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目光不懷好意地打量着徐雅迪,徐雅迪快快要發瘋了,她再次向我襲擊而來,我已經做好準備,又狠狠一把將她推在地上,順便一個凳子砸在她身上,將她禁錮住。
我對班上的同學道,“徐雅迪精神有問題,趕緊叫保安。”
接着,簡思思也來了,她叫我壓制住徐雅迪,她頓時泛起失望又凌厲的神色。
“樂樂,你怎麼可以這樣對雅迪,你有事就沖我來,爲什麼要傷害我的好朋友?”
我冷笑着,看向她,“我不壓制她,下一秒我就死在她手上,這麼多人看着是她先動手發瘋的,我這是正當防衛,你擱外擺什麼臉?”
“好啊……你是徐雅迪的好朋友,那請問她造我黃謠、污蔑我、找我麻煩、甚至她和外面那些混混有來往,你這個好朋友,是真的不知情,還是默許她,甚至是支持她這樣做的呢?”
簡思思臉色一白,“你不要冤枉我,我沒有。”
“可你不是說是徐雅迪的好朋友嗎?她做了這麼多事,你居然不清楚,是假裝不知道,還是說其實你們是一夥的?”
徐雅迪這時候也向簡思思求助,“思思……簡樂樂是個瘋子,你快幫幫我……”
我目光凜冽看向周圍,“大家都看到,經過警察調查,徐雅迪造我黃謠的事已經蓋棺定論,我不管她自己的私生活有多混亂,那是她的事,而今日她又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跑來挑釁我。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正當防衛。”
一邊的向明月也幫腔,“對啊,總不能不還手,讓她白打吧?”
隨即向明月又看向簡思思,“你作爲簡家的養女,怕樂樂回來,與你爭父母的寵愛,想借用徐雅迪的手除掉樂樂,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是這種心態,才放任徐雅迪來找樂樂麻煩的。可樂樂已經被你逼迫離開簡家了,你就不能放過她嗎?”
向明月的話一出,衆人驚訝不已,“啊?簡思思是養女?不是兩個人是異卵雙胞胎嗎?”
向明月解釋道,“不是的,簡思思的親奶奶是樂樂母親的保姆,在樂樂出生不久,她就把兩人換了位置,還把樂樂丟到孤兒院。現在他們把樂樂找回來,又舍不得簡思思離開,才說兩人是異卵雙胞胎的。”
衆人驚訝不已,吃瓜都快吃不過來了,畢竟這麼狗血的事最能夠勾起他們的八卦心思。
簡思思沒想到這種事會在向明月的口中當中說出,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她辯解道,“妹妹,你怎能這樣子抹黑爸爸媽媽,他們好歹對你有生育之恩吧?”
我涼涼地瞥了她一眼,道,“有些事,人在做,天在看。做了虧心事的人,早晚會遭到報應的。”
然後我看向徐雅迪,對她笑道,“你也很講義氣,可是同樣被人當槍使了,蠢豬。”
徐雅迪氣得起來就要撕我,可這時候保安已經過來了,我適時擋在他們身後。
最後鬧到了校長那裏,還喊了雙方的家長,包括徐雅迪的父母,以及我的父母。
徐父徐母正在和校長解釋情況,徐雅迪在他們身邊哭成一團,而我的父母則和同樣紅了眼睛的簡思思待在一起。
校長看輿論發酵很大,他詢問徐雅迪那些照片和視頻是真的還是假的,徐雅迪說當然是假的,認爲我誣陷報復她,我死不承認,並大方表示可以讓帽子叔叔介入調查。
校長一時爲難,徐父徐母來到我面前指着我罵,我躲到校長背後,有保安和老師攔着,他們才不至於向我動手。
而我的父母只是着急安慰簡思思,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這樣吧,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前,徐雅迪先在家休學吧。”校長看着心煩,做出來決策。
畢竟他也認爲那些照片是真的,徐雅迪已經敗壞了學校風氣,他不能冒險讓她繼續待在學校。
徐雅迪父母氣急敗壞,正要說什麼,徐父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是他一個重要合作夥伴打來的,他只能先接。
“徐總,出事了,上半年幾個出事的工人帶着家屬來咱工地舉橫幅鬧事了,還有很多記者,我這邊應付不了,你快來啊,不然有個懷孕的女人就要從工地上跳樓,給咱添麻煩。”電話那邊傳來急切的聲音。
“什麼?這事不是花錢擺平了嗎?”徐總暴跳如雷。
“現在情況有變,他們非要警察重新介入調查,好幾十號人都來了,總之你來了再說。”那人道。
比起徐雅迪這點鬧心事,顯然生意上的事更讓她父親緊張。
徐父剛掛了電話不久,徐母的電話也響了起來,是她們公司財務打來的,“錢總,不好了,稅務局的人上門來做調查,說我們涉嫌偷稅漏稅,請求我們把這五年的賬本都拿出來接受檢查,你快回公司吧?”
徐母面色一凝,道,“好,我們馬上回去。”
兩公婆對視了一眼,隨即對徐雅迪道,“你先回家吧,爸媽有事要回公司。”
徐雅迪道,“爸媽……我不能退學,你們快讓簡樂樂澄清事實啊,不然我的名聲都沒有了。”
徐父徐母道,“別鬧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先回家再說。”
最後,徐雅迪被她父母急忙拖走了,現在他們就焦頭爛額的,也沒功夫照顧徐雅迪的心情。
看來雲爍辦事的效率還是蠻高的。
我心情頗好,對校長道,“校長,沒事我先回去學習了。”
校長正要點頭,我的父親便來到我面前,伸手便朝我打了一巴掌,都怪我太開心,失去戒備才會讓他有機可乘,我捂着臉,冷眼看向他,他道,“誰讓你把思思的事情說出來?你就這樣記仇?毀了徐雅迪不夠,還想把思思毀掉?”
我有些好笑,“你搞不搞笑?徐雅迪和簡思思想毀掉我的時候,你在哪裏?現在警察都沒有說是我做的,你就把髒水往我身上潑,你憑什麼?”
父親怒道,“憑我是你父親!你的態度是跟父親說話的態度?”
我也不跟他多廢話,拿出手機按下了110,“喂?警察嗎?這裏有人動手打人,麻煩你辛苦走一趟。”
我的舉動顯然氣怒了父親,連母親也覺得不可思議,“樂樂,你這是幹什麼,他是你爸。”
我道,“那就讓我這個做親女兒的,親手送他去警局接受教育吧。”
最終警察來了,看到我臉上的傷,還是立案調查,不過裏面沒人爲我作證說是他打了我。母親說是一場誤會,校長和老師也不願意得罪我的父親,而簡思思更加不會爲我作證。
這事被看做家庭的普通矛盾調解,我頂着一張微腫的臉出了辦公室,看到向明月和雲爍都在一邊等着,覺得有些丟臉,便撇過臉,伸手捂着,對向明月道,“我先回家了,你幫我請假。”
向明月上來扶我,我對她搖搖頭,“我想一個人靜靜。”
向明月見我心情不太好,有些擔憂,雲爍眉頭皺了皺,隨即便拉起我的手,道,“先去校醫室。”
我有些被動,到拗不過他身高腿長還力氣大,只能跟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