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爸!是我太慣着棠棠了,不該縱着她任性,一時心軟答應她離婚。”
趙銘頌話音剛落,沈西棠就快步走進客廳。
她身上穿了件月白色連衣裙,襯得腰肢纖細,長發披在後背,精心打扮過的她,比在趙家時更明豔動人。
趙銘頌一時看呆了眼,隨即又暗自得意。
果然,沈西棠還是離不開他。
打扮得這麼漂亮,不就是爲了吸引他注意?
他心裏正得意着,沈西棠過來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趙銘頌,誰允許你來我家的?”
趙銘頌難以置信地捂着臉,火辣辣的痛感讓他瞬間暴怒。
看到隨後進來的謝燼淵,他眸色一冷:“他是誰?”
謝燼淵將禮盒放在茶幾上,上前一步,彬彬有禮地向沈嶽山打招呼。
“伯父您好,我是謝燼淵。”
他頓了頓,在趙銘頌噴火的目光中補了一句:“我喜歡棠棠,還請伯父給我一個照顧棠棠的機會。”
沈修溟走下樓,正好聽見謝燼淵這句話。
他銳利的目光在謝燼淵身上掃了三遍。
不得不說,謝燼淵無論是氣質還是顏值,都遠超趙銘頌。
他手腕上的那只表,價值在八位數以上,想必家境也不一般。
最主要的是,謝燼淵看着比趙銘頌順眼多了!
沈修溟:“你就是電話裏的男人?”
謝燼淵禮貌頷首:“想必您就是棠棠的哥哥,沈修溟吧?聽棠棠說您不僅是一位好哥哥,更是難得的經商奇才,今日一見才發現,棠棠還是謙虛了!”
一席話把沈修溟誇得眉開眼笑,“棠棠是這麼介紹我的啊?她還誇我什麼?快展開說說。”
“哥!”
沈西棠耳尖泛紅,兩人偏頭,寵溺地望着她。
趙銘頌看着這一幕,理智瞬間崩塌:“沈西棠!你胡鬧也要有個度,爲了氣我,竟然出去找這種小白臉?”
他指着謝燼淵,“這種靠臉上位的貨色也配站在你身邊?你簡直自甘墮落。”
“趙銘頌!”沈嶽山冷聲警告:“注意你的言辭。”
沈修溟語氣平和地補刀:“別說,他和我們棠棠站在一塊兒,還挺般配。”
趙銘頌臉色鐵青。
他原以爲沈家會勃然大怒,沒想到他們居然對這個野男人和顏悅色?
“行了!沈西棠,你鬧這一出不就是想逼我給你台階,求你和我復婚嗎?”
趙銘頌自以爲很了解沈西棠。
畢竟結婚這兩年,沈西棠放棄了一切做全職太太,心裏眼裏都只有他,怎麼可能轉頭就和別人在一起?
她故意找這麼個男人來,就是想讓他吃醋,想讓他低頭。
幼稚的把戲!
趙銘頌冷笑一聲,下巴微抬,一副掌控全局的表情:“好,這次就算是我錯了,我由着你,我願意跟你復婚,行了吧?”
沈西棠皺眉:“不行。”
趙銘頌嗤笑,眼神輕蔑地掃過謝燼淵,“你以爲隨便找個男人來演戲,就能氣到我?沈西棠,你這樣,我只會覺得可笑!”
沈西棠簡直被他的邏輯氣笑了:“趙銘頌,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他打斷:“沈西棠!我沒那麼多耐心哄你,最後問你一次,你今天跟不跟我回去?”
沈西棠懶得跟他廢話,“不回!趙銘頌,我不會跟你復婚,你死了這條心。”
謝燼淵伸手將沈西棠拉到自己身邊,伸手揉着她的掌心:“棠棠,叫人把他趕出去就好,何必跟他廢話?”
趙銘頌聽見這話,瞬間怒火翻涌:“你個小白臉,年紀輕輕就想走捷徑,棠棠也是你能染指的?給我離她遠點。”
謝燼淵一臉不屑:“你有什麼資格和立場,對我說這種話?”
沈嶽山爲沈西棠撐腰:“棠棠,不管這男人是誰,只要他身體健康,你就留在身邊吧!哪怕你以後想嫁給他都行,我們沈家的天塌下來有我和你哥頂着,不需要犧牲你的婚姻來換取利益。”
沈修溟點頭附和:“當初要不是看你喜歡趙銘頌這小子,我們也不會把你嫁過去的,畢竟趙家對我們來說,有等同於無。”
謝燼淵沒想到沈家人竟然如此開明。
他立刻保證道:“伯父,大舅哥,你們放心,以後我一定會好好愛護棠棠,絕不會讓她受委屈。”
沈西棠面色通紅:“誰要你愛護了?”
看着兩人眉來眼去,趙銘頌忍不了一點,厲聲道:“沈西棠!我不喜歡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你立刻讓他走。”
沈西棠冷笑:“該走的是你。”
“好,很好,沈西棠,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說到此,趙銘頌突然轉身,朝着沈嶽山跪了下來:“爸,既然棠棠心裏沒有我,我也不好再勉強,可我實在不忍心我們兩家多年的交情,因爲我們兩個小輩的事而產生嫌隙。”
沈嶽山冷哼一聲:“你想幹什麼?”
趙銘頌語氣堅定,“我想求娶林婉兮。”
說完他轉頭看了沈西棠一眼。
他要讓沈西棠知道,他沒那麼多耐心去哄她。
她若不學乖,將會徹底失去他。
沈嶽山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趙銘頌言辭懇切:“當初我們兩家聯姻是爲了利益,既然棠棠不願和我復婚,我只能另娶,而且林婉兮小姐聰慧上進,人品端方,我娶了她,一樣可以穩固我們兩家的交情。”
“好個不要臉的東西!”
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衆人轉眸看向樓梯。
是沈夫人。
她穿着旗袍,保養得體
在林婉兮的攙扶下,走下樓。
她怒氣沖沖走到趙銘頌面前,厲聲斥罵:“趙銘頌,你當我沈家沒人了嗎?你前腳和我女兒離婚,後腳又求娶婉兮,我們沈家豈會由你放肆?”
趙銘頌急忙解釋道:“我是真心喜歡婉兮的。”
沈夫人冷笑:“真心?你當初娶棠棠的時候也這麼說的,結果呢?”
趙銘頌一時語塞,猶豫了下,無奈道:“我和棠棠結婚兩年,從未有過夫妻之實,我們一直處在培養感情的階段,你們也看見了,棠棠她,實在任性。”
沈夫人聽到這話一驚,轉頭看着沈西棠:“孩子,你受了這種委屈,怎麼從來不說?”
事情已經過去,沈西棠實在不忍心父母再爲了這件事勞心傷神。
她風輕雲淡地說:“這場婚姻本來就是錯誤的,現在已經離了,不提也罷。”
沈嶽山氣得揪住趙銘頌的領子:“混賬東西!你竟然和棠棠沒有感情,爲什麼不早說?白白讓她在你們家荒廢了兩年的光陰?”
“還能爲什麼,自然是爲了趙家的利益。”
謝燼淵滿臉心疼地握着沈西棠的手,安撫說:“真是委屈我們家棠棠了,嫁了這麼個廢物,沒想到他看着人模狗樣,竟然不行。”
趙銘頌頓時怒從心中起:“你胡說什麼?”
謝燼淵沒理他,繼續安撫沈西棠:“沒關系,他不行,我行,你在他那兒受的委屈,我以後都補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