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姐,你昨天去那裏了,我給你打電話你都沒有接。”
蓁蓁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林淮已經整理好自己,房間也讓保潔阿姨打掃過,雖然已經開窗通風了三個小時,但是林淮還是下意識的盯緊了蓁蓁的表情,生怕她發現什麼。
“哦,我沒拿手機。”
昨天晚上她只是想出去找瓶水,誰能想到會被於鳴帶去了吃燒烤。
嗓子都說不出話了還能吃下燒烤,想來林淮也是佩服自己。
當初對燒烤的執念讓她現在即便是發着低燒也拒絕不了燒烤的誘惑。
“淮姐,你沒去實在是太可惜,你肯定不知道,這山裏竟然有一間有品位的酒樓,就是價格太貴了,要不是陸總請客,估計我一輩子都吃不起。”
蓁蓁挽着林淮的胳膊,滿眼都是對金錢的向往。
林淮被折騰了一晚上,又一直提心吊膽,身上的酸痛絲毫沒有減弱,反倒是越來越嚴重。
“你的戲份幾點開始。”
林淮沒有忘記自己的工作,她看着蓁蓁那張明顯是熬了夜的臉,有些擔憂她的狀態。
“放心吧,陸總昨天請大家又是泡溫泉又是唱歌的,趙導那個狗腿子怎麼可能不給陸總顏面,今天上午不開工,下午才正式開始。”
林淮一怔,她看着蓁蓁,“泡溫泉,唱歌?”
蓁蓁點頭。
“陸總定了一晚上。”
一晚上。
林淮垂眼看着手腕上的手鏈。
所以他昨天知道劇組的人不會回來。
林淮空落落的心好像被什麼拖住了,即便是下墜,也沒有之前下墜的那麼厲害。
她怔了一下,又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就是陸總有事先走了,要不然說不定能看見陸總泡溫泉,像是陸總那種身材,肯定有腹肌。”
蓁蓁眼睛色迷迷的看着林淮。
林淮卻是悄然紅了臉。
陸銘榆……確實有腹肌。
不僅有腹肌,還有人魚線……
輕咳一聲,林淮強制收回自己飄遠的思緒。
既然上午不用工作,林淮想要補一會兒覺。
蓁蓁知道她病了,也沒有再粘着她,甚至還貼心的幫林淮倒了杯水。
將被子放在床頭,蓁蓁剛準備離開,眼神一瞟,霎時愣住。
林淮翹起的高領毛衣領子之下,竟然有一個明顯的吻痕。
吻痕!
而且這吻痕一看就是新鮮的。
蓁蓁準備離開的身影定在原地。
新鮮的吻痕!
是誰!
蓁蓁莫名的有一種自家白菜被人拱了的憤怒。
昨天劇組的人都去聚餐了,那可是陸總,劇組最大的金主,誰敢不給他面子。
蓁蓁在娛樂圈混的久了,見慣了各種妖魔鬼怪,她下意識的猜想會不會是林淮遇到什麼壞人。
尤其等到她的視線落在林淮那張看一眼就讓人移不開眼的臉上。
但是剛才林淮的情緒沒什麼不正常,除了反映過點慢,但那應該是生病的原因。
那……難道是林淮的男朋友也在這個劇組!
蓁蓁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林淮這一覺睡得不是很好,夢中她好像一直在奔跑,直到鬧鈴聲響起,林淮睜開眼睛時還想着跑。
夢裏的場景有些熟悉,但細想起來又什麼都想不到了。
看了眼時間,林淮穿好衣服走出房門找蓁蓁,開工的時間快到了,她要提前給蓁蓁化好妝。
只是,林淮剛出酒店大門就感覺到,劇組人員的氣氛好像不一樣。
“淮姐。”
聽到蓁蓁喊自己的名字,林淮轉身看過去,結果就看見蓁蓁皺着眉,一臉憤怒地走到了林淮身邊。
林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問,“怎麼了?”
蓁蓁長吸一口氣,剛準備開口,一道有些尖銳的聲音橫空插了過來。
“真是臉皮厚,竟然還好意思問發生什麼了!”
許綰一身高中校服,臉上也化了顯得青澀稚嫩的妝容。
只是這人臉上的猙獰戾氣實在是讓服裝妝容和她這個人完全不協調,十分出戲。
“我告訴你,那包包價值七位數,是張小姐借給劇組的,你盜竊這麼大價值的東西,要牢底坐穿的知不知道啊!”
許綰塗了指甲油的手指恨不得到林淮的臉。
蓁蓁啪的一聲將她的手拍開了。
“你憑什麼說那包包是淮姐拿的啊。”
許綰冷哼,“昨天大家都去聚餐了,就只有她沒去,第二天那包包就不見了,不是她還能是誰!”
她的這副言論獲得了劇組大部分人的認可。
周圍的人看向她時臉上已經有了明顯的鄙夷。
“淮淮,我知道,你是因爲那條裙子生氣,但是那包包對劇組很重要,你將它拿出來吧,我會去和導演說,是你年紀小不懂事,趙導不會和你生氣的。”張楠看着林淮,聲音溫聲細語,臉上滿是溫柔。
“你……”
蓁蓁的話還沒說出口,趙導就湊了過來。
“既然張小姐都給你求情了,你將包包拿出來我就不計較了,只是這劇組我可不敢留你了。”
林淮還一句話沒說,這兩人一唱一和的就給林淮定了罪。
“我沒拿。”
林淮看着張楠,她並不遲鈍,她知道張楠在針對她。
可是爲什麼呢!
難道是自己和陸銘榆的關系被發現了!
林淮的手瞬間涼了下來,嘴唇都失了血色。
許綰看見她這副樣子,心中更是肯定包包是她拿的。
她暗中給自己的助理使了個眼澀,許綰助理點點頭,悄無聲息的退出了人群。
“好,既然你沒拿,那你昨天晚上去做什麼了,有沒有給你作證。”
張楠看着林淮,仿佛是無奈。
只是林淮從小就要靠看人臉色生活,怎麼可能注意不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焦急。
張楠想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去做了什麼。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林淮瞬時了然。
只是還沒等她說什麼,許綰的臉上露出諷刺。
她隔着人群一把搶過小助理手中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包裝袋,快步走到林淮的面前,臉上滿是得意。
“這是從你房間找出來的,你還有什麼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