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父母決裂,不過我的戶口還在那裏,以後也是要想辦法搬出去的。
回到租房裏,塗雪琪拿藥酒給我上藥,她看着我高腫的臉,秀眉皺起。
我倆都有着相同的境遇,所以她完全能理解我的感受,“親情真玄妙,有的人沒有血緣關系,卻勝似親人,有的人血脈相承,卻是如此排斥對方。”
“你回簡家之前,肯定也是對父母抱有希望的吧。”
想起上一輩子的事,我有些略微的出神,好一會,才點點頭。
塗雪琪道,“難道是我們沒有好運氣,不配遇到好父母嗎?”
我看着她失落的模樣,安撫她低落的情緒。
“不是,是他們沒有福氣擁有我們這樣的好女兒。雪琪,我們什麼都沒做錯,問心無愧,被辜負的是我們,錯的是他們,不要因爲這種人而懷疑自己。”
塗雪琪很快發起精神,眼眶也有些泛紅,“你說得對,他們不值得我們這樣。那你下一步要怎麼辦?”
我想起了上輩子的事,道,“自然要他們讓我受的傷害,加倍讓他們還回來。”
塗雪琪道,“好,無論你怎麼樣,我都支持你。”
後面母親有給我打過電話,不過我都沒接,母親對我有感情,但不多,也只停留在她的口中。
我對她本來也是有感情,可在她一次次面對我所遭受的不公平待遇,而她只會不忍、嘆息,從沒有實際行動維護過我的時候,我對她就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不久後,我和鄒謹的投資終於有了豐厚的回報,雲氏集團的新科技產品上市引起了業界轟動。
我們趁高價將之前入手的股票賣出,狠狠賺了一筆。
我沒有停歇,趁着因爲重生“先知”的優勢,我回想上輩子商業上一些具有前景的項目,又分析了最近重點關注的幾個領域,馬上進行了幾新的輪投資和理財。
報仇的事不急,畢竟簡家勢力大,起碼我需要在經濟上不被他們所束縛,我才有復仇的籌碼。
重生的優勢利用好,就是要趨利避害,爲我創造更大的利益。
鄒謹在整個過程中幫了我很大忙,當那支股票以極速飆升的時候,鄒謹整個人都傻了,畢竟收益比成本翻了十倍不止,而我給他的報酬足夠他和他母親過上更好的生活。
我跟他說如果他想創業,我也可以進行資金支持,不過鄒謹腳踏實地,他覺得自己還年輕,有諸多要學習的地方,還是選擇了進入簡氏總部工作,等積累了經驗和人脈,他會考慮創業的。
這天我剛回學校,感覺同學們看我的眼神都不對勁,我正狐疑是什麼事。
向明月告訴翻開校園論壇貼,裏面有一篇匿名爆文,文章標題爲勁爆,女高中生深夜寂寞約會多名壯漢。
配圖是多張我和鄭彪大叔深夜還在一起的照片。
前些天爲了幫助塗雪琪,我先找到了鄭彪叔幫忙,他又找到其他幾位長得比較凶大叔一起,以冒充追債的高利貸幫塗雪琪演戲給她養父母看。
那天已經比較晚,沒想到還是被人拍了下來。
這很難解釋,一個小姑娘,爲什麼三更半夜會和一群看起來就不良的大叔們混在一起。
我誠然可以說實話向所有人坦白,可我需要先和塗雪琪打好招呼。
因爲我一旦說出真相,她的養父母很可能會重新糾纏上她。
我讓向明月不用擔心,我會很快處理好這事的。至於拍照對我進行造謠的人,我也不會放過。
同學們對我的猜測和鄙夷的目光越來越多,可沒有人敢直接上來與我對峙。
直到我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在路上碰到了簡思思和她的狗腿子徐雅迪。
徐雅迪見我路過,她佯裝驚訝地對簡思思道,“思思,你妹妹的事在學校都傳遍了,你離她遠一點,免得她勾搭男人惹了什麼病,把你傳染了,畢竟你們可是同住屋檐下的。”
簡思思見到我,眸光閃爍過一絲暗喜,她卻道,“妹妹在家都不怎麼搭理我的,經常吃完飯就跑回房間,我們都不知道她在外面這樣,可憐爸媽本來還想栽培她,她怎麼能幹這樣的事呢?”
我冷冷地瞥了得意洋洋的徐雅迪和簡思思一眼,上輩子是她對我造黃謠,也許這次事件也與她有關。
還沒等我開口,忽地,有個男生故意走開與我擦肩的時候撞了我一下。
他不懷疑好意的打量我,和別的男生調侃道,“看着挺清純的,沒想到口味這麼重,專找老男人,一個還不止,這是得有多欲求不滿啊。”
聞言,衆人泛起一陣調笑聲。
“都擠在這做什麼,別擋了老子的路。”
身後響起雲爍有些不悅的聲音,只見他拿着一瓶水,一臉不耐煩的拍了他前面那男生一下,力度還蠻大,那個男生退了兩步。
這下雲爍也進入了被圍觀的視野中,與我並肩而立,他神色不悅的瞥向四周。
男生還跟他解釋,“爍哥,你離她遠一點,她跟好幾個男人私混,沒準身上帶什麼病毒的。”
雲爍劍眉輕皺,“你怎麼知道,躲人家床底了?”
徐雅迪回答得很快,不過她對雲爍說話的語氣也不敢那麼沖。
“雲少,我親自看到的,照片也是我親自拍的,她要不是幹那擋事,怎麼會深更半夜和一群黑社會混在一起,我可沒冤枉她。”
徐雅迪還直接承認了,看來她對於這件事很自信,也不覺得她是在造謠我。
雲爍正要說什麼,保安大叔引着兩個帽子叔叔一路走來,道,“那邊的同學在圍觀什麼?”
衆人聞聲看去,不自覺讓出一條路,有的人還竊竊私語。
“事情鬧這麼大了?居然有帽子叔叔找上門,簡樂樂也太大膽了吧?這下學校和簡家的臉都被丟光了。”
兩個帽子叔叔叔叔來到我們面前,簡單掃視了一下,便道,“誰是簡樂樂?”
我還沒回應,雲爍便微微站在我前面,似乎想維護我,我則坦然舉手,淡定道,“是我報警的。”
衆人一聽,有點懵了,心想他們不是來抓我的嗎?
我繼續道,“我要報警她們對我進行校園霸凌,具體表現爲造我黃謠,以及出言侮辱我,對我的人格和尊嚴造成了巨大傷害。”
然後我又指了指不遠處的監控,還有示意周圍拿手機拍攝想看我出醜的人,“監控都拍下來,還有不少同學都能做證明。”
徐雅迪則不可思議道,“你瘋了嗎?明明是你做出來那種丟人的勾當,還敢報警?不怕把你自己關進去?”
我道,“她所謂的證據不過是幾張我和叔叔們的合影,爲了還我公道,我請求深入調查,還我清白。”
帽子叔叔看看我,又看看徐雅迪,隨即道,“跟我們去走一趟,把事情搞清楚吧。”
我點頭,“好。”隨即又指了指剛才故意撞我的男生,“他也需要一起去,因爲他也是侵犯我權益的人。”
那個男生估計也沒見過這種場景,連警察都來了,他耿直了脖子,道,“我……我只是開個玩笑,這關我什麼事?”
我道,“這麼多眼睛都看着你侮辱我的時候如何囂張,這麼雙耳朵都聽着你造謠我的時候如何得意。”
“還有監控與視頻,你一句開玩笑便要獨善其身,把未成年人保護法和校園規則當什麼了?”
“你……又不止我一個人這麼說,再說了,你真沒做過那還計較什麼?”
“因爲你態度最囂張、長得又醜,我計較你造謠我。我做沒做過,會做出公正的調查,你以爲你是警察還是法院?憑你個人意向便可以將我定罪?”
最後在我的堅持下,徐雅迪和那個男生張俊被一同帶去進行調查,沒想到雲爍也跟着同行,他說可以給我當目擊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