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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少奶奶的位置,愛是誰是誰,我不稀罕。”
“麻煩你倆讓一讓......"
天天剛緩和一點,我得讓他好好休息會。
“溫卿卿,你又在耍什麼把戲?爲了一個野種,你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我?”
沈聿舟猛的攔住我,一把從我懷裏搶走了孩子,大頭朝下的提溜着孩子,我甚至來不及阻止。
“我讓你把孩子送走,你聽不懂人話嗎!”
他小小的身體開始抽搐,連哭聲都發不出來,拼命地想要呼吸,口吐白沫。
“天天。”
我撲過去,心髒好像都要停跳:“他不對勁,快把他給我,必須馬上去醫院。”
溫暖暖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後退半步:“姐姐,你怎麼看孩子的,是不是給他亂吃了什麼東西,看他吐的......別是什麼傳染病,可別過給我們。”
沈聿舟也被懷裏孩子突如其來的劇烈反應弄得手忙腳亂:“一個來路不明的孽種,果然跟你一樣上不了台面。”
“沈聿舟,我求你,把他給我,求你了。”
“去醫院,快叫救護車。”
我什麼也顧不上了,尊嚴,驕傲,仇恨,在媽媽這個身份面前不值一提。
“把他還給我......求求你,把天天還給我......”
眼淚終於決堤。
“溫卿卿,你這副樣子做給誰看?爲了這麼一個不知道爹是誰的野種,連尊嚴都不要了?”
“你對他這麼緊張,這麼不顧一切......該不會,這野種的爹,就是你新傍上的金主吧?”
沈聿舟的臉上露出一個鄙夷又惡心的笑容。
“溫卿卿,我真是小看你了。爲了錢,你還真是什麼都豁得出去,你真是讓我感到惡心。”
我雙膝一軟,朝着他跪了下去。
“沈聿舟,讓我帶他去醫院......我什麼都答應你......我走,我立刻消失,再也不出現在你們面前......”
沈聿舟顯然沒料到我會突然下跪。
我的卑微似乎取悅了他。
沈聿舟的臉上竟然露出一絲荒唐的笑意,他誤以爲我的下跪是在求他復合。
“你先告訴我,這野種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是哪個眼瞎的暴發戶,還是哪個道上的混混?說出來,我或許考慮一下,讓司機送你們去醫院。”
“我說了是顧時硯。”
我崩潰地尖叫。
“還不說實話,我就這麼抱着他,看他能撐多久。反正一個野種,死了也就死了,正好幹淨。”
“聿舟哥哥......”
溫暖暖在一旁輕輕拉住他的胳膊。
“你別這樣,姐姐都跪下來求你了......雖然這孩子來歷不明,但畢竟是一條小生命......姐姐這麼在意,說不定......真是她心愛之人的骨肉呢。”
她這話,無異於火上澆油。
他把胳膊又抬高了一些:“溫卿卿,我最後問一遍,這野種的爹,是誰?”
我哭着抓着他的褲腳:“求你了,你說是誰都可以,先救孩子。”
“早這樣不就好了?”
“我就說你愛我愛到失心瘋了,胡說八道,好吧,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可以考慮一下,讓你做我的情人。”
“暖暖你放心,她只是個玩意兒,我的心裏只有你。”
溫暖暖捶了一下他,表達着不滿。
沈聿舟重新將視線落在我身上:“但孩子是不可能留的,你以後也不要再見。”
說着就把孩子提到陽台邊。
“不要。”
我哭着撲過去,卻被沈聿舟一腳踢開。
我眼睜睜地看着他,鬆開了抓着孩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