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再也保持不住平穩,徹底的黑了,山雨欲來的陰沉。
阮初黎從房間裏出來就收起了臉上的溫和,她站在了沈千霖的面前:“去樓下的咖啡廳談。”
到了咖啡廳,兩人坐在了比較安靜的位置。
兩人面對面的坐着,沈千霖的臉色陰沉的駭人。
“那個男人就是你要跟我分手的原因?”
阮初黎笑了一下。
目光嘲諷的落在他的身上。
“沈千霖,做個人吧。我們兩個分手的原因是因爲你跟別人結了婚,問題在你,是你的錯。少給我扣‘蕩婦羞辱’的帽子。”
阮初黎跟沈千霖之間的身份差距很大,加上她愛的比沈千霖多太多了。
在這段感情裏,她是全心全意的投入的那一個,掏心掏肺。
沈千霖……估計也沒走心。
兩人分手其實是早就已經定好了的結局。
只是因爲她一直在苦苦隱忍,苦苦維系。
現在她不願意委曲求全了。
感情自然就沒了。
沈千霖從未見過阮初黎尖銳凌厲的模樣。
她一直都是溫柔小意的。
他沒談過戀愛,從跟阮初黎開始他就很明確的跟阮初黎說,他的時間很寶貴,每天都很忙,沒時間在情情愛愛裏面花時間。
她若是需要長久的陪伴,想要人哄,他這邊是提供不了的。
當時阮初黎很認真的告訴他,她自己會哄自己。
兩人在一起這五年,情感上,他確實沒怎麼在阮初黎的身上費時間。
阮初黎偶爾有情緒,也都是她自己哄自己。
她一直做的很好。
直到這一次婚禮。
她好像突然脫離的掌控。
讓一向運籌帷幄的沈千霖很疲憊,很暴躁,很生氣。
就像今天,她家裏什麼時候多了一個男人?
其實他本質上是相信阮初黎不會出軌的。
她的生活圈子很單純,幾乎都是圍着他轉。
而且阮初黎是一個有底線的人,出軌這種事,她做不出來。
沈千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抱歉,是我說錯了話。”
關於陸羨的事,是他心裏的一根刺。
但是他選擇過去。
不再詢問。
然後他掏出了身上的綠水鬼,放在了桌子上。
“爲什麼賣了它?”
這個手表對沈千霖來說,不算是貴重物品。
但是對阮初黎來說,是意義深刻的。
她當初花了多少心思多少錢才預定的……
其實按照阮初黎的情況,她想預定一款這個手表是沒資格的,是沈千霖在背後給她出了力,她才順利的在一年左右的時間定制到了這款手表。
今天早上她回別墅,就是去拿那些送給他的東西了吧?
阮初黎的目光只是在手表上停留了一瞬。
“賣了就賣了唄,反正不重要。”
沈千霖的眸子一瞬間緊縮,目光裏透着一股森冷的涼意。
“不重要?這是你的心意,你就這麼踐踏你自己的心意?”
他的聲音很沉,寒冰刺骨。
阮初黎不優雅的翻了一個白眼。
聲音涼涼的:“什麼狗屁心意?你在意?我送給你兩年了,你戴過一次嗎?”
“更何況,我踐踏的是我自己的心意,關你屁事?”
“我自己花錢買的東西,我願意賣掉就賣掉,你管不着。”
沈千霖的眼眸如幽潭,眼底帶着凌厲。
卻生生被他壓了下去。
最後,沈千霖說:“婚禮的事情確實讓你受了委屈,你真的不用在意。那只是一個過場,算不得數。”
阮初黎直接就被氣笑了。
“什麼叫算不得數?沈千霖,你說話負責任嗎?整個帝都都知道你和溫明希結婚了,誰不知道溫明希是你夫人?你說做不得數,你敢讓人知道真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