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凡不言，只是泄露出了些許氣息。
屬於一品強者的氣息。
“一品！”焱妃娘娘真的相信了，也閃過震驚之色，“你入宮才三年，如今才十八歲而已，就已經達到了一品之境，氣息收斂還如此完美，當真是驚天之才。”
她目光灼灼，看着姜小凡好似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滿眼的欣賞之色，如同看心愛的小貓咪。
焱妃又淡淡道：“小心露出行跡，否則讓你真的匹配身份。”
姜小凡心中一沉。
露出行跡？
匹配身份？
這是想重新閹割他啊。
“娘娘，奴婢爲娘娘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姜小凡露出毫不掩飾欽慕之色。
“咯咯……”
焱妃發出如銀鈴般的笑聲，嬌軀一轉，輕紗舞動，妙曼身姿在這只有淡月星光的房間中格外的充滿了誘惑與神秘。
她坐了下去，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頭的波瀾，盯着姜小凡認真道：“你怎麼看？”
“用眼睛看！”姜小凡心中失望。
“正經點！”焱妃臉色一沉，“爲何要刺殺你？”
姜小凡壓下心頭的波瀾，卻熱流激昂，怒懟着焱妃表達着不忿，稍微沉默，這才幽幽開口：“奴婢有所猜測，應該不是靜妃所爲，她的目標既然是您，就不會打草驚蛇。與其殺了奴婢，不如調走，然後人不知鬼不覺的弄死就成，根本不用費這般功夫。”
“那麼就是另有其人。”
“應該是察覺了靜妃在針對娘娘，劉七毛之死就是引子。那麼，殺了娘娘身邊的奴婢，自然能嫁禍給靜妃。”
“有可能是德妃，畢竟她背景不弱，又剛剛和靜妃鬧矛盾，不介意加一把火。”
“但可能性不太大。”
“奴婢想着應該是其他人，嫁禍給靜妃的同時，也將德妃牽扯起來，讓水更渾，才好渾水摸魚。”
“娘娘您，靜妃，德妃，暗中之人，這就幾方了。”
“說不定還有其他人盯着娘娘。”
“娘娘，恐怕今後，冷宮這邊將會成爲各方關注的焦點了。”
“甚至……”
說到這裏，姜小凡眉頭一皺，也感覺到了不安：“劉七毛若是靜妃娘娘安排的人手，他卻死在了德妃的晨夕宮中，其中定有貓膩，靜妃娘娘會第一時間將目光轉移到這邊。暗裏不行，恐怕會明着過來先將奴婢給調走，要是將奴婢調往水華宮，那只能任她拿捏了。”
“若劉七毛是其他人安插在靜妃娘娘身邊之人，恐怕也會有人暗示昨夜他來這邊執行任務，加上與您的矛盾，自然也會鎖定奴婢。”
“娘娘，如何是好？”
來這裏之前，姜小凡還沒有深想。
如今稍加剖析，他感覺自身已經處於旋渦之中。
鈤啊！
他有種操蛋的感覺。
特別是又殺了個二品，幕後之人也會將目光投放到這裏。
狗鈤的。
老子只是想苟着安心修煉，釣釣妃子，談談人生，聊聊理想，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
“這只是推測罷了。”焱妃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
眼神飄忽。
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說話的同時也開始認真思量。
姜小凡不語。
盡管是推測，可走向也不會有太多的偏差。
誰也不會相信他有能力。
可擋不住他是明面上焱妃娘娘身邊的人。
“你想怎麼應對？”焱妃輕啓朱唇。
姜小凡眼皮子狂跳，試探道：“娘娘，奴婢只是宮中最卑賤的小公公罷了，如何應對？”
實力尚可，可地位終究太低。
“那就順其自然吧！”焱妃想了想道。
“娘娘，奴婢要是被靜妃調走怎麼辦？”姜小凡直視對方，帶着侵略性，還有一抹冷冽之色。
順其自然？
這不就是讓他自生自滅吧。
“你吉人自有天相。”焱妃揮了揮手，“下去吧！”
“娘娘！”姜小凡眼神驟然冰冷，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盯着對方的眼睛道，“奴婢願意爲娘娘生，爲娘娘死，爲娘娘生生死死，可娘娘，終究要爲奴婢考慮幾分吧？”
“放肆！”焱妃想掙脫，卻發現姜小凡抓的很緊，頓時面若寒霜，眼神不善，“記住你的身份，本宮若是高呼一聲，就有人過來將你打成肉泥。”
“娘娘，奴婢不怕死，怕的是濺您一身血啊！”姜小凡聲音更冷。
他算是看明白了。
眼前這貨，真的只是拿他當一個小太監。
自己人？
狗屁不是。
最多是個取樂的玩物。
“你在威脅我？”焱妃冷冰冰一笑，“要是被那個老東西發現，他也只會將你扒皮抽筋，而我不會有任何事。”
“真的？”姜小凡一把將對方扯了過來，十分霸道，“奴婢雖命賤，卻也有血濺五步的勇氣。”
“你找死！”焱妃真氣迸發，一掌將他擊退，面若寒霜，卻也有種別樣的韻味。
如夢似幻，竟然透着幾分病態的期許。
“娘娘，奴婢要活不成了。”姜小凡眼睛一亮，踏前一步，吐氣如洪流，“既然快死了，也沒什麼好怕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