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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
趙局腳步踉蹌了一下，差點跌倒在地上。
“趕緊帶我去！”
顧臨舟心頭劃過一絲不安，但他卻沒有立場跟着去。
我站在一旁，眼中爆發出噬骨的恨意。
殺人者，就應該去死！
這晚，顧臨舟輾轉反側睡不着。
心跳失衡，落不到實處。
又像是有一把刀，懸而未決，叫他徹夜難安。
次日，第二場講座結束。
走出來的時候，剛好聽到幾個小警察在討論些什麼。
“昨天發現的死者真的是趙局的兒子？”
他一下就停住了腳步。
“是啊，”那人搖搖頭，“死得很慘，全身多處中刀，聽屍檢的法醫說，致命傷是頭上那刀。”
“直接貫穿大腦。”
另一個警察搓了搓手臂。
“這也太殘忍了！虐殺警察局局長的兒子！”
“切，你剛來的不知道，趙局雖然德高望重，但他這兩個兒子，嘖嘖，不好說啊。”
顧臨舟皺眉。
剛要離開，又聽見警察說。
“對了，不是還有個女屍嗎？更慘，渾身都是傷，腳趾都沒了。”
“確認死者身份了嗎？”
“沒，都腐爛了，正在進行DNA篩查。”
顧臨舟離開後，心髒突突的跳，念念坐在車上，“舅舅你怎麼了？”
他下意識搖頭。“沒事。”
念念側目，突然指着門口一張宣傳照。
“這是和媽媽在一起的那兩個叔叔！”
顧臨舟猛踩刹車看過去。
只見趙局的全家福的照片掛在上面，而他身側，站在兩個年輕人。
“你確定是他們？”
顧臨舟皺眉，我怎麼會與趙局的兒子扯上關系。
念念點頭。
“是的，他們經常來找媽媽，每次媽媽都會尖叫。”
還會打媽媽。
可是這句念念沒說。
顧臨舟薄唇緊抿，握着方向盤的手漸漸收緊。
想到那些肮髒的事，閃過厭惡。
“不知廉恥！”
可一路上，胸口像是塞了棉花，堵得他呼吸不暢。
次日，最後一場講座結束。
顧臨舟不知爲何，在警察局遲遲沒有離開。
局長的兒子被人謀殺，整個警察局都是一片混亂，也沒人管他。
到了中午，他嘆息一聲，覺得自己真是有病。
正打算離開。
一個警察拿着資料匆匆跑進來，“查到女性死者的身份了！”
另一人急忙接過，呢喃一聲。
“這麼年輕？顧苓，這名字怎麼有些眼熟？”
顧臨舟突然頓住。
他瞪大眼睛，顧苓兩個字在耳邊炸開。
讓世界驟然安靜下來。
不，不可能！
他臉上血色盡褪，想到什麼後，突然瘋了一樣朝停屍房狂奔。
“哎！顧大律，您不能進去！”
他卻聽不見，猛然推開門。
呆呆地看着停屍房那張熟悉卻面目全非的臉。
張了張嘴，溢出一聲極輕的呢喃。
“顧，顧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