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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表對這件事情的補償,霍雲深定了去冰島的機票,帶孟晴晚去度假一孟。
藍天白雲,冰島的風吹散了孟晴晚心裏的陰霾。
霍雲深這兩天對她無微不至,就連他們倆剛剛結婚那段時間,他都沒有對她這麼好過。
她想滑雪,他耐心的教了她一遍又一遍,捏着她的鼻子笑她笨。
她吃不慣外國菜,他就專門去借了人家的廚房,生澀的給她炒西紅柿炒蛋吃。
她說一句星星好看,他第二天就包下了一整座沙灘賞星光。
星光如碎。
孟晴晚有了一種被深愛的感覺。
他心裏還是有她的吧,不然爲什麼要對她這麼好呢?
冷風過身,孟晴晚打了個寒噤,想上樓去拿個披肩。
走在拐角,聽見兩個服務生在議論,“你聽說了嗎?昨天入住了老總,包了樓上樓下兩個套間,一間和老婆住,一間和情人住,每天兩頭跑!”
“還用聽說啊?挪,看我手上拿的,就是老總打電話點的十個避孕套,現在給他送上去。”
“十個?也太猛了吧!”
“年輕人體力就是好,昨天晚上才點了五個,今天白天又點.....”
接下來的話,孟晴晚已經聽不清了。
他明明說帶她來度假,來享受二人世界,可是最後卻成了三個人的旅行?
她腦袋嗡嗡的回到了套房,霍雲深還沒回來。
那兩個小時裏,她想了很多很多。
她想到這些年的點點滴滴,可到最後卻悲哀的發現,她和他之間竟然連回憶都乏善可陳。
豈止是沒愛過啊,她連跟他吃頓飯,旅個遊,過一次結婚孟年紀念,都是一種奢侈。
她邊哭邊笑,覺得這些年真是不值得。
與此同時,她也一直在等這一次的視頻。
霍雲深說過的,他每一次跟林若做愛都會發給她。
加上這一回,就有一百回了,她就會徹底離開他。
可是等啊等,一直等到天黑了,霍雲深都推門回來了,視頻還是沒有發過來。
“怎麼坐在地上?”霍雲深詫異的問。
孟晴晚扯出一抹笑,“你剛剛去哪了?”
那笑容滿是諷刺,霍雲深覺得自己像是無所遁形似的,他鎮定說道,“在外面打電話談生意啊,你不知道,這次的甲方可難纏了....”
孟晴晚嘲諷的看着他。
有進步了,現在都會找理由糊弄了。
以前他才懶得管她怎麼想的。
不過隨便吧,真真假假的,她也不是很在意了。
他是在談生意,還是從林若的床上下來的,也不重要了。
反正她很快就要走了。
回國之後,孟晴晚把自己僅存的幾件衣物也收拾好,扔到了樓下垃圾桶。
她又去民政局提交了離婚申請,回來的路上,碰見了緊急刹車的霍雲深。
“你把若若綁架到哪裏去了!?”
霍雲深咬牙切齒看着她,她一愣,“什麼,林若失蹤了?”
霍雲深氣極反笑,“你還裝,孟晴晚,我知道你因爲上回他們開的玩笑生氣,但我之後已經帶你出去旅遊,補償過你了,你爲什麼還是要跟若若過不去?!”
孟晴晚冷靜的說道,“我沒有綁架她,你真的弄錯了。”
“那你說,你剛剛去哪裏了,除非你有不正常證明我才會相信你!”
孟晴晚咬着嘴唇,她當然不能告訴霍雲深自己去了民政局跟他辦離婚。
見她沉默,霍雲深冷冷一笑,“說不出來是嗎?孟晴晚,我就知道,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虛僞和惡毒!”
他絕塵而去,發動所有人力搜尋,最終在一處廢舊車庫裏找到了林若
林若哭着撲到他懷裏,“雲深,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霍雲深心疼的把她抱在懷裏,隨即扭頭望向綁匪,冷聲道,“誰指使你的?”
綁匪很有骨氣,“職業道德,不能泄露主家身份!”
下一秒,他就被折斷了一條胳膊。
霍雲深的語氣冷若冰霜,“要是還不說,就折斷你另一條。”
綁匪痛得鬼哭狼嚎,也不硬氣了,求饒道,“是一個叫孟晴晚的女人派我來的!她說林若勾引她老公,她要讓林若見識見識她的手段!”
“什麼!”林若在霍雲深懷裏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哭道,“我之後已經跟她道過歉了,她爲什麼還是不肯放過我啊.......我肚子裏還有你的孩子,她怎麼能這麼惡毒!”
綁匪惡狠狠的,“孟晴晚說了,就是因爲你肚子裏揣了崽,她才一定要弄死你的!”
話音一落,霍雲深的臉色頓時冷得像冰。
他打橫抱起林若,大步流星往外走,通身縈繞着難掩的怒氣。
無人注意的角落,林若悄悄和綁匪對了個眼色。
孟晴晚這幾天一直沒收到視頻,正在猶豫自己要不要提前離開。
這時候,霍雲深破門而入,巴掌聲狠狠落在她臉上。
“孟晴晚,你就是個毒婦!”
孟晴晚被狼狽的扔在地板上,冰冷的觸感刺激的她小腹生疼,“又怎麼了?”
“怎麼了,你還有臉問我怎麼了?孟晴晚,我當初就不該對你心慈手軟,你這種蛇蠍女人就該去死,就該下地獄!”
強烈的氣氛之下,霍雲深開始口不擇言。
“你太叫我惡心了,孟晴晚,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太太?我要跟你離婚,離婚!”
孟晴晚聽到這句,反而冷靜了下來,“好啊,那就離婚。”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的心再也不會被霍雲深所傷。
以前他皺個眉她都緊張得不得了,可現在哪怕他親口要跟她離婚,她也依然心如止水。
還真是不愛了啊。
可沒想到這句話更加激怒了霍雲深,“來人!”
在他的吩咐下,孟晴晚被捆進麻袋。
麻袋裏放了五只老鼠,三條蛇,十幾只蟑螂。
“再不給你點教訓,我看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孟晴晚,你欠我跟若若的這麼多年,你永遠都還不清!”
他揚長而去,再也沒有回過一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