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長催婚,已不是一天兩天。
盛佑安太陽穴隱隱作痛,面對老人家三五不時的催婚,搞得甚是頭痛,
“奶奶,我工作太忙,沒時間。”
簡欣嘴角一撇,生氣了,
“再忙也得談戀愛,你想老了成鰥寡不成?”
“聽話,抽個時間與她領個證,就一年爲期,如果你倆的確不來電,一年後就離,到時,你就是單身到老,奶奶我也沒意見。”
有人進來找他籤字了,盛佑安只能敷衍。
“好。”
沒想到今天的大孫子這麼好講話,簡欣樂壞了,
“我馬上給你電話,記得一定要聯系她,明天,我要看到你們的結婚證,不然,我絕食,死給你看。”
當天晚上,溫念就接到了個電話。
“是溫老師嗎?”
溫念感覺這聲音有些熟悉,忙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我是溫念,請問你哪位?”
電話開了免提,宋春生站在那兒,不敢回溫念,看着沙發上坐着的盛佑安,他在默默等待大領導指示,畢竟,這電話是大領導讓自己打的。
盛佑安削薄的嘴唇動了動。
唇語說的是:問她明天領證可以嗎?
宋春生成了復讀機,“溫老師,明天可以領證嗎?”
溫念神色微愣,
“你是簡欣奶奶的大孫子?”
男人輕輕嗯了聲,面色憋得通紅,他這個復讀機,被大領導逼着打電話給溫念,心裏有些慌亂,剛剛直注意到了大領導神色,怕說錯話,直接把大領導的唇語給復制了過來,忘記說那句,‘我是簡欣的大孫子’了。
他也不是老人家的大孫子,沒那個福氣。
對方聲音模糊不清,溫念以爲是他不太好意思,並沒多想。
就在宋春生大氣兒不敢喘的當口,那頭傳來了溫念溫柔的聲音,
“明天上午十點,我沒課。”
宋春生又瞟了盛佑安一眼,見他微微頷首,他趕緊道,“那就明天上午民政局見。”
第二天,十點整。
黑色紅旗駛到民政局門口,車子熄火,宋春生坐在駕座上沒動,等待着後座的男人吩咐。
盛佑安捏了捏酸疼的鼻骨,
“等會兒,溫念來了,你與她進去。”
這大領導該不會是想讓他與溫念領證吧,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
宋春生心裏叫苦連天,壯着膽子提醒,
“盛書記,要拍結婚證件照。”
沒結婚證件證,結什麼婚?
這種事,他不能代勞。
盛佑安的面色,讓人探不出喜怒哀樂,
“來之前,我給民政局局長打了個電話,他們會辦妥的。”
意思是,讓他放心進去。
至於如何交代民政局工作人員辦事的,宋春生不敢問。
大領導之所以與溫念領證,也是迫於家裏長輩威脅,不領證,就絕食。
大領導有多孝順,宋春生是知道的。
他這秘書當的,不僅要安排大領導行程,伺候大領導飲食起居,安排他每天的行程,還得代他談戀愛,這可是件苦差事兒。
溫念趕到民政局時,見民政局門口站了個男人,總覺得男人有絲熟悉,在哪兒見過?
當男人的臉轉過來時,她看清了,是盛佑安的弟弟,叫盛什麼來着?
她忽然才記起,自己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
“溫老師。”
兩個陌生男女,見兩三次面就要領證,溫念覺得挺荒唐的。
溫念仔細打量着男人,男人長相雖比不上盛佑安,但還算不錯,是她能接受的範圍。
“盛先生,事先說好,一年爲期,如果一年後,咱們彼此都沒喜歡上對方,就離婚,我們是隱婚,不對外公布,也不用辦婚禮什麼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