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陳浩被一陣刺耳的鬧鍾聲吵醒。陳浩睡眼惺忪地伸出手,摸索着手機,找到鬧鍾並將其關閉。然後,他迅速起床,洗漱完畢,換上一身輕便的衣服,準備迎接新的一天。
陳浩走出房間,徑直走向屋外的雜物房。他打開門,從裏面提出一套趕海工具,包括水桶、鏟子、網兜等等。一切準備就緒後,他踏出院子門口,正巧看到王遠和張長風朝他走來。
三人相視一笑,沒有過多的言語交流,默契地一同朝着海邊走去。一路上,海風輕拂着他們的臉頰,帶來絲絲涼爽。王遠突然開口問道:“浩哥,今天我們是去灘塗抓青蟹呢,還是到海邊礁石那裏?”
陳浩思索片刻,回答道:“看情況吧,到了地方再決定。”他的目光掃視着前方的海岸線,心中默默盤算着今天的收獲。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海邊。陳浩站定,閉上眼睛,心中默念着海王系統。瞬間,他的視野變得清晰無比,沙灘上和礁石區的海貨盡收眼底。雖然數量不算特別多,但在一處水坑裏,陳浩發現了一窩石九公。
“走吧,到那邊礁石區去,那裏有貨。”陳浩指着不遠處的礁石區說道。王遠和張長風點點頭,跟隨陳浩一同朝礁石區走去。
當他們來到那個退潮後餘留下來的水潭時,果然看到一窩石九公在水潭裏亂竄。這些石九公體型較小,但數量衆多,它們在水中遊弋,仿佛在等待着被捕捉的命運。
“哎呀,好東西啊,是石九公。”張長風說道。
“不錯,不過抓的時候小心它的刺,扎一下夠你爽的了,”陳浩。
水潭的面積並不是很大,因此陳浩選擇站在水潭旁邊,靜靜地觀察着王遠和張長風兩人下水抓魚。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約過了二十分鍾左右,王遠和張長風終於將一窩接近十六條的石九公全部捕獲完畢。
陳浩看着兩人手中的戰利品,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對他們說道:“今天這邊似乎沒有什麼特別好的收獲,要不我們去灘塗紅樹林那邊看看吧。”王遠和張長風對視一眼,都覺得這個提議不錯,於是三人一同朝着灘塗紅樹林的方向走去。
當他們來到紅樹林的灘塗時,發現這裏已經有兩個人在忙碌着。由於距離較遠,陳浩他們無法看清楚那兩個人究竟是誰。然而,當他們逐漸走近時,三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原來,在灘塗裏的那兩個人正是村裏的一對父子,父親叫張強,兒子叫張力。說起這家人,在村裏的口碑可真是不怎麼樣。他們原本是外來戶,與村裏人相處得並不融洽。
再加上這家人平時總是一副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樣子,對村民們也是愛答不理的。更過分的是,每當村裏有什麼事情需要大家出錢出力時,這家人總是找各種理由推脫,從來不肯主動幫忙。久而久之,村裏人對他們的態度也越來越冷淡,甚至都不太願意與他們打交道。
父子兩人遠遠地就注意到了陳浩三人,他們對視一眼後,其中一人沖着陳浩他們喊道:“嘿!那邊的,我們可是先來的,你們還是到別處去吧。”
王遠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他瞪大了眼睛,對着那父子倆破口大罵:“喲呵,你這豬鼻子插大蔥,裝什麼象呢!還你們先來的,照你這麼說,我們家從出生開始就世代都在這裏了,那你們是不是該趕緊滾回自己老家去啊!”
張力作爲一個年輕人,脾氣自然也不小。他聽到王遠如此辱罵自己和父親,立刻怒不可遏,回罵道:“你罵誰呢!嘴巴放幹淨點!”
王遠可不會示弱,他毫不客氣地回應道:“罵誰誰知道,我可沒指名道姓啊!你別自己找罵,也別對號入座!我們各抓各的螃蟹,井水不犯河水,懂不懂啊!”
陳浩見兩人吵得越來越凶,便趕緊勸王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還是抓螃蟹更重要。然而,張力看到陳浩這樣息事寧人的態度,卻誤以爲陳浩是害怕了,於是他更加囂張起來,罵得也越發難聽了。
陳浩一言不發,面色陰沉地徑直走向張力。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帶着沉甸甸的怒氣。走到張力面前時,他突然停下腳步,毫無征兆地從腰間掏出一把鋒利的刮牡蠣小刀,那寒光閃閃的刀刃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只見陳浩迅速將小刀橫在張力的脖子上,刀刃緊貼着他的肌膚,只要稍微一用力,就會劃出一道深深的口子。與此同時,陳浩的雙眼死死地盯着張力,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厲和決絕,讓人不寒而栗。
“嘴巴再不幹淨點,你信不信我們哥三個,今天把你們父子埋在這裏?”陳浩的聲音低沉而冷酷,帶着絲絲寒意,“這裏風水不錯,正好適合你們長眠。”
張強見狀,頓時怒火中燒,他瞪大眼睛,對着陳浩破口大罵:“小逼崽子,你敢!”然而,他的話音未落,王遠和張長風便急忙沖上前去,攔住了張強。他們擔心張強的沖動會讓局勢變得更加難以控制,同時也害怕陳浩會真的動手。
陳浩對張強的叫罵充耳不聞,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張力身上。他緊盯着張力,冷冷地說道:“還罵不?我再聽聽,看你敢不敢再罵一句。”
此時的張力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他感受到了小刀的冰冷和鋒利,脖子上的皮膚傳來一陣刺痛感。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哆哆嗦嗦地說道:“陳浩,你可別亂來哈,你這是犯罪……”
陳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你們難道不知道,每年趕海或者出海捕魚都會有失蹤的人嗎?有的甚至連屍體都找不到。我們兄弟三把你們做了,然後拋到外面的海裏去,你覺得誰能知道是我們幹的?”
大家聽着陳浩的話,心中都不禁一緊,尤其是張強和張力父子,他們的臉色變得煞白,額頭上甚至冒出了冷汗。就連一向與陳浩關系不錯的好兄弟王遠和張長風,此刻也感覺到陳浩似乎真的動了殺機。
一時間,整個場面都陷入了沉默,沒有人敢輕易開口。過了一會兒,張強終於鼓起勇氣,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他顫抖着聲音對陳浩說道:“陳浩,我替我兒子向你們道歉,請你們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然而,陳浩卻並沒有因爲張強的道歉而消氣,他依舊笑眯眯地看着張強,嘴角掛着一絲嘲諷的笑容。“現在知道怕了?剛才你們父子倆可不是這樣啊,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我還挺喜歡的呢。”
張強聽了陳浩的話,心裏更是七上八下的。他暗自叫苦不迭,心想這可如何是好,這陳浩顯然是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們父子啊。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張力,呵斥道:“臭小子,還愣着幹什麼,趕緊給他們道歉!都是你這張臭嘴惹的禍!”
張力雖然心裏極不情願,但在父親的逼迫下,也只好硬着頭皮對陳浩等人說道:“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罵你們。”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出其中的不情願和怨恨。
陳浩三人聽到張力的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笑完後,陳浩對這兩父子說道,“沒那個能耐就夾着尾巴做人,只要你們不作死,我們也不會爲難你們,滾吧。”
父子倆看了看陳浩三人,然後灰溜溜的提着工具離開了灘塗。王遠對陳浩說道,“浩哥,你剛才說做掉他們是真是假的。”
陳浩沒好眼神的看了王遠一眼說道,“你傻吧,我們是馬上要發大財的人,肯定不能做犯法的事情,我只是嚇了一嚇他們,不過如果他們實在跳,我不介意收拾他們一頓。”
“確實,這家人怎麼就這麼能裝呢,搞不懂。”
“好了,不說那麼多了,趕緊滴,搞貨。”陳浩一聲令下,通過海王系統的視野,給兩人指點方位,抓起了青蟹來。
突然間,王遠發出了一陣怪異的叫聲:“哇靠,蛇啊!”這突如其來的喊聲讓陳浩和張長風都嚇了一跳,他們立刻扔下手中的東西,急匆匆地朝着王遠的方向跑去。
當他們跑到王遠身邊時,定睛一看,只見一條長長的、滑溜溜的東西在地上扭動着。陳浩定睛看了一會兒,然後沒好氣地對王遠說:“你眼睛不好使就捐了吧,遠子,這明明是海鰻,你是不是昨晚做什麼針線活了,眼花了?”
張長風聽到陳浩的話,也跟着附和道:“是啊,遠子,浩哥說得沒錯,你昨晚是不是做手工活了?怎麼連海鰻和海蛇都分不清了?”
王遠此刻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可是在海邊長大的人啊,居然會把海鰻看成海蛇,這實在是太丟人了。而且,他還是個母胎單身多年的人,手工活這種事情,他還真做過,畢竟那時候年少輕狂嘛。
在被陳浩和張長風一頓埋汰之後,王遠覺得自己的臉都快被丟盡了。不過,他也沒有太多時間去懊惱,因爲陳浩已經親自上手,迅速地將這條將近三斤重的海鰻抓住了。
抓住海鰻後,陳浩並沒有停下,他繼續在附近尋找着其他的海鰻。果然,沒過多久,他又接連抓到了兩條海鰻,而且這兩條海鰻的個頭一個比一個大。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早上快七點了。這時,潮水開始慢慢地漲起來,海水逐漸淹沒了灘塗。
“兄弟們,風緊,扯呼了,回碼頭賣貨,然後回家換身衣服,我們打車到市裏去看船。”三人有說有笑的提着水桶往碼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