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音小時候的日子過得實在不好,在劉家的這八年裏,雖然有媽媽的疼愛,但是劉老太太卻經常打罵她,很少過上安穩的日子。
而江夢晴和弟弟,也成了江晚音生活裏唯二溫暖的慰藉。
日子就這樣悄然過去,偶然之餘,江晚音意外愛上了畫畫,那手中的畫筆仿佛有魔力,能容納她所有的沉默和委屈。
她不善言辭,便用畫作訴說心事,每一幅畫作,都陪伴她度過了一個個孤獨的日夜。
終於!十八歲的江晚音憑借自己出衆的天賦和多年的努力,如願考上了A城藝術學院,這是一所全國頂尖的美術學府!
她拿着錄取通知書,眼裏滿是對未來的憧憬,江晚音心想,自己可以一邊讀書再一邊打工。
畢業後再找一份喜歡的工作,攢錢按揭買一套小公寓,然後擁有一個真正屬於她自己的家。
彼時的江晚音,早已褪去了兒時的瘦弱,出落得愈發亭亭玉立,柳葉眉,杏核眼,皮膚是健康的白皙,清純得如同誤入凡間的天使。
她以爲,自己終於可以擺脫過去的陰影,擁有一段平淡而幸福的人生,可命運的齒輪,卻悄然開始轉動。
——
上午的課程剛結束,食堂裏人聲鼎沸。江晚音選了個靠窗的角落,正用勺子小口舀着溫熱的南瓜粥,
她的手機突然在桌角震動起來,屏幕上跳躍的“陸則言”三個字讓她握着勺子的手頓了頓。
按下接聽鍵,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透過聽筒傳來,帶着不容置喙的強勢:“音音,晚上陪我去個宴會。”
江晚音下意識放下勺子,語氣裏滿是不確定:“你要我陪你去參加宴會?”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低笑,帶着幾分玩味,又幾分理所當然:“你是我女朋友,難道不應該陪我一起去嗎?”
女朋友?江晚音在心底自嘲地勾了勾唇角。
她可沒那麼異想天開,陸則言對她的那些所作所爲,與其說是女朋友,倒不如說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
她沒心思糾結這個稱呼裏的真假,江晚音放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我能不能不去?”
聽筒裏傳來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
陸則言的語氣柔和了些許,卻依舊帶着不容拒絕的意味:“就是生意場上的常規酒會,多去幾次就習慣了。”
他其實挺喜歡江晚音這副怯生生的模樣,只是這膽子實在太小,每次一提及這種場合就想方設法推脫。
他陸則言的女人,有他在身邊,誰敢打她的主意?話說到這份上,江晚音若是再拒絕,反倒顯得不識好歹。
“那好吧。”江晚音輕聲應下。
得到答復後,陸則言才滿意地掛了電話,留下江晚音心頭泛起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陸則言的黑色賓利平穩地停在酒店門口,門童恭敬地替他拉開車門。
江晚音深吸一口氣,提起裙擺走下車,她身上的晚禮服是陸則言特意讓人送來的。
紫色一字肩修身長裙,左側腰部恰到好處的鏤空設計,既襯得她身姿婀娜,又在優雅中透着幾分隱晦的迷人。
江晚音本就生得白皙,此刻在燈光的映照下,肌膚更像是上好的乳白色羊脂玉。
她這雙眼睛便成了最動人的景致,眼波流轉間,宛如盛滿了璀璨星光,亮得驚人,江晚音一走進酒會大廳,便吸引了不少目光。
酒會上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陸則言拉着她的手,從容地穿梭在人群中,與相識的商業夥伴寒暄,江晚音安靜地站在他身側,不多言,不多語,像一尊精致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