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喜歡林行,今天這事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你也看到了林行不分青紅皂白的幫她。我也算是看清了,這種不相信我的男人不能要。”
她這話說完。
羅媛媛滿臉不屑,嘲諷拉滿:“這話你自己信嗎?你爲了那個林行,放着好好文團工的團長不幹來這鄉下地方受罪,還巴巴的倒貼。你不要?母豬不要你都要。”
說起來羅媛媛就一肚子話,她跟溫年是同學,跟林行自然也是同學。
她們也是走了運,一批人下鄉在一個地方,總不是陌生人。
“我也不知道林行有什麼好,一個吃軟飯還死不承認的小白臉,不就是念了幾句酸不拉幾的詩,看把你迷得,真是失心瘋了。”
“我是失心瘋了。”溫年承認自己上輩子真的是腦子有病,還是大大的有病。
怎麼就蠢成那副樣子,該不會是林行給她扎小人了吧?
羅媛媛驚訝的看着她的反應,見她不是嘴硬:“你這是跳了一次河,腦子裏的水倒出來了?”
“是,我快嚇死了。”
這話倒不是假的。
她是割腕死的,死之前點了房子。火燒過來的時候她還有意識,那種痛深入骨髓。
所以這輩子她絕對不要重蹈覆轍。
也絕不會放過那兩個人。
“你嬌生慣養的害怕正常。”
溫年的臉都白了,說話時身子還不自主的抖了下。
羅媛媛知道她這是真害怕。
往日在城裏,這位真的是家裏寵大的,走一步都怕累着。
要不是她瞎眼以死相逼要追來鄉下,哪裏用得着吃這份苦。
“他不救我去救宋小雨也就算了,可他居然相信宋小雨的話如此對我。若是這樣我還追着他,那我真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羅媛媛瞧着清明,溫年說這話的時候是帶着恨的,一點都做不得假。
她也是真的信了。
“果然,只有生死存亡才能教會人。幸好陸戰野把你救了,不然你今天可真的要出事。”
“嗯,所以我想求你件事。我不是把糧票還有肉票都給林行了嗎?你陪我去要回來好嗎?求求你了。”
溫年扯着她的胳膊撒嬌。
別看在河邊林行答應的痛快,一會去要可就不是這麼說的。
既然注定要吵架,她要找個幫手,羅媛媛正合適。
以前羅媛媛嫌她矯情戀愛腦,她嫌羅媛媛說話咋咋呼呼太粗魯。
實際上這種性子的人才是最真誠的。
見她不說話,溫年又抱着她撒嬌。
“以前都是我的錯,我眼瞎看不準人,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你就幫幫我吧,求求你了,你忍心看我被他懟哭嘛。”
溫年眨巴着大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羅媛媛。
她長得實在是好看,這副矯情做作的姿態放在她身上不討人厭,反而可愛。
羅媛媛掐了自己一把,試圖不讓自己掉進美人計:“事先說好,我幫你可以,但是你別過兩天後悔又巴巴的跑過去跟他求和。要是真的這樣,我就再也不理你。”
“我發誓我發誓”溫年舉起手:“我要是在喜歡林行,再跟他有瓜葛,我就不得....”
“閉嘴”羅媛媛立馬捂住她的嘴,訓斥:“胡說八道什麼!呸呸呸。”
“嘿嘿”溫年回握她的手:“我就知道媛媛你人美心善,你太好了,我要是男人我一定喜歡你。”
“別來這套,趕緊走,你也不怕晚了他把票給別人了。”羅媛媛被她誇的不好意思,別扭的起身率先往外走。
“要了也讓他吐出來。”
“呵呵,某些人被水泡泡真的是開竅了。早知道你爸媽就該把你往河裏丟。”
“哎呀,人家知道錯了,我以後聽你的。”
“別,我跟你處不來。”
。
林行送宋小雨去診所耽誤了點時間。
回來後見溫年沒來,心裏鬆口氣。
就知道她是吃醋才惹出來這麼多事。
“林行”跟林行同住的李瑞端着盆悄咪咪的湊過來:“你喜歡宋小雨?”
“別瞎說,我把她當妹妹。”
“這話誰信,河邊的事可都傳開了,你幫着宋小雨訓溫年,溫年放話說不喜歡你了。”
李瑞把盆放床下,坐在那擦頭,對林行的話嗤之以鼻。
要說溫年那麼漂亮的一個人,在他們知青隊很受歡迎。
別說知青隊伍,就是這十八大隊多少青年都暗自喜歡。
偏偏溫年只喜歡林行一個,讓他們好生嫉妒。
“你們別亂說,我不喜歡宋小雨,今天的事只是就事論事。”
至於溫年說不喜歡他,這話他也不信。
從兩年前在學校幫過溫年一次後,溫年就跟膏藥一樣緊追着他不放。
不僅對他好,還對他家裏人好。
只不過她太嬌氣了,以後結婚總要先磨磨,這次能來下鄉,算她過了第一關考驗。
就是這性子還是那麼乖張,需要好好改改。
“行吧。”
李瑞看不上林行這種人,懶得跟他多說。
明明家裏一窮二白,偏偏裝的高節,好像比他們高一等似的。
平時說話都端着架子,沒有少爺的出身,倒是有少爺的姿態。
說到底還是溫年慣的。
以前就怕林行委屈,三天兩頭送吃的喝的,各種票子跟不要錢一樣往他這裏塞。
就連他那個不學無術的弟弟也照拂,要不是家裏不同意給他們找工作,怕是根本不會下鄉受罪。
你說她也是。
長得那麼漂亮,一雙眼睛又大又亮,怎麼就瞎了呢。
他正肺誹着,外面傳來動靜。
“溫年,你又來找林行?不是說不喜歡他了,這才多大會。”
羅媛媛懟道:“閉嘴,有你什麼事。”
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到,李瑞不爽的甩了下毛巾:“快出去吧,人家溫知青來了。”
這小白臉哪裏好看。
真不知道現在的女孩子怎麼了,就喜歡這號。
李瑞翻個白眼。
林行沒動,坐在那等着溫年自己進來。
她今天太任性,總要給她點教訓。
“開門,裏面的人死了啊。”羅媛媛使勁拍了拍。
往日溫年都是嬌滴滴的等在門口,哪怕自己不出去,敲門聲也很輕。
今天怎麼這樣。
林行擰眉,下意識反感如此粗魯的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