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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沒想到沈佳懿居然會當着周肆的面動手，霍思寧驚叫一聲，立刻跑到周肆面前哭訴。
“阿肆，我的臉好痛，佳懿爲什麼這樣羞辱我。”
“我會不會毀容啊......對不起，都怪我太笨了，佳懿不想教我也正常，但我還是好疼啊......”
周肆的表情一寸寸沉下，眼神前所未有得陰鷙。
實驗室裏鴉雀無聲。
下一刻，他把霍思寧護在懷裏，攥起沈佳懿的手腕一字一頓。
“是不是我對你太縱容了，以至於你不知道，惹怒我的代價。”
沈佳懿有些恍惚。
她當然知道周肆報復的手段。
剛回國時有人仗着沈佳懿沒背景，對她動手動腳，周肆當場紅着眼把人的雙手打斷。
第二天，那人在京市徹底消失。
沈佳懿從沒想過，周肆會把手段用到她身上。
她聲音顫抖得開口：“周肆，鎂和混合試劑會爆－－”
“滾開！”周肆根本沒興趣聽，打橫抱起霍思寧轉身就走。
“明天就是項目交接日，現在我批準你離職－立刻滾！”
當年沈佳懿以專業的第一的成績跳級畢業，前程大好完全可以留在國外。
周肆是三催四請，百般討好沈佳懿才把她請來研究所的。
那時候他滿心滿眼都是她。
但現在，周肆親口趕她離開。
他們徹底回不去了。
沈佳懿咧嘴苦笑，小腹卻傳來一絲隱隱的鈍痛。
天旋地轉，沈佳懿白着臉軟倒在地。
助理驚叫着沖過來：“佳懿姐，你怎麼了？我送你去醫院！”
模糊視線中，她分明看見周肆腳步頓了頓，但最終沒有回頭。
醒來之後，醫生把妊娠報告拿給沈佳懿。
她懷孕了。
偏偏是在現在，在她打算離開的前一天。
沈佳懿心神恍惚，捏着妊娠報告在窗台發呆。
有人猛地抽出了她手裏的報告單：“我來醫院你也來？沈佳懿你還要不要臉！”
“居然連病歷都僞造出來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得什麼－－”
話音戛然而止。
霍思寧像被捏住嘴的鴨子一樣啞了聲音，死死盯着報告單上“妊娠”兩個字。
“你居然懷孕了！”
她咬牙切齒，陰鷙得目光直直刺向沈佳懿小腹。
下一刻，霍思寧忽然“啪”得一聲直直跪下。
哭着喊了一句“我不會再靠近阿肆了，佳懿你別打我！”然後猛地朝牆壁撞去！
“咚”得一聲，霍思寧額頭撞出血花，鮮血染紅了手裏的報告單。
“沈！佳！懿！”
下一刻，暴怒得周肆從走廊盡頭出現。
看到霍思寧的慘狀，他飛奔過來抬手就給了沈佳懿一耳光。
力道之大，直接把她摜在牆上。
嘴角撕裂，肚子也撕心裂肺得痛起來。
“沈佳懿！你現在怎麼瘋成這樣，如果思寧出事我絕饒不了你！”
沈佳懿難以置信得捂着臉，“周肆，你知不知道我－－”
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
因爲周肆已經抱着啼哭的霍思寧迅速離開。
沈佳懿看着自己身下流出的鮮血，突然紅着眼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