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煜珩的話語十分深情,撩撥得程向晚有些恍惚。
他定是又在哄騙自己。
程向晚定了定心神,這樣告訴自己。
不是自己太蠢笨,而是敵人太狡猾。
當邁巴赫停在煜晚園的門口,妹妹程向意已經跑了出來迎她。
“姐……這個房子比我們的家還大。”
謝煜珩先下車,他快速繞過車頭替程向晚開車門打算抱她進屋。
“你,真是我的新姐夫?”
眼見妹妹這樣稱呼,謝煜珩毫不避諱,反而有些高興的樣子。
讓程向晚不禁有些慌亂,尷尬。
“謝,煜珩。我,我自己會走。”
她剛要下車,卻一個踉蹌崴腳,整個人徑直跌入了謝煜珩的懷中。
熟悉的雪鬆氣息瞬間包裹着程向晚,令她有些難以置信的眩暈。
她下意識想推開,卻被謝煜珩的雙臂牢牢扣住腰。
“別動,你身子還沒恢復,剛才又淋了雨。”
他低聲說,儼然一副丈夫心疼剛剛小產出院妻子的口吻。
隨後,不管不顧一旁程向意的目光,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朝着屋內走去。
“謝煜珩!放我下來!”
她又羞又怒,雙手抵在他胸前,低頭躲避着妹妹異樣的目光。
謝煜珩察覺到了她的尷尬,語氣篤定卻帶着些震懾,邁着長腿抱着她走進客廳,心裏很是得意,
“你……要乖乖的。”
程向意:“對,姐,你要聽新姐夫的話。”
客廳裏,謝煜珩將她放在沙發上,轉身去替她拿拖鞋。
程向晚看着他的背影,心裏在爲一句沒打算離婚,“不離不棄”的誓言莫名有些感動。
突然,一雙溫熱的掌心已經燙在了程向晚的腳踝處。
她下意識縮了縮,卻讓對方掌心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
“我說了,乖乖的,聽話。”
男人又強調了一遍,這一次似乎有些惱。
就在這時,程向晚的手機響了。
她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來電是個未知號碼。
程向晚本想拒接,突然她想到了一個人,果斷的按下了接聽鍵。
“晚晚……”
“阿……阿燁。”程向晚聽到對方的聲音,莫名有點想哭。
“晚晚,你還好嗎?”
“我……”程向晚還沒說出口,手機便被謝煜珩搶了去,徑直掛斷關機。
“你這是幹什麼?我們領了證,我也不是賣給你了。”程向晚嚴肅得瞥過臉,不想再看謝煜珩,“你,簡直太過分了!”
聽着程向晚喊個男人,親昵得稱對方“阿燁”。他怎麼不抓狂?
印象中,當年,她還喊過自己“阿珩”。
如今,她似乎全忘了。
心裏再也沒有了“阿珩”的位置,取而代之的只有那個“阿燁”?
臥室裏……
謝煜珩強壓着心中隱隱的妒火將她抱進了浴室。
將她直接放坐在浴缸邊的大理石台面上,上面貼心墊了兩層浴巾。
他怕台面太涼,她的身體受不住。
浴室內,蒸汽彌漫得有些灼熱帶着些曖昧的氣氛。
眼前的謝煜珩利索得脫下自己的外套,緊接着鬆了鬆自己的領帶。
他不會是想讓自己跟他做吧?
雖然是“新婚”第一天,她的身體狀況怕是不合適吧。
回想着半年前,那是她的第一次,哪怕是被下了藥,一切都在懵懂間進行的,依舊印象深刻。
當時的他,簡直……太會了。
身材高大,堅實的胸肌,排列整齊的八塊腹肌,時不時有節奏滾動着。
是她喜歡的軍人完美身材。
更別說,他體格高大。
簡直是哪哪都……大。
他並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禁欲,性張力爆棚的幾次後令她簡直終身難忘。
謝煜珩轉身,看着身後的程向晚,眼神迷離看着自己,不禁傾身上前。
“又不是沒看過……是喜歡我,還是阿燁?”
他勾唇,原本想問,是喜歡“阿珩”還是“阿燁”。手從後兜住程向晚的脖頸,將自己額頭抵在她的胸前。
就這幾秒,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
程向晚感受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雪鬆香,還有吞咽口水聲,喉結滾動的聲音,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溫熱的手掌開始不老實得撫在了她的小腹上。
灼熱感令程向晚的心跳下去,低下頭便看到了手背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
一時間,她的眼前閃現出多年前那令人窒息的場景。
一個男人,拿着匕首,毫不猶豫扎進自己掌心。
“不,不要……”程向晚呐喊出聲。
頃刻間,她的眼前一片空白,耳鳴,腦海中不斷回放着當年的片段畫面。
因爲緊張,她的呼吸驟然加速,胸口劇烈上下起伏着。
謝煜珩深吸了一口氣,摩挲着程向晚的後腦勺,寵溺道:“別怕,我又不會吃了你,何況我們之間……”
“別,別說了。”
謝煜珩的話,再次將程向晚拉回到二人沉淪的初夜。
他將她摟在懷裏,好像也在浴室裏待了很久很久……
這麼有經驗的男人,一定不是第一次吧?
“我,我知道你那晚不是第一次,可我是。”
她緊張得抿了抿唇,“我們的婚姻,能不能沒有這些,畢竟……”
完了,太熱了。
程向晚覺得自己腦海暈暈,開始有些語無倫次,亂說話。
“你……看着我。”
程向晚的下鄂突然被男人捏住抬了起來,強迫她看着自己。
謝煜珩知道,半年前的那一夜,令程向晚難忘也緊張。
帶來的後果更是刻骨銘心。
對他來說又何嚐不是呢?
“你憑什麼斷定我就不是第一次?”
“要不是你留在床單上的那抹印記,我反倒認爲你挺有經驗。”
程向晚:“……”
那晚,謝煜珩是第一次?她沒聽錯吧……
恍惚間,謝煜珩的薄唇已經猝不及防印在了程向晚的唇上,力度很輕,不像那晚帶着掠奪性。
舌尖探入,極其溫柔的,還有點小心翼翼。
好像生怕觸碰到一件稀碎的瓷娃娃。
浴室裏的蒸汽不斷蔓延,除了突兀的水流聲,只剩下二人無規則的輕喘。
就在程向晚以爲他不顧一切繼續下去的時候,謝煜珩的唇不舍得鬆開了她。
“我不打算分房睡,那樣不利於增進夫妻感情。”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體,所以,你要乖乖的。什麼都別想,一切交給我。”
謝煜珩起身,那個“阿燁”的名字,在他心裏化成了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