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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微弱的月色,他只能隱約看到滿地血紅一片。
蕭臨嶽想起那股惡臭,心裏涌出一種莫名來由的恐慌…
謝時舒該不會......
但這種想法剛涌現在心頭他就否定了自己。
不會…一定不會…
只是掰斷了一個手腕而已,怎麼會致命呢?
蕭臨嶽這樣想着,心裏鬆了口氣,小聲道:
“舒兒…你在裏面嗎?”
沒有回復,惡臭味卻越來越明顯。
蕭臨嶽沒忍住用手捂住了鼻子。
就在他想繼續靠近時,身後卻突然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啊,是誰?誰在裏面?”
“爹娘,你們快來…府裏好像進賊了。”
謝雨青像是被嚇了一大跳,踉蹌的跌坐在地。
不小心扭到手腕,疼痛讓她倒吸了口涼氣。
“嘶,好痛…”
蕭臨嶽聽出來了,心立馬懸到了嗓子眼。
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柴房,快步尋了過去…
“青兒…你在哪兒?”
“摔倒哪兒了嗎?要不要叫大夫?”
男人快步上前將人抱起來摟在懷裏。
謝雨青看到眼前的然後鬆了口氣。
“阿嶽?你怎麼在這兒?”
“剛才的動靜是你發出的嗎?嚇我一跳,我還以爲是什麼賊子…”
蕭臨嶽沉思了片刻後選擇了隱瞞事實。
“不放心你一個人,所以過來看看…”
謝雨青頓時被哄的一臉嬌羞的趴進男人的懷裏。
“你這嘴…真是越發的會說了…”
“不過這麼晚了,你出現在這裏不合適…快回去吧…”
“有爹娘和這麼多下人照顧我,不會有什麼事的…更何況,那個會刺激到我的人早就被關了起來…”
提及到我,蕭臨嶽的臉色頓時又變了。
他莫名的想起那個柴房,那股隱隱約約的惡臭。
蕭臨嶽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察覺到男人失神,謝雨青不安抓着他的衣袖。
“阿嶽…你怎麼了?是有什麼事嗎?”
蕭臨嶽沒回答,只是扶着她回了自己的院中:
“無事,外面風大,小心着涼…”
“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來看你…”
說罷,蕭臨嶽便快步離開。
鬼使神差下,他又再一次來到了那個柴房門口。
這一次他沒有急着進去,還是站在門口,叫來了一直保護我的暗衛。
“叫你們給舒兒送的金創藥送了嗎?”
我的存在對他來說是糾結的。
一方面,他喜歡阿姐卻又愛於權力的壓迫,無法娶一個不清白的女人。
另一方面,我給了他無數不同的慰藉。
在所有人都盼着他立大功,斬獲無數功勞,大放異彩時。
只有我每次見面關心的是:
“有沒有受傷?最近過得還好嗎?你好好吃飯嗎?”
這些尋常的關心問候,是他黑暗中的一道光。
如此一來他一直活在反復的糾結當中。
在愛我與不愛之間徘徊。
在那麼多人面前當衆掰斷我的手腕,只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保全我的性命罷了。
再怎麼說,我也是既定的王妃…
日後定會衣食無憂,區區一個手腕也沒什麼......
只是,那股熟悉的惡臭始終徘徊在他的腦海裏無法回去。
蕭臨淵越想越是煩躁。
偏偏就在這時,面前的人惶恐的跪在地上,聲音沙啞又恐懼:
“王爺,您不是下了命令…讓王妃好好反省,任何人不得照顧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