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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精神病院的一個星期,是姜晚意最黑暗的七天。
醫生護士強迫她吃下各種精神類藥物,持續的幻境和精神折磨讓姜晚意只能痛苦地直直撞着牆壁,直到額頭上鮮血淋漓。
院長以精神問題爲由,對她進行電擊治療,強大的電流貫穿她的大腦,就連大小便都失禁。
隨後又將她關到了一群有着暴力傾向的精神病人中去,她們將針扎進姜晚意的手指間,姜晚意疼得昏死過去,她們就一起用力地踢着她的腹部。
姜晚意蜷縮在地上,痛苦地護着自己的頭和腹部。
到最後直到這群精神病人打累了,姜晚意撐着最後一口氣站了起來,在這裏的每一天,她的怨恨就多一天。
邵尋舟,梁芝芝,總有一天我要你們比我還痛苦。
等到第七天的時候,姜晚意已經近 乎不成人形,她穿着編碼的病號服走出了精神病院,抬頭看到了停在門口的黑色邁巴赫。
邵尋舟走了下來,下意識地去籤姜晚意的手時卻被她重重甩開,“好了,別生氣了,你性子犟去消磨消磨也是好的,而且精神病院裏的人我都打好招呼了,他們不會爲難你的。”
姜晚意就全當沒有聽見這句話,面無表情地坐上了車,口袋裏一個微型的攝像頭在不停地閃爍着。
剛到家門口,車還沒停穩,梁芝芝就急着赤着腳飛奔而來,一頭撲進邵尋舟的懷裏,邵尋舟寵溺地抱住梁芝芝還順勢刮了刮她的鼻子,”怎麼連鞋子都不穿,外面多冷。“
“我不管,我就是想你了,我已經三個小時沒有看到你了。”
看着兩人蜜裏調油似地調情,姜晚意面無表情地進了房間。
“叮——”手機響了。
【姜小姐您預約的假屍體已經制作完成了,稍後我們這邊會有專人來聯系您。】
姜晚意加上了對接的工作人員,並制定了假死計劃。
剛聯系完,門就被敲響了,“太太,老夫人來了。”
姜晚意立刻將聊天記錄刪地趕緊,整理自己的面容下了樓。
財氣養人,邵母即便已經年過五十卻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棕色的高檔羊絨披肩搭配着愛馬仕Birkin,她白皙修長的手指從包中拿出兩本離婚證,“噥,給你送來了,怎麼把自己折騰地折磨憔悴,傳出去還說我們邵家虐待人呢?”
姜晚意沒有說話,只是費勁地扯出一個笑容。
“媽,你怎麼來了?”邵尋舟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姜晚意急忙將離婚證塞進口袋裏,轉身看到邵尋舟正穿着白色的睡衣,敞開的領口上露出的皮膚全是紅色的曖昧痕跡,就連邵母都忍不住皺了眉。
“這種事情要節制,多大個人了也不注意身體,我就是來給晚意送......”
邵母的話還沒有說完,樓上就傳來梁芝芝要死要活的聲音,“尋舟,尋舟,你在哪裏?嗚嗚嗚嗚嗚,我做噩夢了!”
邵尋舟臉色瞬間一變,三步並作兩步地快步上了樓。
姜晚意待在房間裏,聽着隔壁傳來的邵尋舟哄了又哄的聲音,三個小時過後,這才終於將梁芝芝哄高興了。
門推開,邵尋舟走了進來,“晚意,剛才我媽給了你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