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君暗道她運氣好,瑾威是如今五大監中實力倒數第二的,只比謹言強一些,但是他的實力更多是依仗手中寶劍。
這種境界不夠的,一把毒藥就可以了結。
易文君貼上忽略符,讓一個心腹易容成她的樣子待在屋裏。
是的,除了煉丹術,在那漫長的封禁的日子裏,所有的術法和功法,她都很仔細的研讀了很多遍。因此除了她最擅長的煉丹術,無論是陣法、符籙、易容等等技能,易文君也說得上擅長。
易文君頂級輕功加上身上的符籙,很輕鬆的便跟上了瑾威,而且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等跟着瑾威到了目的地,便發現除了濁清和瑾威,再沒有其他人。
太好了,易文君暗想,真的是給她殺人滅口造就了最完美的場合。
易文君沒有細聽他們的談話,也沒有盯着兩個人看。只是悄悄的離的遠了一些,點燃了手中的一根香。
她正好站在上風口,這香點燃後的煙霧隨風飄散到了正在密談的二人身邊。
瑾威很快就失去了內力倒在了地上,還是濁清更警醒,立刻轉爲內呼吸,也沒有多話,只是立刻就要飛身離開此地。
易文君難得找到這麼個機會,又怎麼會讓濁清離開。雙刀出袖迎上了濁清。
濁清一驚:“易文君!”
竟然是當初他看不上眼的一個女人,將他算計了進去。
易文君並不說話,雙刀一刀強過一刀,招招致命。
只是幾個招式的交手,易文君便發現這濁清除了受了一些藥物的影響之外,本身的境界竟然也只有大逍遙境。
她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真是天時地利人和。
於是她手中的攻擊更加凌厲了。
即使濁清虛懷功威力不凡,可是對比易文君的天魔訣又豈是雲泥之別?而且雖然易文君最善劍法,可是如今這傳承自天魔訣的雙刀刀法更是不凡。
於是不過是半個時辰,濁清已經中了好幾刀,再也使不出內力倒在了地上。
濁清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笑了起來:“想我濁清天賦世間少有,想不到最後竟然是死在了你的手裏。”
易文君懶得聽他失敗者的自怨自艾,先是出手將濁清的功力全部吸到自己的身上。天魔訣可吸取任何能量修煉,別人的內力不也是一種能量嗎?
等吸幹了濁清的內力,易文君又使用搜魂大法開始搜索濁清的記憶。這法術雖然殘忍,但實在好用。
很快,易文君開心的搜索到,那龍封卷軸就在濁清的身上。原來他將這卷軸看做自己未來翻身的法寶,連其他幾個大監也不相信,只要外出便會帶在自己的身上。
易文君很快便在濁清身上搜到了那龍封卷軸,毫不在意的打開看了看,的確下任君王的名字是蕭若風。
易文君得意的笑了笑,她在天啓的布置基本都已達成,之後只要坐看這兄弟反目,她再以此卷軸爲把柄給自己混個不受影響的位置,這天啓再如何紛紛擾擾,便都與她無關了。
便是葉鼎之,易文君也幾次去信勸慰安撫過他,也對得起那難得的真情了,如果他再有什麼動作,也與她易文君無關了。
易文君拿出一個玉瓶,這是她煉制的唯有玉器可以盛裝的化屍水,她滴了兩滴分別到瑾威和濁清身上,又撒了一些草種子,便幹脆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等易文君回到王府,過了一晚便見到了空手而歸的蘇昌河二人。易文君也沒有多說,只是不再留他們二人在身邊護衛,卻是讓他們去了影宗管理人手。
如今影宗已經失去了朝堂上的影響力,只是一個有些武力值的勢力而已。易文君利用歷代收藏,開始做一些婦女和小孩的生意,又將武功高強的人手歸攏起來開起了鏢局,專門護衛影宗的生意和商隊。
因爲和百裏東君與葉鼎之的交情,影宗的商隊如今與乾東城、雪月城和天外天都有生意往來,甚至南訣和北蠻,也有影宗的商隊。有洛青陽和易文君做靠山,影宗的生意做的越發大了。
而蘇昌河與蘇慕雨,也漸漸習慣了如今的生活,還找了很多不滿暗河生活的殺手加入影宗。
日子便如此又平淡下來,李長生在江湖上已經查無此人。而易文君如今與神遊玄境也只差一個頓悟的突破。
隨着蕭若風爲葉羽一家翻案,更多的武將站到了蕭若風一邊,蕭若風和蕭若瑾兄弟的關系越發緊張了。
可是這些無法言說的苦悶,倒是沒有影響到蕭若風和易文君兒子蕭凌塵。在蕭若風的言傳身教下,蕭凌塵也成了一個不慕權勢向往江湖的浪子。
在他剛剛懂事的時候,還憧憬着母愛,每日都會到後院給易文君請安。可是易文君實在是沒有多餘的感情分給蕭凌塵,對他很是冷淡,再加上以前的各種謠言,蕭凌塵和易文君的感情也越發冷淡了。
隨着皇帝的六皇子永安王蕭楚河成爲天啓最耀眼的驕子。明德帝十六年,兩股勢力蠢蠢欲動。一股是江湖人士和武將群體,他們想擁護戰功赫赫的琅琊王蕭若風登上皇位。
還有一股是保皇派和存了小心思的世家,紛紛上書彈劾琅琊王意圖謀反。
易文君在匯總了手下的各種信息後,便知道蕭若風的末日就要來到了。
倒不是蕭若風鬥不過蕭若瑾,而是經過易文君這些年的觀察,蕭若風倒是初心不改,一直敬愛着他的兄長,還一心爲國。
可惜,他的兄長不懂他,他的下屬也不懂他。
這天晚上,明德帝蕭若瑾剛要入睡,卻聽到一聲輕笑在耳邊響起:“皇上,許久不見了。”
他驚的坐起了身,卻看到易文君仍然是十幾年前那副天下無雙的容貌,姿態優雅的坐在他的身邊。
蕭若瑾渾身冷汗就要流了下來,皇室明面上國師之下的第二高手,瑾宣,就站在門外,可是卻沒有發現易文君如今就坐在他的身邊。
易文君動作優雅的在香爐裏點了一根香,又伸手在他身上點了一下,才輕笑道:“好了,這下不會有人發現陛下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