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路,須在荒涼中走出繁華的風景來。】
謝聿舟洗了澡,下身裹着一條浴巾,站在與隔壁別墅同款的全身鏡前,不自禁地,想起昨晚,就是在同樣的位置,他開了燈,從身後扣着卓荔。
逼她透過鏡子,看他們是如何DO這場qing事。
他把卓荔騰空抱起的時候,她沒有着力點,死死抓着謝聿舟,指甲,幾乎要嵌進他的皮肉。
最後一次,他把她按在窗邊,她已經累到脫力,腳下不穩,央求他,哭泣的樣子,梨花帶雨。
“艹”
回憶起一整晚的混亂
謝聿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自從遇見卓荔,他就很容易,
起反應。
昨日開會,蘇沐說過一個概念,他說,謝聿舟現在的表現,叫做,生理性喜歡。
謝聿舟驟然意識到,他似乎掌控不了這個局面,預料不到結局。
不,或許,他能。
蘇沐出於好心,問是否需要幫他做點背景調查,畢竟,以謝聿舟的身份,對他有企圖,別有用心的女人,實在是車載鬥量。
這個提議,被謝聿舟拒絕。他不想調查卓荔,僅僅出於尊重二字。
即便上一段感情失利,這一次,或許無關感情,或許沒有未來,又或許,會完全朝着另一個方向發展。
不論是什麼,縱使,卓荔將他利用,玩弄,他認栽。
沒人能看懂謝聿舟的心思。
他甚至自己也說不清楚,所謂的原則,在遇到卓荔以後,爲何會土崩瓦解。
卓荔一日好眠,睡到下午,醒來是因爲太餓。
床上只有她自己,旁邊的位置已經冷掉,她只以爲謝聿舟睡醒後走了。
身體的不適感消失了大半,她瞥見床頭櫃上的藥盒,以及那小小一支用過的眼膏,意識到在她睡着的時候,謝聿舟體貼地爲她做了這件事。
她有一瞬的恍惚,隨即又掐斷了有可能會點燃的火苗,將自己拉回清醒與理智。
她是來度假的,她和謝聿舟,是肉體上的歡愉,僅此而已。
“謝聿舟,你有休假的時候嗎?能陪我去騎馬嗎?”
發了這條微信,卓荔起床洗漱。
這是謝聿舟回復最快的一次,僅有2個字:明天。
卓荔對着手機屏幕,無意識地笑。
夜裏9點,卓荔踩着輕快的步子,穿過繁華與喧鬧,進入安靜的墅區。
她倏地停下腳步,小院門口抽煙的男人,正是謝聿舟,他站在那裏,似乎是在等她。
卓荔歡快地跳到他面前,仰頭問他:“在等我?”
“嗯。”謝聿舟將煙熄滅,應了一聲。
“等很久了?”
“沒有。”
謝聿舟並沒有告訴卓荔,他今天,將未來2天的工作大幅度壓縮,8點就站在這裏了。
猶豫許久沒敲門,直到管家過來送洗幹淨的衣物,告訴謝聿舟:卓小姐出門了,還沒回來。
謝聿舟知道進門的密碼,沒進去等她,是出於對她私人空間的尊重。
卓荔有些意外,謝聿舟會主動來找她。她牽起謝聿舟的手,笑意盈盈地往門內走:“謝先生,請進。”
謝聿舟感知到卓荔的手微微涼,進門後,在消毒櫃裏取了一只杯子,接上大半杯溫水,遞到她面前,伴隨一句關切:“還疼嗎?”
卓荔搖頭。
“所以,今晚是專門來關心我的?”
“嗯,畢竟是我把你弄成這樣的。”
卓荔握着水杯,喝了一口,往沙發上落座:“謝先生還挺有責任感的,也不算是你的問題,我自己樂意的。”
其實,他只要發個微信問候一下就好。對此,他們彼此沒有拆穿。
“不疼了就好,你早點休息。”
說着,謝聿舟準備離開。
“謝聿舟!”
“嗯?” 他頓住腳步。
卓荔放下水杯,起身走到他面前,以狡黠的眼神盯着他:“你在欲擒故縱。”
謝聿舟很懂得因勢利導,直接問她:“你想我留下來陪你嗎?”
卓荔又拿出無辜與嬌嗔:“不抱着我,你睡得着?”
兩人分別洗澡後,謝聿舟又接了幾個電話,交代好工作,從露台外進來。他掀起被子,挨着卓荔躺下,手臂伸到她頸後,將人抱着。
今晚,他不打算對她做什麼。
兩人闔着雙眼,緊貼在一起,卻遲遲睡不着。
謝聿舟先打破了沉默:“打算在鹿苑住多久?”
“一個多月吧。”
“怎麼,已經開始舍不得我了?”卓荔追問。
“睡吧,睡到自然醒,明天陪你去騎馬。”
“睡不着。” 卓荔一個轉身,從背對着謝聿舟,變成面向他。
她穿了件吊帶睡裙。謝聿舟在這裏沒有任何衣物,浴袍脫掉後,赤着上身,只穿一條白色平角褲,他身體灼熱,隨着卓荔翻身,發生的變化,被卓荔感知。
“忍着不難受嗎?你明明很想,要我。”
謝聿舟把人抱在懷裏,閉着眼睛回應:“別鬧,你還沒好。”
“試試不就知道了,疼的話,我會告訴你,你再停下來。”
謝聿舟將人鬆開幾分,在黑暗中凝視她許久。
……
“疼嗎?”
謝聿舟是前所未有的,輕,前所未有的溫柔,就連語氣,也是帶着關切的擔心。
卓荔抱住他的腰:“ 不疼。”
“疼了告訴我, 我就停下來。”
“謝聿舟,親我,要,我。”
謝聿舟俯身,貼在她唇上,通過她微張的唇瓣,主動打開的齒關,探入她口中。
他很好地掌握着分寸,全程在極盡溫柔中,細細觀察她的表情,對卓荔來說,這是一種全新的體驗,她閉着眼睛,在極盡舒適的時刻,不自禁地出聲。
“我是誰?”
“謝聿舟。”
“勾人的妖精。”
“是謝先生自投羅網。”
“忘掉你前男友了嗎?”
“誰讓你提這個人的,早想不起來了。”
“說明他,不行。”
“是,謝先生能,幹極了。”
“主要是卓小姐喜歡。”
這一晚,他們只做了,一次。
謝聿舟2天一夜未合眼,很快便入睡。
卓荔被他擁在懷中,也很快睡着。
陽光悄悄從窗簾的縫隙,染進臥室,灑在卓荔光潔白皙的肩頭。她在枕頭上蹭了蹭,將頭埋了進去,啞聲對正在親吻她耳鬢的謝聿舟說道:“讓我再睡十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