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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晚以後。
林舒望竟意外地就病了。
整日整日都在發燒。
她一直在不受控制地做夢。
夢裏。
她意識不停在回到三年前的那場車禍裏。
當年,她似乎就是爲了救一個剛上大學的女學生,才最終失去聽力的。
可這些年,無論她怎麼回憶,都記不起來那張可憐哭泣的臉。
只覺得自己好像就在那見過。
怎麼就想不起來呢......
直到——
在她生病期間。
謝逸竟明目張膽地帶着姜知意來醫院看她。
“逸少,這裏好臭啊~”
姜知意正緊緊貼在男人身畔,舍不得分離一秒。
直到進了林舒望的房間,謝逸才勉強推開她。
“好了好了,這都到舒望面前了,你就不能收斂點?”
“昨晚還沒哭夠?”
謝逸還是用寵溺的語氣在提醒她。
女人聞言,故作生氣地嘟起雙唇。
目光卻放在了病床上正臉色慘白的林舒望身上,不由發出感嘆。
“她也長得不好看啊,還沒我騷,怎麼就讓你堂堂逸少願意死心塌地呢?”
“老實說,你是不是不僅僅爲了她家的錢?”
謝逸聞言,不免揚唇一笑。
當然。
不僅僅爲了錢,還爲了得到林舒望。
她作爲林家唯一千金,越是不讓自己得到。
他就越要試試,這朵高嶺之花到底是什麼滋味。
聾女,也別有一番滋味吧。
只不過,他當然不可能會在林舒望病床前說出這些話。
只是轉頭,柔聲交代姜知意。
“待會舒望醒了,你就立馬向她道謝。”
“然後再順勢按照我教的,讓她幫幫你,聽見了嗎?”
憑他對林舒望的了解。
只要她真的知道了當初的真相,再加上知意適時掉兩滴眼淚。
要住進林家不是什麼難事。
到時候就算真的和林舒望結婚了。
他想碰姜知意也能方便很多。
女人卻嘟唇不耐煩地點頭。
“知道啦知道啦,我都記着呢~”
“那我照做了,哥哥待會打算獎勵我嗎?”
謝逸露出笑容,故意問得有些大聲。
“在這?”
姜知意瞬間紅了雙頰,小了聲音。
“都…都行......”
“我都聽…哥哥的......”
他們絲毫都沒注意到,其實此刻的林舒望已經醒了。
她眼角正有淚珠滾動,止不住地往下墜。
冰涼的觸感劃過臉頰,就像在被刀割。
渾身每一個毛孔都在釋放着憤怒的信號。
從他們進自己房門的那一刻。
她其實就已經醒了,只是沒作聲。
後面的所有,她也都聽見了。
主動睜開眼的那一刻。
謝逸和姜知意甚至還在把她當白癡對待。
“舒望,你還記不記得,你當年救的那個女大學生?”
謝逸坐在林舒望的床邊,剛打完手語。
就緊緊握住了她的手,企圖傳遞一絲自己的熱情。
可林舒望卻是一臉平靜,目光掃過正蠢蠢欲動的姜知意。
瞬間明了。
“記得,怎麼了?”
林舒望回答聽不出一絲動容。
仿佛當初那個女生已經和她再沒有任何關系。
謝逸卻是急忙把姜知意拉到她面前,繼續打着手語交流。
“舒望,你說巧不巧,這就是你當年救的那個女學生,現在正在被我資助呢!”
“我知道的第一時間,就立馬帶她來見你了!”
謝逸有些喜出望外,林舒望卻強忍惡心。
恐怕,她不僅僅是在被他資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