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也就是容晚音,一直想方設法的想給謝清珏介紹個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可惜,謝清珏不接招。
衆人都以爲,或許他會一直這麼單着,沒想到,他一動心,還真是……
沈寂白起初也只是看個笑話,沒想到還真讓他給賭中了。
看他這樣子,還真是,被女人甩了啊……
這位阮小姐也當真是個妙人了。
沒想到謝清珏還有吃癟的一天,一想到這,沈寂白莫名覺得有幾分快意。
“一個人喝有什麼意思?”
沈寂白喚了人,取出了他名下窖藏的幾瓶好酒,來上酒的是個新面孔,此前沒見過。
沈寂白瞟了眼,有點新奇,“哎,你們看,這姑娘長得像誰?”
謝清珏抬眼,望向正在倒酒的女人,眼眸眯起,眉頭蹙了下。
倒不是說她長得有多像阮玉縈,但這通身的氣質,卻和阮玉縈有幾分相似。
謝清珏掃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梁秋意是靠着關系進的廣麟台,聽說這裏接待的都是些貴人,她便大着膽子進來了,說不準能有什麼機緣。
這些人,攀上一次,便夠了。
這幾位,她在財經報紙上見過,故而,她特意請求,進來給他們送酒,若能被注意到,那自然是極好的。
一進來,她便注意到上首的男人,只一眼,她便移不開眼,心髒跳動的幾乎要跳出胸腔。
那人只看了她一眼,便移開視線。
她有些懊惱,這人的眼光怎麼這麼高,即使她拿出了最好的姿態也還是沒得到他半分青睞。
梁秋意正想着,該怎麼補救,不能白白浪費這次機會,剛離開包廂。
那位爺身邊的助理便追上她。
“這位小姐,我們謝總有請。”
梁秋意心中一喜,這根高枝,她竟然真的攀上了。
謝清珏剛回到包廂,就看見沈寂白神色怪異
“你瘋了,就算阮玉縈有男朋友你也不能什麼都吃吧?”
謝清珏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輕嗤了聲。
“管好你的嘴。”
*
一連三天,蔣塗文都往聽潮閣送禮物,阮玉縈煩不勝煩,最後只好給他回信息。
【別再送了。】
終於願意回他了,蔣塗文心中一喜。
【阿縈,後天我祖母過壽,陪我一起回去,好嗎?】
這次拿下了那塊地,所有人都以爲他搭上了謝家,連帶着他在蔣家的話語權也高了不少,這次,他要借着這次機會,讓母親答應他和阮玉縈的事。
他要和阮玉縈結婚。
不能再等下去了。
阮玉縈沒回復,見家長,意味着什麼,她明白。
但顯然,她和蔣塗文到不了那一步,反而,她覺得不適合再繼續下去了。
傷人傷己,一開始就不應該答應的。
見她沒回復,蔣塗文又說
【阿縈,就吃頓飯而已,你別多想,我不會逼你的。】
【不肯答應,是還不能原諒我嗎?】
阮玉縈無奈,思索良久,回了個。
【好。】
*
滬城的合作耽擱了,從廣麟台離開沒多久,時安重新約了合作方見面。
期間,容晚音請了沈霧靈來謝家做客,謝清珏借口推拒,直接出差了,從滬城回來後,敲定了合作。
剛回京都,容晚音便差人來請他回去。
謝清珏前腳剛進門,就看見容晚音和沈霧靈在沙發上坐着,兩人相談甚歡。
他的出現,打破了這片寧靜。
容晚音見狀,立馬迎上來,“客人來了,你去招呼招呼。”
“容女士,您還沒厭煩嗎?”
“我說過,我的婚事,不勞您操心。”
被戳中心事,容晚音惱怒的看他,“和你那個大哥一樣死腦筋。”
謝家大公子謝清衡。
早年間,容晚音試圖掌控他的婚事,最後,謝清衡拒絕接手謝氏資本,跳過她,直接和對方領證出國,多年不曾回來了。
如今,又想來控制謝清珏。
容晚音被他氣的不輕,扶着心口喘氣,“我不管,人我請來了,你自己看着辦!”
說完這話便兀自上樓了。
她以爲,以謝清珏的禮貌涵養,怎麼說,也會給沈霧靈幾分面子,同人聊上幾句。
但她並不完全了解謝清珏。
他邁步到沈霧靈面前,語氣平淡,眸光如同在看一件死物,沒有任何分別。
“沈小姐。”
沈霧靈立即欣喜的起身。
他卻說
“我母親年紀大了,喜歡胡亂操心,還請不要介意。”
沈霧靈哪裏聽不出他這番話的意思,又氣又急
“謝總,您看不上我,是不是因爲那天出現在謝氏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一看就是個狐媚子,專來勾引男人的是不是!”
謝清珏掃了她一眼,眼神冰冷刺骨,神情是罕見的嚇人。
“和她無關。”
“還有,管好你的嘴,如果她發生任何事,我會向沈總建議,讓沈小姐出國學習學習,何爲禮教。”
沈霧靈紅着眼,目送着謝清珏出了謝家老宅。
謝清珏是真的冷,可她不會放棄的!
她可以不說,但她有的是辦法!
晚間,阮玉縈洗完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夜晚的風很涼,陽台的盆栽倒了,窗櫺吹的吱呀作響,令她不受控制的想起前兩天。
謝清珏上樓,冷着一張臉,卻要爲她擦藥的模樣。
後知後覺,謝清珏或許是覺得蔣塗文對她動手了,而她的態度,好像有些不識好歹了。
思量着,是否該同他道個謝。
聊天框裏的對話編輯了又刪除,最終,阮玉縈還是什麼都沒有發。
謝清珏應該沒空在意這些小事吧,她忽然道謝,反倒有些奇怪了。
放下手機,沒過兩分鍾,消息提示音響了。
看見那個眼熟的頭像,阮玉縈指尖一頓,眉心跳了下。
是謝清珏的消息。
【阮小姐,有事?】
……
阮玉縈:【抱歉,不小心按錯了。】
謝清珏:【那還真是挺不小心的。】
阮玉縈:……
反正都被他看見了,阮玉縈幹脆便把沒說完的話發出去。
【那天,謝謝。】
【項鏈太貴重了,找個時間,我交給您。】
彼時,謝清珏剛結束一場應酬,原本他不打算喝酒的,卻莫名點開了微信,先是看見她的頭像,又看見頭像框旁邊的提示。
忽然想起那天的場景,喉間苦澀,便喝了兩口。
沒喝多少,卻感覺幾分醉意上頭。
看見她這番淡漠疏離的語氣便覺得心頭有一股邪火在燒。
【那是送給你的,不喜歡,就扔了。】
阮玉縈:【我交給時助理吧。】
謝清珏沒來由的笑了
【阮玉縈,你是木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