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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扶楹顫抖着打開盒子,果不其然,裏面全是林既白寫給她的小紙條。
有的已經被撕碎,有的保存完好。
看着紙條上的內容,蘇扶楹雙眼發紅,額頭和雙手的青筋不住地暴起。
這個賤人!竟敢背着她來挑釁景懷之!
她把紙盒砰地砸在桌上,“來人!立刻封鎖全城的交通路線,立刻去給我查先生的蹤跡!”
下屬領命離開後,她臉色發白地跌坐在椅子上,手指止不住地顫抖。
既然景懷之早就知道她出軌,他這次逃跑就是有預謀的,自己該到哪裏才能找到他。
自己還能不能找到他?
恐懼與悔恨山呼海嘯而來。
而就在這時候,林既白撥了電話來,“扶楹姐,我的胳膊沒事了,你不是說回去做了早餐就來陪我?我戴好項圈等你。”
如果是往常,聽到他這暗示性的邀請,蘇扶楹的人和心早就飛去了他那裏,但現在,她只有滿腔的怒火。
林既白膽敢去挑釁景懷之,挑釁她的底線。
她現在只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另一邊,林既白正在鏡子前挨個比劃着幾個小狗項圈。
一會兒蘇扶楹要來,他要使出渾身解數把她勾住。
他了解景懷之這個堂哥,他最清高,眼裏容不得絲毫沙子,自己挑釁他這麼多次,再加上今早的絕殺,他絕對是忍不下去要提離婚的。
而蘇扶楹是誰,是這裏最有權勢的司令,從來都只有別人捧着她的份兒,她的傲氣和脾氣都大到天上去了。
她就算再愛景懷之,也絕對不可能再放下身段第二次去求他原諒。
到時候,一個三番四次鬧着要離婚的老公,和一個溫柔體貼,從不要名分的情人,蘇扶楹的心肯定會偏向他。
現在他離宋先生這個名分,只差一步之遙了。
林既白正美滋滋地哼着歌時,大門忽然被推開,清一色的黑衣保鏢闖了進來。
爲首的保鏢面色冷淡,他叫手下的人按住林既白,抬手就折斷他一只胳膊。
林既白痛的嚎叫不止,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上墜落,“你們瘋了?!我是扶楹心尖兒上的人,你們敢這樣對我,是不是想死?!”
保鏢面無表情,“林先生,我們正是奉蘇司令的命令來的。”
林既白愣住了。
片刻後,他冷笑,“我知道了,你們是景懷之那個賤人派來的是吧!還敢打着扶楹的名義,她已經有我的孩子了,怎麼可能這樣對待我!”
“等扶楹知道了,她一定要了你們的命!”
男人沒有再和林既白多費口舌,而是直接揮手,叫手下快點動手,折斷了他的四肢,又暴揍了一頓。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蘇扶楹發來的流產手術單。
同時,他所有的卡都被凍結了。
他甚至都無力負擔這幾天的住院費。
另一邊,蘇扶楹找景懷之都要找瘋了。
她把整個市區都翻了過來,卻找不到他的一點蹤跡。
再次聽着下屬匯報,說目前沒有任何有關先生的線索後,蘇扶楹一拳砸在辦公桌上。
玻璃碎裂,鋒利的碎片劃破了她的皮膚。
鮮血在玻璃殘渣中匯聚成一條紅色的小河,此刻傷口處是鑽心的痛,然而再痛,都痛不過她的心。
到處都找不到,她的懷之究竟去了哪裏!
然而,在強烈的焦灼和痛心中,蘇扶楹忽然靈光一閃。
如果自己是景懷之,如果他要躲開一個手眼通天的妻子,她會跑去哪裏呢?
蘇扶楹冷靜了下來,“去查懷之之前接觸過的所有導師,查這些人手裏有沒有保密級別極高的國家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