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哥!你怎麼能這樣和我說話!還向着一個外人,你到底是誰親哥?”顧若顏急得跺了跺腳,氣急敗壞地轉身就跑。
顧墨然有些頭疼擔心她出事,代替妹妹道過歉後立馬拔腿去追。
“不好意思啊,若顏就喜歡耍大小姐脾氣,說話也沒什麼禮貌,音音我改天再和你賠罪。”
顧行川見此拍了拍自家女兒的肩,安慰道,“舒音,她被慣壞了說話一向沒什麼分寸,別太放心上。”
雲舒音點了點頭,“我沒放在心上,不要緊。”
上了車後,路上的風景也開始慢慢變化,顧舒雲愈發覺得不對勁了,車是往別墅區的方向在開。
果然,車停在了A市房價最高最豪華的別墅區,望着那座豪華又氣派的別墅,顧舒雲的內心也愈發復雜了。
下車後,洛輕皖往雲舒音手心遞了串鑰匙。
“舒音,這是家裏的鑰匙,你拿好。”
雲舒音點了點頭,攥緊了鑰匙,同父母一起走進了別墅內。
家中布置得十分雅致,比雲家那副沒品位的暴發戶裝潢高出不少檔次。
雲舒音也有一個自己的房間,明顯被精心布置過,柔軟的大床很蓬鬆舒適,床上還擺了不少可愛的娃娃,似乎是故意想迎合她。
顧行川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音音還滿意嗎?要是不喜歡我們可以重新布置。”
雲舒音對這些東西沒多大講究,能住就行,房間裏風格雖然有些過於幼稚,但是還算舒適,而且看得出自己父母花了不少心思,便捧場的點了點頭。
果然,她們看上去明顯高興不少。
“音音,你爸爸還有教案要準備,你來客廳陪媽媽說會兒話吧。”洛輕皖端來一碟水果開口。
顧行川這才想起了什麼似的,面上不禁有點內疚,“音音我明天有個講座,得去準備一下,晚上再陪你吃完飯好嗎?”
雲舒音點了點頭,有點不太習慣被當成焦點被重視,這種小事哪裏值得道歉?
洛輕皖拉着雲舒音的手坐在沙發上,話語中透着對女兒的心態。
“音音,你怎麼這麼瘦,以後媽媽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你想吃什麼和媽媽說,媽媽給你好好調理調理身體。”
雲舒音還沒來得及回答,洛輕皖又紅着眼圈遞給她一張卡。
“音音,我看你都沒帶什麼行李回家,之前定然是過得不太好,你要是缺什麼盡管說,這張卡你拿着,需要什麼盡管買。”
此情此景,雲舒音只得收下了這張卡,接着洛輕皖又問了她的興趣愛好,以及一些學習情況。
直到保姆提醒洛輕皖該喝藥了,因爲藥有助眠的效果她才不舍的去房間休息。
雲舒音回到自己房間後,躺在床上將發生的事情梳理了一遍,發到了小群裏,算是簡單介紹了自己的境況。
小群裏立馬就被兩位話嘮炸開了鍋。
帥氣老二:老大你家裏對你好就行,總比雲家那群狼心狗肺的東西好。
高冷老三:老大你要是受委屈了,我們就去給你報仇!
帥氣老二:對了老大,我要老三給你打探了一下那個江祁川的來頭,他可不簡單。
高冷老三:老大小心點他,是個厲害人物,我搞了點資料,老大你看看。
帥氣老二:說來也有點意思,老大你和他還有娃娃親呢,老大的桃花怎麼這麼旺盛。
高冷老三:想死你就多說點。
沒多久,顧家的資料就整理得滿當當的發在了群裏。
看了資料雲舒音才知道,江祁川原來是第一豪門家族的獨子,算是一手遮天的存在,小小年紀就有了商業巨頭的地位,在生意場上殺伐果斷,因爲老一輩的交情確實與自己有過娃娃親。
怎麼又是娃娃親?雲舒音皺了皺眉,不過想來現在的父母應該會尊重自己的意願,也沒提到這個事情上過,或許只是幾句玩笑話。
算了,這種事情以後再說吧,不值得太上心。
群裏又傳來信息。
帥氣老二:老大你打算怎麼辦,真住在顧家嗎?
雲舒音想了想,決定暫時留在顧家,顧家遠遠沒自己之前想的那般簡單,如果能有顧家千金的身份打掩護做事情比較方便。
況且如今的父母對自己還比較上心,如果現在溜走的話反而會引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更重要的是自己三天後就要去C市上學了,到了學校自己定然能留出一下私人空間,不受家裏管束做事自然也方便些。
雲舒音躺在床上,覺得有些硌人,從口袋裏摸出來了一個小禮盒。
這才想起來原來是顧墨然給自己準備的禮物。
打開一看,原來是一支漂亮的鋼筆,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筆帽鑲嵌着一枚藍色的寶石。
雲舒音將它放在手中把玩着,開始思索自己最近的計劃。
到了晚上,一家三口坐在家中吃着晚飯,相處沒有刻意的找話題,而是偶爾不鹹不淡的說幾句話,也算舒適。
談到要辦理入學手續的事,顧行川有些謹慎的開口。
“音音,你想改名嗎,把姓改成顧怎麼樣?”
雲舒音吃下洛輕皖夾來的菜,點了點頭,“嗯,可以,顧舒音也好聽。”
顧父顧母的眼中都有些驚喜,洛輕皖輕聲開口。
“音音,我們才把你找回來,讓你在外面受了那麼多委屈,之前沒能對你盡到養育之恩是我們的錯,之後爸媽不會讓你受委屈了,一定盡我們所能給你提供最好的教育和生活。”
顧舒音見她們如此愧疚,放下碗筷安慰道,“之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們無須自責,現在畢竟也算一個好的結局了。”
顧父顧母感動的點頭,將排骨移到顧舒音面前。
“好,來音音多吃點排骨!”
在一個豪華辦公室內,秘書恭敬的遞給江祁川一份文件。
江祁川修長的手指接過文件,推了推鼻框上的眼鏡,翻開文件。
文件上是顧家和楚家的資料,翻到顧舒音那頁後,江祁川皺了皺眉,這一頁實在是簡潔幹淨,就像是被人刻意抹除了什麼一樣。
可是想起她在飯桌上掏出那一沓入學通知書的模樣,實在不像資料上寫的如此簡單。
江祁川搖了搖頭,覺得顧舒音定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