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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來,蘇景宜發現自己躺在了病床上。
謝庭筠守在她的身旁,露出幾分愧疚的神情。
“抱歉,我沒有想到那些人居然還敢有報復的心思,你放心,我已經將他們都處理了,一定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謝庭筠握着她的手,“至於妍妍,她也是一片好心,你現在也沒什麼大事了,就別怪她了。”
好一個一片好心!
而他,看到她遍體鱗傷,仍然選擇袒護那個女人!
蘇景宜面無表情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聲音嘶啞:“要麼處理了那個女人,要麼你滾。”
“蘇景宜,你非要這麼不依不饒嗎?”
謝庭筠眉頭緊皺,語氣不悅,“我都已經盡力彌補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想你,離我遠、遠的。”
蘇景宜一字一頓。
謝庭筠握緊了拳頭,“蘇景宜,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死不認錯又倔着不肯低頭的模樣!這可是你說的,別到時候又回過頭來求我!”
他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砰!
病房門被重重甩上。
蘇景宜壓根不在乎,立刻起身,叫助理幫她收拾好行李,直接送到機場。
登機前,她拿出一份診斷書,回想起醫生對她說的話。
“恭喜你,蘇小姐,你懷孕了。”
蘇景宜撫上平坦的小腹,扯了扯唇,眼睛閃爍着滿是恨意的淚光。
謝庭筠,真正的大戲,才剛剛開始。
......
整整十個月,謝庭筠都和白若妍在郊區別墅待在一起,一次都沒找過蘇景宜。
一方面,是和蘇景宜賭氣,讓她低頭。
另外一方面,是在暗中處理蘇景宜殘留的那些勢力。
他怕自己見到蘇景宜就會對她心軟,所以,幹脆一次都沒有去看過她。
只偶爾派人去莊園打探她的消息,得到的回答都是一切如常。
他得意於自己做事天衣無縫,讓蘇景宜發現不了。
同時,也很期待蘇景宜知道自己的勢力全部拔除後,只能依附他,討好他的場景。
很快,他就將蘇景宜所有的勢力清除幹淨。
謝家的家主繼承大典也開始了。
謝庭筠穿上了特別定制的深色雲錦馬褂,上面特意用金絲線繡了祥雲和白鶴。
他望着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眼裏滿是雀躍。
這一天,終於讓他等到了。
“有請謝家新任家主!——”
謝庭筠迫不及待地上前。
但剛邁出一步,就被謝家老宅的保鏢攔住了去路:“你不能過去。”
“什麼意思?”
謝庭筠臉色瞬間陰沉,“我可是未來家主,你哪來的狗膽攔我?!”
“你?家主?做什麼白日夢。”
保鏢嫌棄地瞥他一眼,又看向不遠處,一臉尊敬,“真正的家主,在那兒呢!”
高跟鞋的聲音響起。
其他的保鏢全都轉過身。
就連謝家的幾個長老也都起身,恭敬地鞠躬。
“恭迎家主!——”
謝庭筠條件反射地轉過頭,在看清楚來者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腦中仿佛炸出一道驚雷,眼睛驟然睜大,滿是不敢置信。
此時此刻,蘇景宜一身裁剪得體的月白蟬翼紗旗袍,懷裏抱着一個嬰兒,緩緩走了過來!
“謝庭筠,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