手腕輕翻,
左賢王頓覺一股巨力傳來,
兵器險些脫手,
整個人踉蹌後退數步。
"你...究竟是誰?"
左賢王聲音發顫。
"秦昭。”
白衣少年淡然答道。
"石樓縣縣令?!"
左賢王失聲驚呼,
"你爲何會在此處?"
一個可怕的猜想浮現在他心頭:
莫非右賢王已經...
秦昭冷笑:"猜得不錯。”
"右賢王已在黃泉路上等你多時了。”
左賢王渾身劇震,
指着秦昭的手指不住顫抖。
"這就是你的全部本事?"
秦昭搖頭嘆息,
"實在令人失望。”
"狂妄!"
左賢王暴怒,
施展成名絕技"流星八法"。
只見招式如流星趕月,
一招快過一招,
一勢猛過一勢。
秦昭從容應對,
腦海中卻飛速推演着招式變化。
十招過後,
他眼中精光乍現。
[領悟完成:流星八法→亂披風戰法→亂披風之舞!]
成了!
這趟果然沒白來。
秦昭心中狂喜。
他竟能在生死搏殺中領悟對手的招式,甚至推陳出新,創出更凌厲的殺招!
若此路可行,未來與呂布等強者交鋒時,未必不能偷師學藝。
如此,他積累武學的速度將大幅提升,底蘊也將愈發深厚。
左賢王怒火中燒。
整整十招流星八法,竟奈何不得對方?
更可恨的是,那秦昭分明遊刃有餘!
"裝模作樣!"
"本王今日定要斬你!"
無人知曉,左賢王的流星八法暗藏玄機——隨着招式遞進,威力會層層疊加。
十招蓄勢,已至巔峰。
下一擊,將是平常威力的三倍!
"受死吧!"
鐵蒺藜骨朵撕裂空氣,以雷霆之勢砸向秦昭。
秦昭卻笑了。
雖用戟難以完全施展亂披風之舞的精髓,但對付左賢王,綽綽有餘。
"破!"
刹那間,漫天戟影封鎖四方。
左賢王瞳孔驟縮——這是他生平首次嗅到死亡氣息!
戰馬嘶鳴間,他驚覺周身已無退路。
嗤!
禹王戟如流光劃過,在左賢王胸前留下一道血線。
"不可能......"
他低頭看着滲血的傷口,尚未回神,更多戟影已呼嘯而至。
嗤嗤嗤——!
血線縱橫交錯,鮮血噴涌如泉。
"本王......不甘......"
話音未落,左賢王身軀驟然四分五裂,斷面光滑如鏡。
砰!
殘軀墜地,南匈奴左賢王——斃命!
戰場瞬間死寂。
蒙忠瞪圓雙眼,先前擔憂盡數化作狂喜。
公子贏了!
僅一戟便斬殺了當年讓他與張遼、高順飲恨的強敵!
這份血仇,今日終於得報!
典韋的雙目圓睜,猶如銅鈴般大。
他癡迷武學。
生來便對武道有着近乎偏執的熱愛。
方才主公使出的那一戟,令他心神震蕩。
若能習得此招——
他的戰力必將更上一層樓。
蒙信疾馳的腳步猛然頓住。
勝了?
公子竟已取勝?
還勝得這般輕鬆?
蒙信一時難以置信。
他與老爺常年駐守並州。
與左賢王多次隔空交鋒。
深知這位南匈奴軍神的威名。
並州大半疆土淪陷——
皆因左賢王率部步步蠶食。
數月前刺殺並州刺史張懿與西河郡太守刑紀——
亦是出自此人之手。
老爺生前常與他商議對策。
欲除左賢王以斷匈奴利齒。
奈何兵力懸殊——
左賢王始終被數萬精銳鐵騎拱衛。
此計終未得逞。
而今公子初露鋒芒——
竟於三萬鐵騎中陣斬左賢王!
老爺九泉之下,定當欣慰。
蒙信忽生疑惑:
公子所施戟法從何而來?
爲何從未見其施展?
莫非先前只守不攻——
是在戰場頓悟新招?
此念令他悚然。
臨陣悟武?
簡直聞所未聞!
但細想卻覺合理——
若以鐵蒺藜骨朵施展此戟——
威力必更勝三分。
蒙信怔立當場。
難道猜測屬實?
若真如此——
公子悟性堪稱驚世駭俗!
此刻他真切看到——
大秦復興的曙光!
只要公子尚在——
終有一日——
大秦必將重鑄昔日榮光!
士卒們短暫呆滯後——
爆發出震天歡呼:
"左賢王伏誅!"
"公子斬了左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