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逸坐在副駕駛上一直關注着後座的動向,他聽到這話好奇的扭過頭來,“野哥,她說的不會是我吧?”
季雲野輕笑嘲弄,“沈小姐算到自己被害了嗎?”
沈傾顏沒好氣的扯過小本本,又開始繼續寫,寫好之後又丟了過去。
季雲野精準的接過小本本,這回倒是一眼就看清了她寫了什麼,“不自算。”
他嗤笑一聲,“算人不算己的意思嗎?”
“沈小姐,我救你命,你耍老子玩?這就是你吸引本少的新鮮手段?確實挺有創意的。”
沈傾顏:“.....”這孩子有什麼大病,我吸引他幹啥,能當飯吃嗎?
算了擺爛吧,盡力了。
正道系統看到她一副擺爛的表情,心力交瘁,我真的快沒有能量了,嚶嚶嚶。
【宿主,李俊逸的爺爺李建國身上有很龐大的功德,如果你能幫助他,一定能獲得很多功德的。】
【知道了。】
沈傾顏在修真界那麼多年,冰冷的心早已超脫世俗。
若不是功德與自己有益,她真不會多管閒事,只想躺平做一條鹹魚擺爛到天荒地老。
季雲野見她閉眸,一副懶得理會自己的樣子,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這女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如果我冤枉了她說錯了,她難道不應該極力自證解釋一下嗎?
怎麼一副隨便你怎麼想的樣子。
他年輕氣盛,最終沉不住氣問道,“你怎麼不繼續寫了?不是說他有血光之災嗎?”
“這麼生死攸關的事情,你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幾個字就沒了?”
沈傾顏嫌棄的側身臉朝窗外繼續不理會有些氣急敗壞炸毛的少年。
李俊逸見他即將暴走,連忙打圓場,“野哥,她也許就是閒着無聊跟咱開個小小的玩笑,別太當回事了。”
季雲野狠狠地瞪了一眼他,“要你說啊,我不過是覺得她有點太不知天高地厚,想給她一點教訓罷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精致的側臉,語氣不悅,“沈家就是這麼教你的嗎?跟我玩這套欲擒故縱的把戲?”
“你難道不知道這些都是別人玩剩下的嗎?”
沈傾顏疑惑轉頭,目不轉睛的盯着他那張桀驁不馴又與自己幾分相似的臉。
這小子有臆想症?怎麼說話這麼癲?得治!
季雲野被她這麼盯着,莫名發怵,但嘴卻硬得跟塊石頭一樣。
“你這麼盯着我幹什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爸的心裏只有我媽,你休想通過吸引我的方式上位坐上季家主母的位置,也休想做我後.....”媽。
沈傾言看都沒有看他,直接點穴摁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季雲野最後一個字卡在喉嚨裏怎麼也發不出來。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怎麼回事?怎麼動不了了?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點穴”?
他一雙探究的眼睛閃爍着不可思議的光芒。
她滿意的勾了勾唇,耳邊終於清淨了,世界終於安靜了。
她繼續懶散的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李俊逸震驚,這鄉下千金竟然還會這麼牛逼的一手,她竟然敢把京圈小霸王給定住了。
還以爲她只是空有美貌單純又一無是處的小兔子呢。
要是自己能跟着她學兩招,那他豈不是能在家裏人面前揚眉吐氣了。
半小時後。
季家莊園。
一輛邁巴赫緩緩的駛入季家莊園,就像進入了一座美麗新世界,這裏與外面的世界仿佛隔開了兩個空間。
沈傾顏打開車窗眨着一雙眼睛欣賞着曾經只能在電影裏看過的華麗莊園。
華麗的歐式建築。花園欄杆上攀爬着藤蔓和精心修剪過的各色薔薇花。
午後的陽光斑駁散落在古老又靜謐的花園裏,傳來一陣玫瑰與梔子花混合着泥土的清香味道。
沈傾顏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裏浮動的香氣,是熟悉的味道,是她曾經最愛的花香。
她全身心放鬆,醉在淡淡清香裏。
這一刻,她終於有一種回來的真實感,久違了,這個世界。
季雲野曾無數次幻想過,媽媽如果還活着,他一定會帶她去看她最愛的花,吃最喜歡吃的東西,穿世界上最美的衣服。
這一刻他多想眼前這個生動不染凡塵的人就是自己的媽媽。
在身邊,露出這樣會心溫柔的笑容。
就在他沉浸在喜悅的幻想中時,司機低沉機械般的聲音響起:“少爺,到了。”
老管家穿着一身黑色執事服,笑容和煦的彎腰打開車門。
他和藹的眼睛裏流露出驚喜之色,“三少爺,今天怎麼回來了?”
沈傾顏看到有專人打開車門,她輕描淡寫的解開季雲野的兩處穴道。
季雲野動了動僵硬的身體,收斂思緒,故作鎮定的邁出長腿下車。
“帶一個人回來休養身體,你派人收拾一間房間出來。”
老管家聞言好奇的目光看向車的另一邊,竟然從車裏走出來一個剔透漂亮的小姑娘。
只是....怎麼這麼眼熟?
似是想到什麼,他渾濁的瞳孔猛然震顫。
夫人!
季雲野吊兒郎當的勾搭着老管家的肩膀,語氣戲謔,“陳伯,是不是長的很像?”
陳伯震驚,這何止是很像,簡直就就是一模一樣!
他雙手微顫,剛想從口袋裏掏出手機跟家主匯報這件事情,就被季雲野立刻阻攔了下來。
“別打了,她是沈家剛從鄉下接回來的真千金,我還得留在身邊玩一段時間。”
“你可別偷偷告密,要是她被老爸發現了,我可饒不了你。”
陳伯驚慌的手一抖,手機沒拿穩掉到地上。
季家是京市首富,季家家主季時淵更是神秘莫測,在軍政兩界更有着無人撼動的地位。
整個京圈無人敢招惹季家。
季時淵更是一個年少成名的瘋子。
季家三少,仗着自己與夫人最爲相似,最得季家家主喜愛,爲人囂張紈絝,心狠手辣。
他說饒不了你絕對不是一句輕飄飄的開玩笑。
曾經那些試圖靠近季家家主的女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大部分都被他送進了精神病院。
陳伯穩了穩心神,訕笑一聲,“三少爺,你放心,我絕對不偷偷告密。”
“我也會吩咐下人嘴巴嚴實一點。”
季雲野滿意的翹唇,“識趣,我爸這次出去要多久回來?”
陳伯恭敬回答,“大概一個月。”
季雲野閒庭信步的走到沈傾顏身邊,“走,我帶你進去,這段時間你就住這裏,哪裏也不許去。”
沈傾顏乖巧的跟在他身後進入別墅大廳。
映入眼簾的是奢華的懸掛水晶燈,金碧輝煌的裝飾牆上陳列了各式各樣的古董珍寶都快閃瞎她的眼睛。
她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有錢!非常有錢!巨有錢!
衆所周知,劍修就是一個窮逼,她做夢都想躺在金山銀山裏。
近在眼前的富貴,她怎麼着也得想辦法撈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