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美華咽了口唾沫,還真被她男人猜對了,她都能把花斑大蟒給收拾了,一個人又算的了啥?
政委這下相信了,剛才周令也說那條大蟒蛇是他媳婦打死的,他是聽一半信一半。
不要說林青河這樣柔弱的女人,就是周令也這樣的男人也不見得能把那麼大的一條蟒蛇給殺了。
現在看到這個男人鼻青臉腫,渾身是傷,走路兩腿打顫,一副受了很大罪的樣子。
他對林青河開始刮目相看了。
一行人來到吉普車旁,錢老師一抬頭就看到車頂上盤踞着一只花斑大蟒,嚇的大叫一聲轉身想跑,被李勝利一伸腳,錢老師摔了一個狗吃屎。
李勝利抓住他的衣領就把他從地上揪了起來。
“你他娘的你還想跑?”說着掄起了拳頭。
錢老師抱着頭趕緊解釋,“別打,那車上有條花斑大蟒。”
這時候大家才看到那只蟒蛇還在車頂。
“怎麼還把蛇給帶過來了?”林青河笑着問。
“這小子聽說你出事了着急的跟什麼似的,哪還顧得了蛇在不在車上。”政委調侃。
“政委你是不知道,剛才來的時候他都把車給開的飛起來了,要不是有車頂,我跟我媳婦都能顛的飛出去。”李勝利現在說出來還心有餘悸。
他的話引來大家一片笑聲。
周令也有些不好意思,“李營長你可別胡說。趕緊走吧。”
林青河知道周令也這麼在乎自己心裏美滋滋的。
政委看到他倆這樣,心裏也很開心,他再也不用擔心林青河三天兩頭跑去找他了。
他對周令也道:“你來開我這輛車送兩位軍嫂回家屬院。我開你這輛車帶他們回去。”
林青和把身上的照相機拿下來給政委道:“政委,這個相機裏肯定有貓膩。特別是裏面的膠卷。要好好查查這個人的老底,他在這裏當老師的目的不單純。”
政委點點頭,“我知道了。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不要自己行動,要及時通知我們。”
林青河立即行了一個標準的的軍禮,“是。”
她的舉動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很驚訝,這軍禮如果沒訓練過根本做不到這樣標準。
林青河也反應過來,她忘記了自己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特戰隊員了。
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是不是不標準?我自己瞎學的。”
“標準,不知道的還以爲你當過兵呢。特別是你的那一個是字,鏗鏘有力,不錯。”
周令也毫不吝嗇及時送上誇獎。
大家也都反應過來,笑着說她的這個軍禮很標準。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周令也開着車送她們回去。快到家屬院的時候,林青河讓周令也把車停下來。
羅美華也才想起來她們的背簍還在小溪邊上,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人拿走。那裏面還有蛇肉呢。
周令也把車子停在路邊,林青河羅美華一起下了車來到小溪邊上。
還好,東西都還在。
兩個人把各自的背簍背在肩上。這裏離家屬院一百米的距離都沒有。
走到吉普車前對周令也道:“你回部隊吧。我跟嫂子走回去。”
“好吧。回家之後就不要出去了。”周令也囑咐道。
“我知道了。你別在食堂吃飯了,回來咱們一塊吃。”
周令也微笑着點點頭,“你們走吧,我看着你們走。”
林青河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走了十幾米遠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到周令也還在,朝他揮揮手,“你快回去吧。”
周令也這才把車調轉車頭,一腳油門開了出去。
羅美華看着車子已經走遠了。林青河還像一塊望夫石一樣看着已經走遠的車子。
忍不住笑着道:“別看了,再過兩三個小時人就回來了。”
林青河這才知道自己失了態,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爲零。
前一世她沒談過戀愛,別人這樣說她不相信。現在經歷了一見鍾情就恨不得把周令也時刻綁在自己上,讓自己時時都能看到他。
兩個人回了村子,就遇到李連長家的肖梅,她挺着大肚子在路邊散步。
看到兩個人回來像是遭了難似的,“兩位嫂子,你們你們進山遇到危險了嗎?怎麼身上都是血點子。你們沒受傷吧?”
“遇到了一條蛇被我給打死了 ,身上的血是蛇的。我們沒事。”
肖梅瞪大了眼睛,“嫂子你真厲害,我從小就怕蛇,那身子軟軟的滑滑的,想起來都讓人身上起雞皮疙瘩。要是看到直接就能昏過去。
“那你的膽子確實有點小,又是住在大山裏到處都能看到,你還咋出去。”林青河不怕蛇,理解不了她的心情。
“我來這裏快一年了,從來沒有上過山,也從來沒有自己出去過。現在懷了身孕也只能在家門口轉轉。就是因爲怕遇到那玩意。”
林青河覺得她挺可憐的,“等你生了之後,我來幫你改掉這個毛病。”
“這個也能改掉啊?”
“當然了,不過你現在有身孕不能幫你改。有空去我家裏找我玩。不跟你聊了我要回去做飯了。”
“好。”肖梅沒想到林青河原來是這麼爽快好相處的人。她竟然主動邀請自己去她家裏玩。
林青河回到家裏,把籮筐上面的鐵皮石斛跟厚樸拿出來放在竹子編織的篩子裏晾曬。
又從廚房拿出盆,把背簍裏的蛇肉拿出來放在盆裏。從水缸裏舀出兩瓢水放在盆裏沒過蛇肉。
蛇肉很腥,在水裏泡上一個小時就能去除一部分的腥味。
家裏有些亂糟糟的,開始大掃除。裏裏外外收拾了一遍,把不能用的東西全部都清理出來扔掉。
把家裏擦洗了好幾遍直到看不到一點灰塵。
院子裏除了西南角的那塊荒廢的菜園子。其它的都清理的幹幹淨淨。
床上的被子被單枕頭皮枕巾也都清洗了一遍。
把櫃子裏結婚的時候用的大紅喜被,一整套也都拿了出來,鋪在了床上。
這些都是新的原主不喜歡沒有蓋過的。新婚之夜就給收了起來。
整個家煥然一新。很有喜氣。
做完這一切,開始做飯了。
突然想起來家裏還有一只受了傷的真囉嗦。從她回來到現在好想沒聽到它的動靜。
抬頭看向它養傷的地方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