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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建義不顧一切的跑回醫院,看到的卻是空空如也的病房,以及床上那抹扎眼的血跡。
他抓住旁邊病床上的病人,聲嘶力竭的質問着。
“我媳婦呢?她跑哪去了?”
病人沒好氣的推開他,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原來這是你媳婦啊,我還以爲剛才你抱走的那個才是呢。”
“剛才你罵的那麼難聽,小姑娘在這哭了好久也不見你回來。”
“自己媳婦都不知道去哪了,我一個老婆子能知道她去哪了?”
陸建義臉色慘白,高大的身軀跌坐在地上,絲毫不顧身上的軍裝染上塵土。
見他一副丟了魂的樣子,老人嘆了口氣,從枕頭下抽出一個信封遞給他。
“那姑娘臨走時讓我把這封信給你。”
陸建義的眼神裏頓時迸發出強烈的光,他手指顫抖着打開信封,看清上面的內容後卻如遭雷擊。
“她不要我了......她竟然真的要離開我。”
薄薄的一張紙被他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終於確認我離開的事實。
“她那麼愛我,平時就連冷落她都會不高興,怎麼可能舍得離開我?”
他喃喃自語,不願相信這麼愛他的我會舍得離開。
在陸建義抱着姚杏兒離開時,我含淚寫下這封訣別書。
我知道自己被綁架的真相,也知道名聲被毀是出自誰的手。
發生在我身上的種種悲劇,我全都知道是誰做的。
和陸建義結婚後,姚杏兒對我的刁難也被我如數寫在上面。
我不知道陸建義會不會相信,畢竟在他心裏,姚杏兒單純無辜,心地善良的連只螞蟻都舍不得踩死,又怎麼會做我說的這些事呢。
陸建義崩潰的跪倒在地上,抓着那張薄薄的紙哭的泣不成聲。
他沒想到自己對我做的那些事,我竟然全部知曉。
“不......我要去追她,我要跟她解釋清楚。”
良久,他突然想起什麼,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朝門外沖去。
剛走到門口就撞上隔壁病房出來的姚杏兒。
她嬌羞的摸着自己的麻花辮,害羞的看着陸建義。
“建義哥,今晚上文工團要舉辦文藝匯演,你會來看我嗎?”
換做以前,陸建義絕對不會缺席她的任何一場表演,可現在他一看到姚杏兒,就想起我在信裏說的那些,關於她對我做出的事。
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可到底在他心裏留了疑慮。
“不去了,我現在有事。”
他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姚杏兒的邀請,眉頭緊鎖着將她推到一邊。
抓着信封急匆匆地走了。
任由她在身後撕心裂肺的呼喊都無動於衷。
男人的冷漠刺痛了姚杏兒的心。
她剛才借着和陸建義說話,看到了他手上捏着的信封。
上面的字體她並不陌生,姚杏兒眼中劃過一抹陰狠,原本嬌羞可人的臉此刻顯得有些陰騭。
“賤人,仗着自己是城市戶口就處處和我過不去。”
“現在還敢和我搶建義哥,我倒要看看,如果建義哥知道你是個什麼貨色,還會不會願意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