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強壯和李梅聊着聊着,不知不覺中就睡着了。
本來以爲睡一覺就到大天亮了,誰知道,睡到下半夜,又被迷迷糊糊的聲音給吵醒了。
“嫂子,國強哥不在工廠,作爲兄弟的我,是不是該幫幫他呢?”
那是很急促的聲音,是個男人,就是從李梅那張床,隔着床簾傳過來的。
“張春良,我可是你同族的嫂子,你要是碰了我被張國強知道了,你不怕他嗎?”
李梅的聲音很壓抑,壓抑的顫抖起來。
“都說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能和你一夜纏綿,我張春良雖死猶榮。”
“可是我不願意啊!”
李梅一把推開了張春良,把床簾撕扯下來,喊了一句:“強壯,救我!”
張春良還以爲李梅在說胡話呢!
因爲,張春良不知道張國強和李梅住的夫妻宿舍裏面又臨時住了一個員工。
張春良聽到強壯二字,感覺有些聽岔了,像是在說強jian來着,頓時有些憤怒了:“李梅,好歹我們也是同學,你給得了比你大十五歲的張國強,就不能成全一下我嗎?”
郝強壯真的好煩這種聲音,迷迷糊糊睜開眼,掀開床簾,只見對面的床簾已經被撕扯下來,一個陌生男子正壓制着李梅。
李梅朝着郝強壯那邊伸手過去,淚流滿面的哀求起來:“郝強壯,救救我。”
眼看張春良就要得手,聽李梅說郝強壯,也沒有注意對面床還住着人,以爲是李梅在掀開床簾,誇自己好強壯。
張春良自以爲征服了李梅,忍不住賤兮兮的說道:“我知道我很強壯,待會兒我會讓你好好體會到我是真的好強壯。”
剛等張春良把話說完,一張渾厚有力且粗大的手掌直接抓住了張春良的肩膀。
在張春良猝不及防的一瞬間,直接被郝強壯甩下了床。
李梅見郝強壯出手了,也就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得救了。
張春良本來就只有一米五幾,雖然有爆炸性的肌肉,可是相比郝強壯,真的就是棉花比鋼板。
真沒的比,尤其是張春良爬起來那一瞬間,郝強壯站在他面前,就如同巨人一般的存在。
不用動手,光是氣質,就直接壓死他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李梅知道自己不管怎麼做,可能都保不住臉面了。
既然保不住臉面,那就留住自己的貞潔吧!
至少,他覺得眼前目睹這一切的郝強壯會相信自己。
李梅放開了嗓子嘶吼起來:“張春良要強jian我,快來人救救我呀!”
這一嗓子,把整棟樓,共五層,所有熟睡中的人,無論男女老少,都化身吃瓜群衆,朝着三樓奔跑了過來。
大半夜的五層樓的燈,都隨着李梅吼的那一嗓子,亮了起來。
好在是走廊只有那麼寬,容不下太多人,尤其是301那一扇門,就那麼寬的距離,能看到裏面的只有幾個人而已。
不過,住宿的員工,都聽見了李梅吼的那一嗓子。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張春良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張國強身後,一口一個哥,恨不得要喊他一聲親爹,想要張國強教他真正的技術。
誰也想不到,張春良竟然在今晚,對他喊的熱乎的老同學,師娘,嫂子下手了。
宿舍的門栓,被強行敲壞了,加上李梅吼的那一嗓子,就是最有力的證據了。
而郝強壯就化身爲正義的英雄,攔住了張春良最後的退路。
其實他現在也走不出去,走廊上已經被包圍得水泄不通了。
看到門前圍滿了人,張春良心生一計,馬上賊喊捉賊:“各位同事,是我路過301,聽到了裏面有動靜,才撬門進來的,誰知道,這奸夫淫夫,竟然反咬我一口。”
正在郝強壯準備說話時,宿管劉阿姨在走廊上嚷嚷起來:“大晚上的不睡覺,堵在走廊做什麼?”
這些人,看到劉阿姨,就像是老鼠看到了貓一樣。
本能反應下,所有人都沖進了自己的宿舍,只剩下幾個圍在301大門口的吃瓜群衆。
劉阿姨大步流星的推搡着吃瓜群衆,走進301宿舍,直接怒瞪着張春良,說道:“你這滿臉麻子家夥,還好這301旁邊就有攝像頭,如果不是老娘提前看了監控,早來這裏,還就真信了你的鬼話了呢!”
張春良見劉阿姨這麼說,明顯就有些底氣不足了,顫抖着聲音,繼續狡辯起來:“劉阿姨,你可不能冤枉我呀!”
劉阿姨撈起衣袖,怒吼一聲:“冤不冤枉你,明兒,你們三個人,一起去派出所,順便讓派出所的人看看監控畫面,到時候,就知道誰是被冤枉的了。”
說起監控,張春良還是挺害怕的,因爲沒有具體了解它的功能,只是聽說過,那東西,能夠回放安裝場所發生過的畫面。
劉阿姨見張春良明顯中氣不足了,就趁勢追擊,說道:“只要,你認錯,明天就讓你結工資走人,要不然,就直接送你去吃牢飯。”
張春良自知理虧,現在劉阿姨又站在郝強壯這邊。
他可以不怕郝強壯,可是對劉阿姨,卻怕得不得了。
怒瞪了郝強壯一眼,想要放狠話,卻又礙於劉阿姨在這裏,心裏有點慫,沒敢說出來。
低着頭,咬着牙,從一旁走過去。
門外那些剩下的吃瓜群衆,看到張春良走出來,那幾個人,瞬間慌張,匆忙遠離這裏,朝着自己所在的宿舍跑了過去。
這時候,就剩下劉阿姨和郝強壯,以及哭得梨花帶雨的李梅。
劉阿姨看了郝強壯一眼,走到床邊坐下來,微笑說道:“看你的樣子,肯定沒有被張春良得逞,有些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劉阿姨說完,將床鋪的簾布撤了一下,重新掛好,然後看向郝強壯,說道:“強壯,你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十六個貨櫃要出呢!”
這會兒,郝強壯被這麼一搞,哪裏還有睡意啊!
只是劉阿姨這麼說,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話,轉而走到宿舍大門口,先把房門給合上,然後走回自己的床上,拉上床簾,鑽進了被窩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