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抵達護國寺的時候,已經算是比較晚的了,護國寺前門早已經是香火彌漫。
呂頤蓮帶着蘇知煥燒香拜佛,趙田芳到功德箱旁邊,捐了不少的香油錢。
早就收錢等在一邊的小僧侶連忙上前裝模作樣的詢問施主們是否在寺院裏用齋飯,在得到確定之後,就將她們一行四人引到了後院的寮房。
小僧侶帶她們去的寮房是寮房中最角落的一間。
蘇知煥在和呂頤蓮一起燒香之後,感覺已經有些精神疲憊了,小孩子起得早,一路上還特別有精神,現在這勁頭過去之後,就很困頓。
“夫人,您跟紅袖出去轉轉吧,大少爺這裏有我呢!”
呂頤蓮跟李釋譽兩人之間的事情並沒有透露給趙田芳知曉。
可是趙田芳是過來人,她怎麼能看不出呂頤蓮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是眼角含春,一副被男人滋潤過的模樣?
她奶大的姑娘不願意多說,她就裝聾作啞。
要真出什麼問題,她就朝自己身上攬,反正她也是寡婦一名。
當初要不是呂老爺心善,讓剛喪夫帶着不滿兩個月大孩子的她留在呂府給姑娘當奶娘,她跟她兒子的這條命早就沒了。
呂頤蓮注意到蘇知煥窩在趙田芳的懷裏,一副昏昏欲睡的狀態,輕聲嗯了一下。
沒有吵醒即將進入熟睡狀態當然蘇知煥,帶着紅袖出了門,趁沒人注意就拐到了隔壁的寮房。
“夫人。”守在寮房裏的太監看到呂頤蓮帶着紅袖進來,連忙起身,“殿下已經在屋子裏等着您呢?”
說着,就打開了寮房的衣櫃,轉動了一下裏面機關,露出了容一個人通過的門。
紅袖緊張的握住呂頤蓮的手,眼淚都快要落下來了。
她可沒有忘記除夕參加宮宴,太子殿下在呂頤蓮身上落下了什麼樣的痕跡。
這次過來,也不知道那個變態到底會如何折磨她家姑娘。
呂頤蓮的心裏也是很忐忑,不過她臉上沒有流露出來,拍拍紅袖的手背。
“乖,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掰開紅袖握着她的手,頭也不回的踏了過去。
呂頤蓮以爲除夕那天偷歡已經讓李釋譽消氣了,盤算着這初五應該不會找她的。
熟悉的小僧侶,熟悉的太監,都讓她心裏沒有底。
隨着她踏過門,身後的機關門也靜悄悄的關上了。
這是一間特別壓抑的密室,也是聯通兩間從外面看,根本就不在一處的寮房。
呂頤蓮推開密室的門,就看到李釋譽正喝着茶,翻看着經書,聽到她推門的動靜,頭都沒有抬起來一下。
“殿下。”
呂頤蓮輕咬着嘴唇,走到李釋譽的面前,跪坐在李釋譽的身邊,將臉枕在他的大腿上。
李釋譽這種狀態更讓呂頤蓮心裏忐忑極了,要是他不在意,早就將她抱在懷裏,或是笑意盈盈的同她打招呼了。
越是這樣冷漠的狀態,呂頤蓮的心裏越是沒有底。
除夕那夜不是早已經懲罰過了嗎?
怎麼現在還來算後賬啊!
呂頤蓮很想生氣的起身就離開,卻硬生生壓制住自己的任性。
眼前這個人,可是掌管她一家人生殺大權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
蘇修崢一家子,她呂頤蓮不在乎,可是年幼的稚子與娘家人卻是她無法舍棄的軟肋。
“那個孩子,就是你去年求孤送入書院的?”
李釋譽放下手中的茶盞,垂頭看着溫順枕在自己大腿上的美婦人,言語中有着戲謔。
前年呂家的皇商資格,去年蘇知煥的入學資格,都是呂頤蓮在同李釋譽歡愛之後,求他順手辦的事情。
對於李釋譽來說,這兩件事真的是他順手而爲,對於呂頤蓮來說,卻是承了天大的恩情。
想到這裏,呂頤蓮的臉上露出羞愧的神情,眼眸裏流露出了哀鳴。
瞧,她從來都不是什麼貞潔烈婦,也是只爲了一時貪歡,而紅杏出牆的淫婦。
呂頤蓮黯淡下來的眼睛前出現修長白皙的手指捏着一顆黑色的藥丸。
“吃下這個,忍一個時辰,這次的錯,孤就放過你。”
看着這個黑色的藥丸,呂頤蓮全身都打着顫,這並不是什麼穿腸毒藥,而是花樓中爲了調教姑娘用的春藥。
之前‘有幸’被迫嚐過一顆,她的脊梁就徹底的被打斷了。
“殿下......”
呂頤蓮連忙起身,想用自己美貌的優勢勾引李釋譽,讓他收回這想法,卻在看到他那波瀾不驚的眼神時候,心如冰窟。
兩年多了,她同這個男人歡愛了兩年多,至今都不清楚這個男人喜怒的底限在哪裏。
現在她至少知道這個男人的占有欲了。
張嘴含住男人指尖的藥丸,靈巧的舌尖舔過帶着茶香的手指,仰頭讓嘴裏的藥丸滑進自己的喉嚨之中,在胃裏融化着。
“若是殿下想看民婦的醜態......民婦又怎能拒絕的了。”
淚水滑落她的臉龐,狠狠的砸落在地上,一如當初她被李釋譽強要時候的眼淚。
作爲弱勢者,她一次又一次的被李釋譽逼迫的降低自己的底線,或許跟嚴明煜的偷歡,是她對李釋譽最大的反抗。
或許是知道這顆藥丸的作用,這一次的情欲來得比上一次還要早,也更加的洶涌。
呂頤蓮跪坐在李釋譽的腿邊,低垂着頭,呼吸聲都急促了好多。
應該是這種事情做多了,才讓自己的身體這麼敏感吧?
可是呂頤蓮這次沒有再像上次那樣,而是死死的咬着自己嘴唇,默默的承受着身體上那一波又一波的燥熱。
要是能把自己就這樣逼瘋逼死,對於她來說也許是最好的結局吧?
低垂頭默默忍受的呂頤蓮看不到李釋譽在看向她的時候,眼睛充滿了心疼。
他原本以爲這兩年多的歡愛,是兩人的情投意合,沒想到只有他一個人陷進來了。
當初看似是他強迫了她,其實那也未嚐不是救她性命,否則以蘇修崢那樣寵愛妾室的性格,她在後宅遲早會被磋磨致死。
李釋譽想給呂頤蓮一個深刻的教訓,男人哪有她想的那樣簡單,萬一弄不好,就是毒酒白綾二選一。
他......舍不得她死。
正想着事情的李釋譽鼻翼間嗅到了一股血腥味道,低頭看向依靠在他腿邊的呂頤蓮,似乎沒有多少動靜了,察覺到不妙的李釋譽連忙伸手將呂頤蓮抱起來。
此時的呂頤蓮雙眼無神,臉已經像是紅透了的蘋果,輕輕一戳就能流淌出紅色汁水,偏偏下嘴唇卻被皓齒咬的已無血色,白得可怕。
“婉夏......”
李釋譽伸出手指撬開呂頤蓮將唇咬出血的皓齒,以防止她在不清醒的時候咬到她自己的舌頭。
他的這個舉動像是一個導火線,讓呂頤蓮所有隱忍都化作了烏有,身體纏上了李釋譽。
李釋譽用唇齒堵住了呂頤蓮的呻吟聲,卻在接觸到那血腥味的時候,又加重了幾分力道,眼眸裏也沾染上了殘暴的欲望。
恨不得將懷裏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就這樣做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