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裝糊塗?都鬧上了新聞,現在全城都知道你和林婉兮的事,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趙鴻遠話音未落,趙銘頌的手機接連彈出數條推送通知。
【趙氏太子爺出軌實錘!與沈家養女酒店密會視頻曝光】
【豪門醜聞!趙銘頌婚內出軌林婉兮,私照被全網瘋傳】
幾乎在同一時刻,整個客廳裏,所有人的手機都響起了消息提示音。
沈西棠點開推送。
屏幕上赫然是林婉兮與趙銘頌在酒店走廊熱吻的照片。
她往下滑動,下一條推送自動播放視頻。
視頻裏林婉兮掛在趙銘頌身上,兩人跌跌撞撞滾進了路邊的黑色奔馳裏。
車子很快就搖晃起來。
雖然沈西棠早就知道兩人的關系不清不白。
可親眼目睹這些畫面,她還是被惡心到了。
她有點生理不適。
整個人踉蹌着後退兩步。
謝燼淵上前一步扶住她,伸手抽走她的手機:“別看,省得髒了眼!”
沈嶽山受不了打擊,捂着胸口重重跌坐在沙發上,面色鐵青,呼吸急促。
管家手忙腳亂地翻出救心丸,喂他服下。
客廳頓時有些混亂。
“趙銘頌!”
沈修溟怒不可遏,狠狠一拳砸在趙銘頌臉上,“你他媽敢辜負我妹?我打死你!”
“哥!”
沈西棠驚呼一聲,上前拉住他:“何必爲個垃圾動氣,別髒了手。”
趙銘頌嘴角滲血,他抹了把血,毫不示弱地說:“沈修溟,男人在外應酬,逢場作戲不是很正常嗎?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正常?”
沈修溟抬腳將他踹在地上,“趙銘頌,你就是個人渣。”
趙銘頌冷笑:“我說錯了嗎?豪門家的公子哥,哪個在外面沒幾個女人?沈西棠要是懂事,就該睜只眼閉只眼。”
說着他抬頭望着沈西棠,理直氣壯地說:“我天天好吃好喝地養着你,怎麼,你連這點氣量都沒有?”
“你找死!”
沈修溟暴怒,抄起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就要砸下去!
林婉兮見狀,趕緊上前攔住他:“沈修溟!你想把他打死嗎?鬧出人命對你有什麼好處?”
沈夫人見林婉兮護着趙銘頌,氣得將手機狠狠砸向林婉兮,厲聲大罵:“下賤東西!”
她一揮手,四名保鏢走進來,將林婉兮和趙銘頌架住。
林婉兮掙扎:“放開我!”
沈夫人一把揪住她的頭發:“我沈家養條狗都知道搖尾巴,養你個白眼狼不如養條狗!”
林婉兮樣子狼狽不堪,惡狠狠地說:“收起你的假好心,你要是真對我好,爲什麼不給我沈家的股份?”
沈夫人一記耳光甩在林婉兮的臉上,“我教養你這麼多年,還是改不掉你身上卑賤的基因,我供你吃穿,供你讀書,你卻人心不足蛇吞象,還想要我沈家的股份,你也配?”
“夫人!求您高抬貴手啊!”
始終躲在廚房的林媽見狀,終於忍不住,哭喊着撲上來,卻被沈夫人一腳踹開。
“你給我閉嘴!”
沈夫人指着林媽鼻子厲聲大罵,“當年要不是我看你們孤兒寡母可憐,收留你在我家做保姆,你們死到哪裏去了都不知道,現在你卻教你女兒爬我女婿的床?破壞我女兒的婚姻,你們母女倆都是一路貨色,養不熟的白眼狼。”
林母嚇得連連磕頭:“夫人對我們恩重如山,我們斷不敢這麼做的啊!是姑爺,都是他。”
趙銘頌冷笑:“沒錯,是我,你們放開婉兮,有什麼沖我來。”
沈夫人冷盯着趙銘頌:“這事兒我自會找你父母理論,趙銘頌,你欺負我女兒,我定不會善罷甘休。”
說完,沈夫人走到林婉兮面前,掃了眼她身上的衣服,冷聲道:“這件香奈兒是我買的,來人,把它給我扒下來。”
兩名女傭立刻上前,利落地扒下林婉兮的外衣,她脖子上的親密痕跡再也藏不住。
沈夫人冷嗤鄙視:“果然是低賤貨色,新聞一點都沒冤了你,來人,把這對母女給我攆出去,通知南州各家各所,以後誰敢錄用這對母女,就是跟我楚月華過不去。”
林婉兮瞬間面如死灰。
她還想從沈家風光出嫁的。
沒了沈家這個背景,她就只是個保姆的女兒。
那精於算計的趙家,會接納她嗎?
趙銘頌這人,會爲了她與家人抗衡嗎?
林婉兮身側手指緊捏,明明一切都在她的算計之中,如果不是突然曝光的視頻,她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
“沈西棠,是你對不對。”
林婉兮怒吼:“你早就知道我和銘頌的事,你故意隱忍不發,在離婚後報給媒體,就是想毀了我,毀了趙家。”
沈西棠沒想過這麼做,她實在不想把精力浪費在渣男賤女身上。
不過今晚,卻有點大快人心。
謝燼淵在沈西棠耳邊溫柔提醒:“棠棠,何必跟他們廢話?”
趙銘頌看不慣他,厲聲大罵:“謝燼淵,你個死綠茶,有你什麼事?”
謝燼淵一皺眉,沈西棠反手一巴掌打在趙銘頌的臉上:“道歉!”
謝燼淵眉頭鬆了下來。
唇角有點兒壓不住,緩緩上揚。
棠棠在保護他。
原來被喜歡的人護着,是這種感覺。
好喜歡,好上頭。
趙銘頌氣得胸口不斷起伏:“沈西棠,你又爲了別的男人打我?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爲個小白臉……”
沈西棠不想聽他廢話,直接打斷:“我讓你道歉!聾了?”
趙銘頌堅守着男人的最後一點尊嚴:“他算個什麼東西?我是不會向他道歉的。”
“趙銘頌!”
沈西棠最後警告他:“你要是不道歉,我就鬧到你爸面前去,我看他是幫我,還是幫你。”
趙銘頌的氣焰一下子就蔫兒了。
新聞爆出後,他爸現在肯定氣得不輕,恨不得打死他。
如果這時候沈西棠再去找麻煩,他爸不止會揍他,說不定還會把他掃地出門。
趙銘頌強壓下翻涌的怒火,從牙縫裏擠出一句:“對不起。”
他刻意避開謝燼淵的視線,仿佛這樣就能保住最後一絲尊嚴。
謝燼淵輕挑眉梢,看着對方氣到扭曲的臉:“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謝燼淵!你別欺人太甚!”
趙銘頌猛地抬頭,眼中迸出狠厲的光,“給老子等着,老子遲早讓你跪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