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己的感受爲準則。
謝景珩也沒指望一天就能把妻子改變過來。
他知道,性格的改變不是一蹴而就的。
謝景珩將尹知意拉起來坐着,問她。
“能走嗎?”
如果不能走,他就讓阿姨把飯菜送到房間。
尹知意沒那麼嬌氣,上完藥她已經好多了。
“能走。”
兩人一起去樓下吃早餐。
說是早餐,其實已經算是晚餐。
現在時間都已經下午四點了。
阿姨給兩人倒了茶,放在桌上。
尹知意看了一眼茶色,想起謝景珩對自己說的話。
她主動對阿姨說道。
“阿姨,我不想喝這種茶。”
要是以前,尹知意絕對不會這樣明確跟阿姨表達自己的需求,她只會將就地把茶喝掉。
不給人家添麻煩。
阿姨點頭把茶收起來,詢問道:“那夫人,你想喝什麼茶?”
尹知意:“我想喝大紅袍,要過兩遍水的。”
阿姨笑着答應。
“好的夫人,我給你去泡。”
不一會兒,阿姨給尹知意端來了過兩遍水的大紅袍,放在她的桌邊。
尹知意喝了一口,清甜甘香,是她喜歡的味道。
這一刻,尹知意的心情變得美妙。
原來,學會拒絕就是取悅自己。
尹知意抬眸,和謝景珩對視。
從他的眼裏看到了肯定。
謝景珩喜歡受教的人。
長輩們都說他的妻子比妻姐差,是個漂亮的花瓶,又乖又好拿捏,他並不這麼覺得。
他覺得尹知意是一塊待開發的璞玉。
只有碰到他這樣的雕刻師,才能綻放出耀眼的鋒芒。
謝景珩的家教很好,吃飯的時候,他姿態從容,不疾不徐,盡管餓了快一天,他也沒有半分狼吞虎咽的樣子。
吃完飯,尹知意才敢跟謝景珩商量。
“能讓家裏的司機送我去上夜班嗎?”
謝景珩有婚假她可沒有。
作爲一個苦逼的護士,她得去值夜班了。
這棟別墅是他們的婚房,位於南山別墅區,距離市區很遠,跟她工作的醫院有一個小時的車程。
而且周圍是沒有任何公共交通的。
謝景珩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而是問她。
“你喜歡護士這份工作嗎?”
尹知意搖了搖頭。
她在公立醫院心外科當實習護士,工資低且上班時間長,經常需要給患者翻身,換尿片,擦屁股,還要忍受護士長的責怪和辱罵。
如果有病人去世,她們還要做屍體處理。
即使這麼辛苦,她的工作也很少被認可。
捫心自問,這是一份苦逼且沒有成就感的工作。
“既然不喜歡,爲什麼選擇當護士?”謝景珩問。
尹知意扯了扯嘴角。
她家裏跟謝景珩家不一樣。
早年間,爸爸媽媽都只是京城裏再普通不過的打工族,辛苦且艱難地養育着三個子女。
後面姐姐大學畢業後,跟同學一起創業,開了深藍科技,狂賺千億,家裏這才一躍成爲京圈新貴。
謝家那場相親宴,也是給姐姐發出的邀請函。
是姐姐不屑於像選妃一樣被人挑選,父母又怕得罪謝家,這才讓她替姐姐去的。
所以,她選擇護理專業的時候,家裏並沒什麼錢和資源,供她有更多的選擇。
尹知意簡單把緣由講給謝景珩聽。
謝景珩聽完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他又問。
“你有喜歡做的事情嗎?”
尹知意仔細想了想,從小到大,她就生活在天之驕女姐姐的光環之下。
辛辛苦苦做的手工得了市裏的獎,被父母告知姐姐做的機器人模型得了世界大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