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散發着好聞的冷檀香味,讓白若溪意亂神迷
她相信只要自己再主動一點,哪怕一點點,就能順利拿下這個男人!
突然間,纖細手腕被緊緊箍住。
白若溪心中一喜。
果然,男人的矜持都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只要自己一主動,立刻就受不了了!
可當她欣喜抬頭,卻對上一雙深如寒潭的眼眸,嘴角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收斂,就又一次被狠狠推開。
後腰不小心撞到島台桌角,頓時疼得眼淚都飆了出來。
一向疼她愛她的傅承岩,卻像是沒看到似的。
抬手整理被弄亂的衣襟,傅承岩氣質矜貴從容,只是陰沉的面色隱約看得出,他心情不好。
“若曦,你一直都很聽話懂事,今天是怎麼回事?”
白若溪微微張唇,竟說不出一個字來回應。
半晌,聽聞男人無奈嘆息。
“我能給你想要的一切,財富,權利甚至是我的愛,但唯獨無法給你傅太太的身份,還有這種事……我不想再提醒第二次,別再犯這樣的錯!”
輕拍衣角,像是撫去最後一粒塵土,意味深長地看了白若溪一眼。
他邁開修長雙腿,走向大門。
房門落鎖,屋內依舊播放着柔和的樂曲。
白若溪雙手在身側攥緊成拳,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向來溫婉無害的臉上,此刻爆發出駭人的扭曲。
“啊!!!”
伴隨着尖叫,她轉身將島台上的玻璃器皿通通掃落在地。
噼裏啪啦一陣聲響,未曾撫平她心中怒火,反而燒得越來越旺盛。
爲什麼?到底爲什麼!
她自認身材不差,平時去酒吧只是隨便一個眼神,就能把那些男人迷得團團轉,可爲什麼只有傅承岩對她毫無興趣?
明明嘴上說着愛她,卻連情侶間最親密的事情都不願意和她做。
這到底算是哪門子的愛?!
和喬知鳶肉體交流,和自己就柏拉圖嗎?
癡癡笑出了聲,再抬眸時,噙着淚的紅腫雙眼,卻迸發出猛烈的恨意……
“喬知鳶,一定都是因爲你,否則他怎麼可能不碰我?他愛的明明是我,不是你,你究竟還要霸占屬於我的位置多久!”
聲嘶力竭的控訴間,無人在意一門之隔的傅承岩,此刻正靠在牆邊,指尖燃起一支香煙。
他走向消防通道,望向海城夜晚的燈紅酒綠,璀璨耀眼,陰冷眼眸中不帶有一絲情緒。
此刻,唯有指尖青煙徐徐燃燒。
他有一個秘密,一個不能告訴任何人的秘密!
哪怕對在他心中似皎皎如月光的白若溪,也絕不能輕易吐露。
他早就打算把這個秘密帶進墳墓裏了,左右影響不了他的生活,無非是缺少一些樂趣罷了。
而且……
傅承岩不明白爲什麼,他明明是愛着白若溪的,可每次面對她的示好與誘惑,卻從來沒有一絲感覺。
偏偏那個女人……
雖然她已經髒了,但只要能給他創造價值,和誰睡都無所謂。
思緒飄遠之際,手機突然響了。
是他的秘書,林楓。
這個時候,林楓應該在處理喬知鳶和王德忠的事後了,打電話給自己做什麼?
思慮片刻,傅承岩劍眉緊蹙,不耐煩地接起。
“怎麼了?”
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說話聲,一句比一句更慌張。
傅承岩臉色從起初的淡漠陰沉,逐漸猙獰,指尖死死攥緊手機,幾乎要把它攔腰折斷……
狠狠捻滅煙頭,他快速下樓。
不過眨眼間,黑色邁巴赫便猶如離弦的箭,穿梭在海城繁華的夜色之中。
四十分鍾後,傅承岩趕回別墅。
見他回來,劉姨殷勤上前:“先生……”
“他們呢?”
傅承岩冷聲質問,劉姨微愣,卻聽他再度重復:“我問你,他們人呢!”
“在,在樓上。”
話音剛落,傅承岩便抬腳往樓上走。
望着他氣勢洶洶的背影,劉姨一陣後怕。
再想起喬知鳶回來時的悲慘模樣,止不住地縮了縮脖子。
這份工作,還真是不容易!
要不是工資不錯,她真要考慮要不要換一家雇主了……
“還疼嗎小鳶,這邊已經上好藥了。”
臥室裏,喬知鳶早已換下被撕破的連衣裙,換上一身幹淨純白的絲綢睡裙。
長卷發披散在肩頭,她靜靜坐在那兒,便美得宛若一幅油畫。
可此時,卻沒有一點生氣。
任憑傅瑾琛幫她露在外面的傷口上藥,她不疼也不喊,似乎對一切都沒有了感知力。
直到砰地一聲——
臥室門被狠狠踹開!
喬知鳶回神,望向滿臉陰沉,大踏步走來的傅承岩,恐懼涌上心頭,眼裏帶着無法抑制的慌亂……
可傅承岩卻沒有看她,眼神嫌惡盯着跪坐在地上,正在給喬知鳶上藥的傅瑾琛。
不由分說,抬腳狠狠一踢!
傅瑾琛被掀翻在地,猛地砸向一旁價格昂貴的家具。
身體痛得蜷縮成一團。
可傅承岩的施暴,卻並沒有停下。
走向他,一腳又一腳狠狠踢向傅瑾琛,額頭青筋暴起,向來冷漠,喜怒不形於色的他,此刻卻像是憤怒的雄獅。
“這個賤種,你怎麼敢的!你居然真敢割了王德忠的那玩意兒,你想死嗎?!你知不知道給我闖了多大的麻煩!”
死死拽住傅瑾琛頭發,將他從地上拎起,強迫與他對視。
傅承岩怒不可遏,大聲斥責道。
喬知鳶聞言,這才恍惚回想起一切。
是有這件事,而且她親眼所見……
那間房間裏,她已經嚇破了膽,所以傅瑾琛決定替她懲罰王德忠。
於是脫下他的褲子,一把抓起了那個地方。
手中的刀,狠狠捅了上去……
鮮血噴涌而出,混雜着殺豬般的尖叫,讓喬知鳶嚇得徹底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就在臥室裏。
傅瑾琛已經幫她換上了新的衣服,正在替她上藥。
直到此刻想起那場景,喬知鳶還是會控制不住的發抖。
她是恨王德忠,可他到底沒得手,就算要判他有罪,也應該送他去警察局,而不是私下手動閹割。
偏偏傅瑾琛不僅這樣做了,還做得慘無人寰!
然而面對傅承岩的毆打辱罵,他卻扯開噙血的嘴角,燦爛一笑。
“大哥要不先喝杯茶去去火,火氣這麼大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