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薇只覺得惡心 !
呸!
狗男人早泄陽痿短命!
她看準了樹上一根枯木斷枝,用力夠住一掰一扯,然後鬆手!
枯斷的樹枝掉下去,當頭就要砸中明宴舟。
站在他身邊的白素婷當即就嚇傻了眼:“啊——宴舟哥哥!”
“你小心——”
明宴舟年紀輕輕爬上了連長的位置,其中固然有明兆康,以及杜若馨娘家的發力,但他自己也不是軟蛋。
所以,這點危機,對於他來說,根本不足掛齒。
他輕鬆避開,順手還護住了已經嚇的六神無主臉色慘白的白素婷:“小心,別怕,有我在,沒事的。”
但他一直抬着頭,看着那個已經被關上的窗口。
神色莫名,眼裏竟然還微微的有些驚喜。
她剛剛的行爲,其實是在針對婷婷麼?
所以,她其實就是在介意自己選了婷婷,沒選她吧?
呵,裝模作樣的女人!
林幼薇早在扔下那根斷枝就頭也不回地關窗離開了,風中只留下了她一句罵聲:“狗東西!我看你姥姥!”
她一回頭,這才發現,明宴呈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她的身後。
她覺得,以他坐在輪椅上,又落後自己幾步的角度,肯定是看不到剛剛她的動作的。
想到此前男人的警告,以及現在兩人的關系。
她狀似無意地告狀:“剛剛我開窗透透氣,看到那樹上有根斷枝,想折了的,結果他們倆在底下嚇我一跳!”
“還污蔑我!”
實際就是解釋剛剛明宴舟的那句話,她才不是要偷看他呢!
她這樣,明宴呈果然很受用,眼眸含笑:“所以,你就折了斷枝砸他?”
林幼薇雙手一攤:“那我被嚇到了嘛,手上沒拿穩而已,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態度十分的賴皮,好像在說:“對啊!我就是故意的,誰讓他嚇我一跳,還自戀污蔑我呢!”
明宴呈面色柔和,點頭:“準頭不行,走,我教你兩招去!”
林幼薇雙眼一亮:“你要教我打靶嗎?”
哇!
摸上真刀真槍,應該是每個華國人的執念!
明宴呈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臉頰:“你想的倒美,帶你打彈弓!”
林幼薇:“……”
明宴呈挑眉:“怎麼?還不樂意了?”
林幼薇:“……就是覺得,你好歹是個堂堂團長,教人打小孩玩的彈弓,也太……不符合你的身份了吧?”
“咱們好歹……換個方式?比如射箭也行的?”
最終,林幼薇還是跟着明宴呈去打彈弓了。
射箭也就想想,這年頭,哪裏來的弓箭啊。
練手的地點就在明家的後院,剛剛林幼薇開窗對着的就是後院,這裏種着好幾棵樹,也有不少花花草草,都是杜若馨這些年精心飼養的。
這倒是方便了林幼薇!
她直接奔着一叢薔薇花去了,結果神醫系統毫無反應!
她又一連試了好幾次,最終只能無奈確認。
神醫系統,她一天只能使用一次,也就是說,每天只能有一次開盲盒的機會!
明宴呈見她一會兒歡喜一會兒憂愁的,好奇:“怎麼了?”
林幼薇找了個借口:“我就是覺得,這麼大一個院子,種這些東西實在是浪費!”
“但是這些花花草草的,又挺好看的!”
明宴舟和白素婷早就離開,這會兒後院就他們倆。
一個教的認真,一個學的起勁兒。
明宴呈見她態度端正,學的快,神色贊賞,又忍不住逗她:“你剛剛不是還嫌棄這是小孩子玩的麼?”
林幼薇瞄準了一個方向:“但是這玩意兒打人也很疼的!”
她倏忽射出去。
“撲棱棱——”
她傻眼了,震驚,歡喜!
明宴呈也很意外,她竟然就射中了一只麻雀!
他轉動着輪椅過去,撿起來,說道:“那不如咱們努努力,爭取晚上加個餐?”
林幼薇湊近他,小小聲:“那咱們低調點,晚上我們偷偷烤着吃!不給他們知道!”
明宴呈也學她的樣子,湊在她的耳邊,小小聲:“好,聽你的。”
兩人湊的極近,看着日光下她瑩白如玉般光澤的肌膚近在咫尺,他實在沒忍住,迅速偏頭,親了一下。
不過察覺到身後有人在關注這邊,他一觸即離,又迅速轉動輪椅,把林幼薇護在身前,擋住了他人窺探的視線。
明宴舟眼睛眯了起來,他總覺得,眼前的這個鮮活的林幼薇,和之前那個是死氣沉沉的鄉下丫頭完全不同!
根本就不像是同一個人!
所以,之前她一直在裝?
白素婷巧妙地擋在了他的眼前,把他的注意力從後院倆人身上吸引回來:
“宴舟哥哥,晚上你們家的家宴,我就不參加了吧?”
明宴舟立馬反對:
“那怎麼行!你也不是外人,我媽不會同意的,乖,你別多想,到時候你就跟在我的身邊,沒人會說你什麼的。”
明老爺子發話要辦的家宴,沒有人敢不重視。
所以,太陽還沒西下,陸陸續續就有人來了。
明宴呈聽到了前面他二嬸王玉琳和三嬸秦丹華的說話聲,視線落在林幼薇的身上,忽然想起來一件很要緊的事:“幼薇……”
林幼薇正瞄準着一只麻雀,聞言也沒回頭:“嗯?我瞄的不對?”
明宴呈嘆聲:“我今天不應該拉着你練彈弓的,應該帶你去買衣服的。”
林幼薇這才想到原身那些土不拉幾,補丁帶着補丁的衣服,只有自己身上這件還算過得去,雖然很土,但是補丁不多,真真是上不得台面啊!
嘖!
這都得怪他們倆都沒把明老爺子說的家宴放在心上!
想着結婚領證的大事辦完了,接下來自己想幹嘛就幹嘛咯!
她困了,那就睡覺嘛!
好麼,把這麼大的事給忘了!
看來今天真的要丟面子了?!
明宴呈:“走,時間還來得及,我們現在去買。”
林幼薇也聽到前面越來越靠近的說笑聲,蹙眉:“我這會兒出去肯定被他們都看見了,好像也沒必要再買新衣服了吧?”
她倒是想得開:“我無所謂,我就是穿個麻袋,我也覺得天下我最漂亮!”
她很自信也相當開朗!
明宴呈卻不能真讓她這麼見人,他的女人,不能在這種事上被人看輕!
他擰眉:“先上樓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