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白洛所有的辛酸苦澀頓時仿若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她苦笑一聲:“不如報警吧,畢竟清官難斷家務事。”
換來傅子彥強硬的一聲呵斥:“你還有理了,還敢提報警,你真以爲我不敢拿你怎麼辦。”
秦文珠眼珠子一轉:“子彥哥,我有個法子,既然洛洛姐仍堅持說自己沒做過,不如讓她自劃一刀,屆時醫院的謊言,還有今晚的一切都可以看明白了。”
悲憤之下,白洛一頭闖了進去拿起了一把裁剪刀:“這自證清白真是讓我開了眼,傅子彥你來動手,這樣就可以讓你稱心如意了。”
說着,她神情偏執強把刀塞到傅子彥手裏,本來還有所猶豫但看到秦文珠委屈落淚。
傅子彥眼神突然變得凶狠,一把握住刀劃了過去。
鋒利的刀口瞬間在白洛的手腕上割開了一道血淋淋的痕跡,血一滴滴往下掉。
而傅子彥只是把刀丟在了地上,冷漠地丟下一句:“白洛,這是你自找的。”
“這個家待不下去了,文珠我帶你走。”
白洛踉蹌着摔在了地上,視野裏是兩人膩歪地粘在一起大步離開。
傅子彥,你真是好狠的心,此生我和你永不再見。
這一刀劃得挺深,血止都止不住,白洛在暈厥前的一秒展開自救,撥打了急救電話。
可她剛說了沒幾個字:“救我,我在臨江路的......”
等白洛徹底恢復意識,發現天已經大亮,自己躺在醫院裏。
她剛想喚人,卻驚動了趴在床頭櫃上打瞌睡的陸助理。
“白小姐,您總算醒了,昨天晚上真是嚇死我們關總了,我們關總守了你一夜我剛換他走。”
這讓暈眩的白洛拍了拍頭:“你說什麼,是關錦川救的我,我明明打的急......”
沒等她說完,病房門赫然被推開,一抹頎長俊逸的身影走了進來。
“現在能說會道了,看來沒事了。”
“把粥喝了再補補腦。”
陸助理想說什麼但接收到關錦川的眼神,秒退了。
反讓臥床的白洛覺得無所適從,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很自然地打開了餐盒,是豬肝菠菜粥,補血的。
與外界傳聞高傲冷漠的他完全是判若兩人。
她嗓子微啞:“關總,昨晚一切多謝。”
關錦川長腿一撩挨着入座,落過來的視線裏眼底是看不懂的深沉:“這下我可真是你的救命恩人。”
“可我有一點想不通你都和他離婚了,爲何還要自殘,還想挽留他?”
一提到薄情寡義的傅子彥,已經對他徹底失望的白洛眼底再無波瀾。
“他還不配,我只是不自量力的在賭一些東西,可惜賭輸了還好不晚。”
“至於關總的救命之恩,我必銘記於心。”
關錦川抿唇一笑:“有需要還是可以找我,畢竟我曾是你的學長。”
終究是雪中送炭,還是令白洛很觸動,相戀多年的傅子彥如此漠視她的性命,可她與他在學校不過是萍水相逢。
“那我就等着關總正式接手傅氏集團的好消息。”
關錦川目光湛湛地看着她:“一定手到擒來。”
白洛只在醫院裏休息了半天,就堅持出院,因爲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先是回了趟家,取出離婚協議書,提着行李箱出門。
在去飛機場之前去了一趟律師事務所,讓對方全權代理後續離婚事宜,不再露面。
下午2點的飛機,趕得正巧。
當她抵達機場,上空掠過一群展翅高飛的白鴿。
她定睛看了好幾眼。
以後她的天地也不會再困於一隅,她會更愛自己,更快樂!
此生與傅子彥永不相逢!
就在白洛乘坐的飛機躍過南城上空,而傅子彥爲了彌補秦文珠昨晚所受的委屈,今天特意曠工,帶着她在外面玩樂。
就在秦文珠又看中一套衣服,他剛想把卡丟給導購,一通電話切了進來。
“今天我不工作,別打擾我!”
那頭卻傳來驚慌失措的大嗓門:“傅總,不好了,關氏集團那邊來人說他們要全權接管咱們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