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怡然百無聊賴地開始泡茶。
纖纖玉指熟練的溫杯,投茶,潤茶,沖茶,出湯,分茶,仿佛這種高雅漂亮的手法她已經玩到極致了。
媚姐這的太平猴魁還挺拿得台面,居然是少有的古樹茶,要知道現在也就剩下20顆母樹了,可謂是又貴又少。
蓋碗中,呈現典型完美的兩葉抱一芽的"刀槍雲集"形態,猴韻明顯,具有蘭花香。
溫怡然倒兩杯茶,另外一杯放在了克己復禮的男人面前:“廷哥工作辛苦,下下火吧。”
謝聿廷端着茶杯,看了一眼清綠明澈的茶水,她的茶藝是自己親手教的,完全符合他的所有品位要求,怎麼可能不愛喝。
一杯喝完,室內茶香四溢。
“禮尚往來?”
溫怡然點點頭,人畜無害地說:“槿家的位置這麼難訂,廷哥不會真的犯錯誤吧?”
所以她親手給他泡杯茶合情合理,就是禮尚往來。
謝聿廷放下茶杯,看她又規規矩矩給倒上七分滿:“私人交情,又不是交易。”
溫怡然哦了一聲漫不經心地問:“廷哥跟這位媚姐私交甚篤?”
“你們怎麼認識的,她跟你什麼關系啊?”
謝聿廷盯着她好奇的樣子微微皺眉:“普通朋友,你腦子裏想什麼呢。”
溫怡然大言不慚地說:“哦,我還以爲你們關系匪淺,她長的挺漂亮的。”
作爲一個女人的眼光,對方不僅顏值高身材還好,她是有點羨慕的,就像是一朵嬌豔的牡丹花,實在是迷人。
“你應該相信,我絕對不會有什麼不幹淨的關系,你可以胡思亂想但不能把我定義成濫交的男人。”
謝聿廷語氣重了一點,事關自己的清白他很有必要言辭鑿鑿,打消她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溫怡然有些失望,他要是真的不幹淨,自己肯定很容易就拿到了讓他不高興的把柄,到時候她用來威脅對方不就是一把好刀。
她顯然要在這上面徹底失望了,謝聿廷前期爲了晉升上位簡直紅的發邪,她除非算計對方,就像他說的那樣,自己會成爲他唯一的污點。
“我想去釣魚。”
她毫不在意地脫離這個嚴肅地話題,走出去在空曠的走廊上找到了魚竿。
隨便甩兩杆下去,她無聊地盯着水面,注意力不集中,錯過了好幾次魚兒咬鉤。
謝聿廷看到手機消息,選擇無視。
“魏小姐落水了,快來人!”
溫怡然聽到吵鬧的聲音微微蹙眉,原本平靜的水面掀起陣陣波瀾。
同時那邊的吵鬧還在繼續。
“小妖精,讓你勾引男人,你才多大啊膽子這麼大…”
溫怡然站起來丟了魚竿,回頭看了一眼在打電話的男人,往吵鬧的那邊走過去。
整個池塘被一圈房屋圍着,中間的平台院子幾乎能被所有人看到。
“啊!我的臉!”年輕女孩尖叫,剛被撈起來又被推下水裏,嗆了好幾口水。
溫怡然就像一個旁觀者一樣,隔岸觀火看着這群人吵架,打架,女人抓臉打耳光,扯頭發,比唱戲的還好看。
魏什麼,看到她狼狽的臉自己終於想起來了,魏寧舒,高中的時候她挺討厭的一個女生。
沒辦法,誰讓對方太受歡迎了,頻頻蓋過自己的風頭,聽說那些男生發起投票,選出校花也是她,每次跳舞出節目反響最好。
她們有過幾次接觸,她高高在上把對方貶的一文不值,甚至輕飄飄一句話攔了她校慶的一個節目,對方本想憑借着那個節目獲得京大藝術學院的保送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