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酸棗大營,中軍帥帳。巨大的虎牢關沙盤如同猙獰的巨獸,盤踞在帳心。關牆高聳如插天利刃,箭樓森然如獠牙,一面刺眼的“呂”字大纛如同染血的戰旗,插在關城最高處,散發着令人窒息的凶戾之氣。沙盤旁,各路諸侯濟濟一堂,卻死寂如墳。袁紹高踞主位,面沉如水,指尖無意識地敲擊着鎏金扶手,發出沉悶的“篤篤”聲。袁術、韓馥、孔伷、劉岱等人或低頭盯着靴尖,或眼神閃爍地瞟向帳頂,無人敢與那沙盤上代表呂布的、猩紅如血的三角小旗對視。昨日華雄連斬聯軍數員悍將、血染轅門的慘狀猶在眼前,而溫侯呂布的凶名,更是如同九幽魔神的低語,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碾碎了最後一絲勇氣。

“呂布…人中呂布,馬中赤兔…”袁紹的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幹澀,打破了死寂,“其勇…冠絕當世!麾下並州狼騎,更是虎狼之師!虎牢天險…固若金湯!強攻…恐徒增傷亡!諸公…可有良策?”他目光掃過衆人,帶着一絲希冀,卻只看到一片躲閃的畏縮。

“盟主所言極是!”袁術立刻接口,捋着精心修剪的短須,聲音尖利,“呂布非一人可敵!需從長計議!不如…分兵繞道?或…圍而不攻?耗其糧草?”

“繞道?”韓馥苦笑搖頭,“虎牢乃入洛咽喉!鎖鑰之地!繞?談何容易!千裏山川皆爲天塹!”

“圍困?”孔伷聲音發顫,“洛陽乃天下糧倉!董賊坐擁八關之險!我等…耗得起嗎?”

“那你說怎麼辦?!”劉岱猛地抬頭,眼中布滿血絲,聲音帶着絕望的嘶啞,“難道要我等親冒矢石,去填那呂布的方天畫戟不成?!”

帳內頓時響起一片推諉、爭執、乃至帶着哭腔的抱怨之聲,卻無一人敢言出戰!空氣凝重得如同鉛塊,壓得人喘不過氣。

就在這令人窒息的沉默與推諉即將吞噬最後一絲希望時——

“末將劉備!願率本部兵馬!爲先鋒!叩關!”

一個嘶啞卻異常清晰、如同砂紙磨過鏽鐵的聲音,在帳門處驟然響起!聲音不高,卻帶着一種斬釘截鐵的穿透力,瞬間撕裂了帳內的死寂!

刷——!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被無形的線牽引,瞬間聚焦!只見帳門處,劉楓在關羽張飛的護衛下,緩步走入。他依舊裹着厚厚的玄色皮裘,臉色蒼白如久埋地下的枯骨,身形單薄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但腰杆卻挺得筆直,如同風雪中不屈的勁竹!那雙深陷的眼窩中,燃燒着兩簇幽暗卻銳利如刀鋒的火焰,掃過帳中衆人,最後落在袁紹臉上,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

“劉玄德?”袁紹眉頭微不可察地一蹙,眼中閃過一絲審視與疑慮,“你…本部兵馬幾何?”

“一百八十人!”劉楓聲音平靜無波,卻字字如鐵錘砸地!

“噗——!”袁術忍不住嗤笑出聲,如同夜梟啼鳴,“一百八十人?劉玄德!你是來會盟討賊?還是來唱戲耍猴的?呂布一人便可屠你全營如屠豬狗!莫要在此譁衆取寵!徒惹人笑!”

帳內響起幾聲壓抑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嗤笑。

劉楓不爲所動,目光如冷電,直視袁紹:“兵在精,不在多!末將麾下,關雲長、張翼德,皆有萬夫不當之勇!可敵呂布!更兼…末將新制軍械,或可…克制其鋒!”

“新制軍械?”袁紹眼中精光一閃,如同嗅到血腥的鯊魚,“何物?”

“此乃軍機!不便詳述!”劉楓沉聲道,聲音帶着一種冰冷的自信,“盟主只需下令!末將即刻拔營!叩關!若不能挫呂布銳氣!甘當軍令!斬首轅門!”

“狂妄!”袁術拍案而起,尖聲厲喝,“一百八十人就想破虎牢?劉玄德!你莫不是被那涿郡的寒風凍壞了腦子?!失心瘋了不成?!”

曹操坐在一旁,目光深邃如古井,不動聲色地掃過劉楓那蒼白卻堅毅的臉龐,掃過他身後關羽那淵渟嶽峙、殺氣內斂的沉靜,掃過張飛那虯髯戟張、凶威勃發的狂暴,最後定格在劉楓眼中那不容置疑、近乎燃燒的自信上。他心中一動,如同棋手看到了盤外妙手,緩緩起身,聲音沉穩如磐石:“盟主!玄德公雖兵微,然其志可嘉!關張二位,勇冠三軍,世所罕見!何不令其一試?即便不勝,亦可探明呂布虛實,爲大軍後續鋪路!此乃…以石探路,穩賺不賠!”

袁紹沉吟片刻,手指在扶手上敲擊得更急。他看看劉楓那決絕的眼神,又看看帳中諸將那畏縮如鵪鶉的姿態,再看看曹操那沉穩篤定的目光,權衡利弊,終於猛地一拍扶手:“好!劉玄德!本盟主便命你爲先鋒!明日辰時!率部叩關!若能斬將奪旗!本盟主必有重賞!擢升爵位!若敗…軍法無情!提頭來見!”

“末將…領命!”劉楓抱拳,聲音嘶啞卻鏗鏘如金鐵交鳴!每一個字都如同戰鼓擂動在死寂的帥帳!

【影響力+3(主動請纓,勇擔先鋒)】

【影響力:99點!】

【能量儲備:28%!】

虎牢關前,朔風如刀,卷起漫天黃沙,抽打在臉上如同鞭笞。巍峨的關牆如同洪荒巨獸的脊骨,在冬日慘淡的陽光下泛着冰冷的、如同玄鐵般的幽光。關樓高聳入雲,“呂”字大纛在狂風中獵獵狂舞,如同魔神揮舞的染血戰旗!旗下,一個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頭戴三叉束發紫金冠、手持方天畫戟的身影,如同魔神降世,矗立在垛口之後!正是呂布!他目光睥睨,如同鷹隼俯瞰螻蟻,掃過關下那支渺小得可憐的隊伍,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如同貓戲老鼠般的獰笑。

“呵!區區百餘殘兵?也敢來送死?”呂布的聲音如同金鐵刮擦,帶着金屬的顫音,穿透呼嘯的寒風,清晰地砸在每個人耳膜上,“關東鼠輩!當真無人乎?!竟派此等貨色來污本侯畫戟?!”

關下,星火堡的陣列肅然而立。一百八十人,在浩瀚如山的關牆前,渺小得如同滄海一粟。但陣列卻異常齊整!如同鐵鑄的標尺!人人手持新鑄的、刃口閃爍着幽藍寒光的鐵矛,身披樣式奇特、由多層熟牛皮和精鍛薄鐵片鉚接復合而成的“星火甲”(關鍵部位覆蓋鐵片,關節處用韌性牛皮連接),眼神中沒有恐懼,只有一種近乎殉道般的、燃燒着死志的平靜!

陣列最前,關羽張飛並騎而立,如同兩尊拱衛神壇的凶煞門神!關羽一身洗得發白、卻漿洗得筆挺的舊綠袍,外罩一件同樣復合結構的“星火甲”,甲片在陽光下流淌着冷硬的金屬光澤。他手持“破軍”巨斧,斧刃斜指地面,丹鳳眼微眯,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鋒,死死鎖定關樓上的呂布,氣息沉凝如山嶽,仿佛與座下戰馬融爲一體。張飛則是一身玄黑色“星火甲”,手持丈八鐵矛,矛尖在風沙中吞吐着噬人的寒芒,豹眼圓睜如銅鈴,怒視呂布,如同擇人而噬的洪荒巨獸,周身散發着狂暴的凶戾之氣!

陣列後方,幾架造型古怪、被厚重黑布嚴密覆蓋的器械靜靜矗立,如同蟄伏的凶獸。王大錘帶着幾名精悍工匠,如同守護神般拱衛在側。那是劉楓的殺手鐗——改良版配重投石機!底座用粗大硬木榫卯拼接,關鍵承力處箍以星火堡自產的精鐵環!拋臂采用百年硬柞木,韌性極強!配重箱更是奢侈地填充了繳獲的銅錠!旁邊,還有幾個密封的陶罐,散發着淡淡的、令人心悸的硫磺與硝石混合氣味——顆粒化火藥罐!

劉楓並未騎馬,而是坐在一輛由曹操支援、車輪加固了鐵箍的四輪指揮車內。車內空間狹小,卻布置着簡易的觀察孔和傳聲竹筒(連接車外)。他裹着厚裘,臉色蒼白如紙,每一次呼吸都帶着胸腔深處的隱痛,但眼神卻銳利如鷹隼,透過觀察孔,冷靜地掃描着戰場。他手中緊握着一枚小巧的銅哨(簡易指揮工具),腦海中三維地圖飛速運轉,精確計算着距離、角度、風速…

“雲長!翼德!”劉楓的聲音通過竹筒,清晰傳入關羽張飛耳中,冰冷而穩定,“按甲字方略!翼德!激他出戰!雲長!伺機而動!王大錘!準備!”

“得令!”三人齊聲應諾,聲音低沉而充滿力量!

“呂布!三姓家奴!”張飛猛地一夾馬腹,戰馬長嘶,如同黑色閃電般沖出陣列!丈八鐵矛直指關樓,聲如炸雷,震得風沙都爲之一滯!“縮在關裏當烏龜算什麼本事!可敢出關!與你張爺爺大戰三百回合!看爺爺不把你那身狗皮扒下來喂狗!”

“環眼賊!安敢辱我——!!”呂布勃然大怒!方天畫戟猛地一頓,關牆垛口的青磚應聲碎裂!他縱橫天下,睥睨群雄,何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開城門!本侯要親手撕了這黑廝的狗嘴!剁碎了喂赤兔!”

“溫侯息怒!小心中計!”李儒大驚失色,撲上來勸阻。

“滾開!”呂布一腳將李儒踹翻在地,雙目赤紅如血,“區區百人!螻蟻一般!能有何計!開城門!放吊橋!”

沉重的關門在刺耳的金屬摩擦聲中緩緩開啓!巨大的吊橋轟然砸落,濺起漫天煙塵!呂布一馬當先,赤兔馬如同燃燒的火焰,瞬間化作一道赤色流光,沖出關門!身後,數百名身披鐵甲、眼神凶戾如狼的並州精銳,如同決堤的鋼鐵洪流,卷起漫天黃沙,洶涌而出!殺氣沖天!

“來了!”關羽丹鳳眼中精光爆射如冷電!低喝一聲:“翼德!按計!退!”

“呸!狗賊!看矛!”張飛佯裝暴怒,挺矛迎上!兩馬如同兩道閃電,瞬間交錯!張飛鐵矛帶着撕裂空氣的嗚咽,橫掃呂布腰腹!呂布獰笑,方天畫戟隨意一格!“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火星四濺!巨大的力量震得張飛手臂劇顫,虎口發麻!他心中駭然,這呂布神力,果然名不虛傳!但他牢記劉楓囑托,一擊即退,撥馬便走,口中大罵如雷:“三姓家奴!沒吃飯嗎?!有本事來追你張爺爺!爺爺讓你一只手!”

“找死!”呂布怒極反笑,赤兔馬快如追風,瞬間拉近距離!

關羽則勒馬立於原地,如同磐石,“破軍”巨斧斜指地面,氣息內斂到了極致,如同暴風雨前死寂的海面,等待着那石破天驚的一刻!

呂布追着張飛,赤兔馬快如疾風,瞬間便沖入了星火堡陣列前方百步之內!這個距離,正是劉楓精心計算、投石機威力覆蓋的死亡區域!

“放——!”指揮車內,劉楓眼中寒光爆射,猛地吹響銅哨!

尖銳淒厲的哨音,如同地獄的號角,刺破戰場的喧囂!

“放——!”王大錘須發戟張,怒吼如雷,猛地扯下投石機上的黑布!

嗡——!!!

沉重的配重箱在杠杆作用下轟然墜落!巨大的勢能瞬間轉化爲狂暴的動能!堅韌的柞木拋臂如同巨神的臂膀,帶着令人牙酸的扭曲聲,猛地揮出!數枚沉重的石彈(夾雜着少量包裹着顆粒火藥的陶罐),如同來自九幽的隕星,帶着撕裂空氣的淒厲尖嘯,劃出死亡的弧線,狠狠砸向呂布沖鋒的路徑!

“什麼鬼東西?!”呂布瞳孔驟然縮成針尖!征戰半生,他從未見過如此迅猛、如此精準的投石攻擊!那石彈的速度遠超尋常弩炮!更可怕的是,其中幾枚在半空中竟轟然炸開!

轟!轟!轟——!!!

如同九天驚雷在頭頂炸響!震得大地都在顫抖!刺目的火光伴隨着滾滾黑煙沖天而起!碎裂的陶片如同淬毒的暴雨,混合着狂暴的沖擊波,狠狠砸入沖鋒的並州狼騎陣中!

轟隆!噗嗤!咔嚓!

石彈砸落!血肉橫飛!沖在最前面的十幾名精銳狼騎連人帶馬被砸成肉泥!爆炸的火藥罐更是掀起一片腥風血雨!灼熱的氣浪將戰馬掀翻!鋒利的陶片嵌入鐵甲!慘叫聲、馬嘶聲、骨肉撕裂聲瞬間響成一片!沖鋒的鋼鐵洪流如同撞上了無形的礁石,瞬間人仰馬翻,陣型大亂!

“妖法!!”呂布驚怒交加!赤兔馬受驚人立而起,發出驚恐的嘶鳴!他死死勒住繮繩,方天畫戟舞成一片光幕,擊飛飛濺的碎石!但爆炸的沖擊波和彌漫的硝煙,依舊讓他視線受阻,耳膜嗡嗡作響!

就在這電光石火、心神震蕩的刹那!

“呂布!納命來——!”關羽動了!

赤兔馬如同離弦的血色箭矢!關羽人借馬力,馬借人威!他沒有直線沖鋒,而是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如同鬼魅般繞開爆炸的中心區域,從側翼的硝煙中驟然殺出!直插呂布中門!手中“破軍”巨斧高高揚起,借着沖鋒的慣性、腰馬的擰轉、全身的力量!化作一道撕裂天地的、仿佛能劈開混沌的寒光!力劈華山!直取呂布天靈蓋!

這一擊!快!準!狠!時機把握妙到毫巔!正是呂布視線受阻、心神震蕩、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凝聚了關羽畢生武藝的精華!帶着玉石俱焚的決絕!

呂布不愧是絕世猛將!千鈞一發之際,他憑借野獸般的本能,猛地一擰身!方天畫戟如同毒龍翻身,斜向上撩!戟刃精準地格向斧刃!

鐺——!!!!

一聲震耳欲聾、如同天崩地裂般的巨響!響徹整個虎牢關前!仿佛兩座鐵山轟然對撞!

刺目的火星如同火山噴發般炸開!狂暴的氣浪以兩人爲中心猛地擴散開來!周圍離得稍近的士兵如同被巨錘擊中,慘叫着倒飛出去!

呂布只覺一股沛然莫御、如同山洪暴發般的巨力從戟杆上傳來!虎口瞬間崩裂!鮮血淋漓!雙臂酸麻欲折!赤兔馬被這恐怖的沖擊力震得連退數步,四蹄在凍土上犁出深深的溝壑!他心中駭然!這紅臉漢子的力量!竟如此恐怖!遠超他平生所遇!

關羽同樣氣血翻騰!巨斧上傳來的反震之力如同巨錘砸胸!但他眼中戰意更盛!如同燃燒的星辰!借着反震之力,巨斧順勢回旋,劃出一道凌厲的弧光!由劈變削!帶着淒厲的破空聲!橫掃千軍!斬向呂布腰腹!銜接之快!如同羚羊掛角!

呂布怒吼如受傷的狂獅!方天畫戟如毒龍出洞,後發先至!精準無比地點在斧刃側面!再次爆發出刺耳的金鐵交鳴!火星迸濺!

兩人如同兩道糾纏的閃電!在硝煙彌漫、血肉橫飛的戰場上,瞬間交手十餘合!斧影戟光,縱橫交錯!勁氣四溢!卷起漫天塵土!每一次碰撞都如同驚雷炸響!震得人心膽俱裂!看得雙方將士目瞪口呆!連呼吸都忘記了!

“好!好!好——!”張飛看得熱血沸騰,早已按捺不住!他咆哮如雷,如同黑色颶風般策馬加入戰團!“三姓家奴!吃俺老張一矛——!”

丈八鐵矛帶着撕裂空氣的嗚咽,如同毒蛇吐信,刁鑽狠辣地直刺呂布後心!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正是呂布全力格擋關羽巨斧,舊力剛去、新力未生的瞬間!

呂布腹背受敵!他雖勇冠三軍,但關羽張飛皆是萬夫不當之勇!關羽巨斧勢大力沉,招招致命,如同山嶽傾軋!張飛鐵矛刁鑽狠辣,快如閃電,如同附骨之蛆!兩人配合默契無間,一正一奇,一剛一柔,竟將呂布死死纏住!逼得他怒吼連連,方天畫戟舞動如風車,左遮右擋!竟首次感到了巨大的壓力!如同陷入泥沼的猛虎!

更讓他心驚的是,他幾次試圖用戟刃劃過關羽的甲胄,竟都被那看似簡陋的復合甲彈開!只在上面留下幾道淺淺的白痕!那甲胄的防御力,遠超他的想象!

“這甲胄…有古怪!”呂布心中警兆狂鳴!

就在呂布被關張二人狂風暴雨般的夾擊逼得心神微分之際!

“放——!”指揮車內,劉楓的銅哨再次淒厲響起!

王大錘須發戟張,怒吼:“放——!”

第二波石彈混合着火藥罐,再次呼嘯而出!這一次,目標不再是呂布,而是他身後陷入混亂、士氣崩潰的並州狼騎!

轟!轟!轟——!!!

爆炸聲再次撕裂長空!火光與黑煙再次吞噬了戰場!殘肢斷臂混合着破碎的甲胄漫天飛舞!並州狼騎徹底崩潰!哭喊着向後潰退!互相踐踏!

“溫侯!快撤——!!”李儒在關樓上看得魂飛魄散,撕心裂肺地大喊!

呂布又驚又怒!他猛地蕩開關羽巨斧,格開張飛鐵矛,虛晃一招,撥馬便走!赤兔馬化作一道赤色閃電,沖向洞開的關門!背影竟帶着一絲前所未有的狼狽!

“哪裏走——!”張飛殺紅了眼,挺矛欲追!

“翼德!窮寇莫追!”關羽沉聲喝止!丹鳳眼中寒光閃爍!他深知呂布之勇,困獸猶鬥!若其拼命反撲,後果不堪設想!

呂布狼狽逃回關內,沉重的關門轟然緊閉!吊橋吱嘎升起!關樓上,呂布扶着垛口,胸膛劇烈起伏,看着關下那支依舊肅立、如同磐石般紋絲不動的百人隊,看着陣前那兩個如同魔神般矗立的猛將,看着那幾架吞吐着死亡氣息的猙獰器械,眼中充滿了驚駭、憤怒、屈辱和…一絲難以言喻的、如同面對未知深淵般的忌憚!

關下,星火堡陣列爆發出震天的怒吼!如同壓抑已久的火山噴發!關羽張飛勒馬而立,巨斧鐵矛斜指蒼穹!如同兩尊不敗的戰神!沐浴在硝煙與血光之中!

遠處,酸棗聯軍大營方向,一片死寂!袁紹、袁術、曹操…所有諸侯,皆目瞪口呆地看着關前那不可思議的一幕!一百八十人!竟逼退了呂布!擊潰了並州狼騎!以弱勝強!以石破天!

“劉玄德…關雲長…張翼德…”曹操喃喃自語,眼中精光爆射如冷電,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弧度,“還有那…驚雷霹靂般的器械…星火堡…了不得!真真了不得啊!此戰…足以…震動天下!”

【影響力+10(虎牢關前挫敗呂布)】

【影響力+5(技術兵器實戰威懾)】

【影響力:114點!】

【能量儲備:35%!】

【解鎖【基礎戰場工程學圖譜(初級)】!】

【觸發特殊事件:諸侯矚目!】

【事件詳情:星火堡以弱勝強,力挫呂布,震驚聯軍!曹操好感度大幅提升,袁紹態度轉爲重視(警惕),袁術嫉妒值上升。請宿主把握機遇,鞏固聲望,爭取更多資源!】

冰冷的提示音如同凱歌奏響!劉楓靠在顛簸的指揮車內,劇烈地咳嗽着,嘴角卻勾起一絲疲憊而欣慰的弧度。星火堡的鐵矛,終於在這亂世最耀眼的舞台上,發出了震撼天下的第一聲驚雷!鐵甲初鳴,已裂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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