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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宋玉棠幾乎破音,她抓着宋父的手質問,“爸,你不是說是譚總要娶妻嗎?!這怎麼是馳聿哥哥!”
她目眥欲裂,不敢相信地看着台上英俊的男人,下嘴唇被咬出血。
我沒空搭理這些,一心放在向我款步走來的男人身上。
這眼睛,這眉尾的月牙疤,還有耳垂的痣怎麼越看越熟悉呢。
好像在哪見過。
譚馳聿眼睛像裝着星星般亮,唇角上揚,站定在我面前。
“小鈴鐺,我回來了。”
我的瞳孔猛地放大,這個稱呼只有我那個小弟“吃魚”才知道。
“吃魚!你是吃魚啊!”我興奮地抱住他,“你怎麼在這?”
我拍着他背感慨:“你小子長大後這麼帥啊!”
譚馳聿被我撞得後退了一步,無奈地托住我腰。
“晚點和你解釋。”
“不過老大你是一點沒變啊。”
沒想到還能再遇見他,我開心地就要拉他下去喝兩杯。
譚馳聿摟緊我腰,下巴微抬,示意我場下坐滿了人。
我回過神,摸了摸鼻子難得有點尷尬。
他牽着我手,輕聲讓我放鬆,隨後示意司儀繼續。
宋玉棠看着台上的一切,眼紅的能滴出血。
全場寂靜的時刻,她突然站起來,聲音洪亮。
“馳聿哥哥,和譚家聯姻的對象是我,不是她!”
宋父臉色巨變,宋家要把女兒嫁給譚總只是第一步而已,誰不知道譚家的實權掌握在這個常年在國外的譚馳聿手上。
本以爲宋玉棠會拿下譚馳聿,現在卻被那個鄉下丫頭拿下了。
不過無礙,只要是宋家女兒嫁給譚馳聿就行。
宋父這樣想清楚利害,便沒有理由再慣着養女了。
他站起身狠狠打了宋玉棠一巴掌,厲聲道:“閉嘴!你姐姐的丈夫你也覬覦?我怎麼能養出你這麼不知廉恥的女兒。”
他不顧已經懵了的養女,連忙鞠躬向全場來賓道歉:“玉棠精神錯亂了,還望各位海涵。”
“宋菱和馳聿才是天生一對。”
說完就用力摁着她坐下。
宋玉棠不可置信地捂着臉,聲音又尖又細:“爸,你竟然爲了這個賤人打我!”
我站在台上再次無辜中招。
宋父臉色越來越難看,又重重給了她兩巴掌:“胡說八道什麼!你姐姐也是你能侮辱的!你的教養被狗吃了嗎!”
好熟悉的話。
譚馳聿不耐煩地看向他們,冷漠道:“宋叔,令愛精神欠佳應該送去精神病院而不是我的婚禮,你說呢?”
宋父頻頻鞠躬道歉。
宋玉棠頂着紅腫的臉,眼淚混着粉底液糊在臉上,她被宋父拖出去前,不甘心地吼道:“譚馳聿她就是一個萬人騎的賤貨,又醜又蠢,你憑什麼選她不選我!”
譚馳聿在她開口前就捂住了我耳朵,語氣厭惡地回道:“滾,沒有和真公交車解釋的義務。”
宋玉棠像只死狗般被拖走了,走之前還沖着我喊話:“宋菱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
“好了,沒事了。”譚馳聿鬆開手,笑容燦爛。
我眨巴着眼看向他,心裏暖烘烘的。
當初那個只會跟在我後面叫老大,感謝我保護他的小屁孩竟然能保護我了。
好奇怪,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