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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瀾瞳孔驟縮，下意識上前一步：“你怎麼......”
“星瀾！”許雲初突然尖叫着打斷：“她一定是含了血漿！我剛才看見她往嘴裏塞東西！”
她委屈地扯住楚星瀾的袖子：“我只是想要個道歉，她居然這樣演戲......”
楚星瀾的動作頓住了。
他低頭看着地上的血跡，又看向葉晚棠慘白的臉色，眼神幾經變換。
最終，他冷着臉直起身：“葉晚棠，你真是......冥頑不靈！”
他轉身摟住許雲初，大步朝外面走去。
臨出門時，他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想好最後一件事，我的耐心有限。”
門被重重摔上。
葉晚棠癱倒在床上，鮮血不斷從嘴角溢出。
她看着天花板，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便笑出無盡的淚來。
接下來的幾天，葉晚棠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她縮在房間的角落裏，聽着外面傳來的歡聲笑語。
楚星瀾和許雲初在蕩秋千，是楚星瀾曾經爲葉晚棠做的。
從前，她靠在楚星瀾肩上，他會一邊喂她吃草 莓，一邊低聲說：“棠棠，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而現在，陪他蕩秋千的人變成了許雲初。
“咳——”她突然捂住嘴，指縫間滲出暗紅的血。
這幾天，她吐血的次數越來越頻繁，身子也越來越虛弱。
她顫抖着擦幹淨血跡，電話突然響了。
“晚棠，明天就要出發了，你準備好了嗎？”
她輕聲回答：“嗯，準備好了。”
電話剛掛斷，房門被推開。
楚星瀾站在門口，眉眼冷淡：“準備好什麼？”
葉晚棠抬頭，勉強扯出一抹笑：“準備好......第二件事了。”
他眉頭微蹙：“什麼事？”
“我想和你吃一頓飯。”她聲音很輕：“你親手做的，就我們兩個人，吃完爲止。”
楚星瀾沉默片刻，點頭：“好。”
第二天一早，楚星瀾就把許雲初送走，然後進了廚房。
葉晚棠坐在餐桌前，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恍惚間像是回到了從前。
可是很快，她就發現——
他做的菜，全是辣的。
她胃不好，從不吃辣。
可許雲初無辣不歡。
原來，他已經不記得她的口味了。
“吃吧。”楚星瀾把菜端上桌，語氣冷淡：“吃完籤字。”
桌上擺着一份離婚協議書。
葉晚棠拿起筷子，剛夾了一口菜，楚星瀾的手機就響了。
“星瀾！我被狗咬了，好疼......你快來......”許雲初的哭聲從電話裏傳來。
楚星瀾臉色大變，立刻站起身：“我馬上到！”
他轉身就要走，葉晚棠抓住他的手腕：“你說過......陪我吃完這頓飯。”
他皺眉，不耐煩地甩開她的手：“就一頓飯而已，有什麼意義？反正都是在魔都，你以後又不是吃不到。”
說完，他把離婚協議書推到他面前：“籤字，好聚好散。”
葉晚棠眼眶發紅：“十分鍾......就十分鍾，也不行嗎？”
“我說過，雲初是我的命。”楚星瀾話語冰冷：“她出事怎麼辦？”
葉晚棠指尖顫抖，最終，還是在協議上籤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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