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集團。
這一整天各種瑣事接踵而至,讓人應接不暇,蕭夢齡只覺得沒有片刻喘息的機會。
快到了下班的時間,她癱坐在了座位上,終於有機會喝一口水了。
一旁的蘇柔正拿着手機,不知道翻看着什麼,臉上帶着一絲欣喜。
蕭夢齡含笑看着她:“好啊柔柔,我忙了整整一天,你竟然在這裏偷懶。”
蘇柔嘟起了小嘴撒着嬌:“這不是快下班了嘛,我在選窗簾呢。”
蕭夢齡驚喜地低聲喊道:“柔柔!你要結婚啦?”
蕭夢齡知道蘇柔和男朋友合買了一套公寓,最近剛交房。既然現在蘇柔開始着手裝潢公寓了,那應該就是好事將近了。
蘇柔有點害羞地點點頭:“到時候請你喝喜酒。”
“那必須的,我肯定來!”蕭夢齡故意逗她,“你結婚了,羅少可能要哭了。”
蘇柔給了她一個白眼:“那肯定不及你結婚了,季總哭得厲害。”
蕭夢齡趕緊捂住她的嘴:“噓!你別亂說啊!”
“知道啦!”
聽蘇柔這麼說,蕭夢齡心裏突然蒙上了一層陰霾。
季煦州這個豬狗不如的男人,逼着她上床,偷拍她的照片威脅她。
到底怎麼樣才能讓他厭倦了呢。我也想結婚嫁人啊,蕭夢齡想。
……
下班後,季煦州坐上了韓宇的蘭博基尼的副駕駛,今天他們約了一起去韓宇的私人會所打桌球。
坐上車,季煦州冷冷道:“顏色太騷氣。”
買車的時候,韓宇因爲和羅俊之打賭輸了,只能聽他的話,定制了一輛網球色的蘭博基尼。這亮瞎眼的檸檬綠加上跑車隆隆的轟鳴聲,每次開在路上都吸睛無數,這可不太符合韓宇低調的性格。
韓宇:“這顏色符合你最近的氣質,騷氣。”
季煦州睨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跑車慢慢駛出季氏集團門口的主幹道。韓宇特地調整了駕駛模式,讓轟鳴聲聽起來沒有那麼大了。
這時,前面一輛奧古斯塔的摩托車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全黑的車身加上騎車人一身全黑的裝備,配上比蘭博基尼還要響的轟鳴聲,真是不怕別人沒注意到他。
“季煦州,這摩托車好像在跟着前面那輛車。”韓宇手握着方向盤目視前方。
季煦州一只手撐在車窗上,抿緊了嘴唇,死死地盯着這輛摩托車。
紅燈時,摩托車騎手毫無顧忌地停在了一輛白色奧迪的後面,還拿出手機對着車拍照。啓動後,他又緊緊跟上,就像一塊狗皮膏藥,怎麼也甩不掉。
季煦州啓唇:“跟上。”
韓宇有些吃驚地看了他一眼。季煦州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管閒事了?難道他認識那個騎手?
見韓宇一臉疑惑,季煦州又說道:“蕭夢齡的車,白色奧迪。”
……
此時,蕭夢齡也發現了一輛黑色的摩托車正跟着自己。
她並沒有感到害怕。一邊開車,一邊腦中搜索着究竟是誰要跟蹤她。
是季煦州嗎?不會。
跟蹤她的人一定不知道她現在的住址,而季煦州顯然知道。況且他如果要做這種事情,絕不會找一個如此高調的人,此人就差對全世界宣布他在跟蹤別人了。
是秦湘?還是林家?
蕭夢齡皺了皺眉頭,慢悠悠地開着她的奧迪行駛在路上,和前車拉開了很長一段間距。
就在信號燈就要從黃燈跳紅時,她猛踩油門,白色奧迪猶如一頭猛獸,猛烈地沖過馬路,在街道上留下一條高速行駛的痕跡。
韓宇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被前車擋住了去路,硬生生的停在了紅燈前。
而那輛摩托車卻闖過了紅燈,尾隨着蕭夢齡的車疾馳而去。
韓宇低聲感嘆:“蕭秘書這麼猛…”
季煦州的臉上閃過一道駭人的戾氣:“繼續跟上,我知道她住哪裏。”
蕭夢齡故意把車開到了一條僻靜的小路上,她才不會這麼愚蠢,暴露了自己究竟住在哪裏。
見周圍漆黑一片沒什麼人,蕭夢齡急打方向盤,奧迪在車輪發出刺骨的摩擦聲中,瞬間打彎,橫在了摩托車前。
摩托車騎手被這一頓操作搞得猝不及防,一個沒刹住車,摔倒在了地上。
蕭夢齡打開車門下了車,雙手抱胸看着眼前的男人。
“請問這位先生,跟着我是有何貴幹?”
騎手站起身,厭惡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脫掉了頭盔,露出了一張極其猥瑣的臉。
“這位美女,我受人之托,來好好疼愛你。”
蕭夢齡輕笑一聲:“先生你可能搞錯了,我這低賤的身份,還不至於讓人出錢請先生來疼愛我。”
此時她心裏一點也沒有害怕,只是在納悶到底自己得罪了誰需要特地請人來對她下手。
來人只有一個人,蕭夢齡知道,憑自己的身手,對付他應該問題不大。
這時,韓宇的車已經繞着蕭夢齡住的小區開了好幾遍了,完全看不到一點蕭夢齡的蹤跡。
季煦州:“到附近看看,她不會笨到把人引到家門口。”
韓宇勾唇:“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
開着開着,一條僻靜小路邊,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面對面站着對峙的畫面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韓宇停下車,熄了火。
“下去幫忙?”
“看看。”
看看?韓宇瞪大了眼睛看着季煦州。
蕭夢齡至少是他的秘書,還陪他睡了幾次,這個冷血的男人,不會這麼見死不救吧?
季煦州心裏明白,以蕭夢齡的聰明才智,她不至於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把男人引到一條沒有人的小路上,還堂而皇之地下車和他對峙。
明明她在車上,把車直接開到警察局門口會更安全。
此時,男人已經猥瑣地向蕭夢齡迎了上去。他一把抓住了蕭夢齡的手腕,就要往自己懷裏拉:“這麼一個大美女,今天就讓我好好爽爽!”
蕭夢齡被他拉得手腕一陣疼痛,她皺了皺眉頭,下一秒,她一個回旋踢,當胸一腳,狠狠地踢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被踢得懵了圈,下意識的鬆手,捂着胸口往後退了幾步。
“這位先生,無論是誰喊你來的,麻煩轉告他,我蕭夢齡向來恪守本分,萬一有哪裏得罪他的地方,還請他放過我。”
被一個看上去如此柔弱的女人這麼一頓踢,男人覺得自己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他怒目圓睜,迎面就向蕭夢齡撲去。
本想就這麼收手的蕭夢齡,見男人還如此執迷不悟,她左右拳一勾,打上了男人滿臉橫肉的臉,接着她迅速出腿,男人只覺得腿上一疼,雙膝發軟。
只聽撲通一聲,他已經結結實實地跪在地上,膝蓋鑽心疼痛。
蕭夢齡嫌棄地拍了拍雙手:“你打不過我的先生,我練了很多年格鬥術了。”
男人被他打得鼻青臉腫,鼻子流血,渾身上下都疼,站也站不起來。
蕭夢齡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對了先生,我沒有報警是因爲我大概猜到了是誰喊你來的,我想給他留個最後的臉面。麻煩你回去告訴他,蕭夢齡不是以前的蕭夢齡了。”
說完,蕭夢齡轉身上了車,一踩油門,奧迪急馳而去。
這一頓行雲流水般的操作把韓宇看得目瞪口呆。
季煦州輕輕勾唇,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
韓宇轉過頭:“季煦州,蕭秘書如果在床上打你,你還能睡得了她?”
季煦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