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跟柳疏影的事情要等到下周,葉源倒是徹底躺平了。
回家的路上還買了點小酒小菜,準備自斟自飲。
他可想不到,一個多小時前,因爲趙沂山的一通電話, 讓長隆鄉衆多官員人心惶惶,就像是正經歷一場大換血的“地震”。
這種事情,最多不會超過倆小時,整個玉山縣都會感知到。
當周強收到消息的時候,坐在辦公室裏愣了半天都沒緩過神來,他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於高建波這些貨的免職,他倒是猜出個大概,無非就是這些貨有眼無珠,可能得罪了上面的人。
可爲什麼忽然把葉源提拔成了長隆鄉派出所的所長,還特娘的兼任副鄉長?
這上哪說理去?
沒一會兒,柳疏影就氣喘籲籲的闖進了周強的辦公室。
“你……你聽說了麼,葉源被提拔成了……”
周強伸手打斷她,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後才說道:“我也是剛剛收到消息。”
柳疏影一臉狐疑。
“這實在是不合理啊,按理說不管是誰提拔他當所長,最起碼我們也會提前知道的啊。”
見周強愁眉不展,柳疏影眼珠子一轉,繼續追問。
“你說葉源會不會……會不會家裏有個身居高位的親戚?”
周強冷笑道:“呵,我跟他同窗四年,他爹往上數三代是幹啥的我都一清二楚,絕不可能有你說的這種親戚。”
“這也太邪門了,現在了解到的情況是長隆鄉一大批人都擼下來了,我真怕波及到玉山縣,到那個時候……”
一句話沒說完,也不敢說完,倆人的冷汗都已經流了下來了。
周強點上一根煙,狠狠地抽了一口。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要不我們現在跟長隆鄉那邊聯系一下?”
“不行,現在長隆鄉就是個定時炸彈,絕不能主動跟那邊聯系。”
“那你說怎麼辦,現在別說咱倆的,整個玉山縣跟長隆鄉有點牽扯的人可全都是坐立不安啊。”
周強把剛抽了兩口的煙掐滅在煙灰缸裏,然後上下打量着柳疏影,臉上露出奸笑來。
柳疏影用手指頭在他腦門上推了一下。
“都什麼時候了,你腦子裏還在想這些。”
“你誤會了,我是在想這個時候可能只有葉源這小子心裏最清楚,而能從他嘴裏問清楚這件事的人,你是最合適不過了。”
“你是說讓我……”
“對,昨天我就注意到了,這小子看你的眼神都快拉絲了,我問他未必願意說,但要是你使出點小伎倆,沒準兒這小子就會全部交代出來。”
柳疏影當即就怒了。
“周強,你還是不是人,我肚子裏現在可是有你的種,你竟然讓我去和別的男人做這種事情!”
周強嚇得趕忙站起身捂住她的嘴。
“姑奶奶,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要是讓人聽到你說的這些話那還得了!”
柳疏影氣哼哼的坐在沙發上。
周強陪着笑臉,緊挨着坐下。
“你多慮了,葉源那小子我了解,就算你在他跟前使出美人計,他也不敢接招,我這不也是……也是爲了咱倆的未來着想嘛。”
柳疏影白了他一眼,又把頭給扭到了另一邊。
表面上是在生着氣,可其實在柳疏影的內心裏,她根本就沒當回事,畢竟對她這種人來說,能用身體去解決的麻煩,那是成本最低的一種方式,只不過有時候牌坊還是要立一下的。
“哼,我也就是爲了你,要不我是絕做不出這種事情的,我堂堂一個公安局副局長,竟然要去跟一個……”
不等她說完,周強一只手就搭在她的大腿上,另一只手在她臉蛋上刮了一下。
“那是當然,我最清楚你心裏只有我了,等辦完這件事,我一定好好獎勵你。”
倆人都忍不住噗嗤樂了出來,把各懷鬼胎都寫在了臉上。
周強把柳疏影送到葉源家門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這時候葉源已經酒過三巡,並且對外面發生的事情還一無所知。
柳疏影一臉嫌棄的伸出纖細的手指在門上敲了幾下,等葉源開門的時候,她立馬就變成了一臉諂媚樣。
“柳姐,你怎麼找來這裏了?”
柳疏影笑着,輕輕在葉源胸口推了一下,自顧自的就走了進去。
“瞧你這話說的,我還不能來看看你啊。”
葉源站在門口左右張望着,心說周強一定也來了。
可柳疏影卻扭頭對他說:“別踅摸了,就我一個人來的,誰也不知道。”
聽她這麼說,葉源心裏更是納悶,心說這娘們怎麼忽然變了個人似的?
走進屋裏,看見桌子上的剩菜和沒喝完的酒,柳疏影嘲諷道:“哎呦,眼看着就要當所長的人了,就吃這些東西啊?”
一句話把葉源給問懵圈了。
“柳姐,你說的所長是什麼意思?”
“啊,你還不知道啊,你已經被提名當所長……不光是所長,還兼任長隆鄉的副鄉長呢。”
葉源恨不得給自己臉上來一巴掌,心想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幻聽了?
“柳姐,你可別開玩笑啊,復職的事兒我強哥都還沒給我解決……”
“去去去,跟我就別裝糊塗了,你跟姐姐老實交代,你小子到底是攀上哪個高枝了?”
說着,柳疏影就坐在了葉源的床上。
當着葉源的面,用十分緩慢的動作翹起了二郎腿,本就短的裙子,立刻就成了擺設。
喝了點白酒本來有些燥熱的葉源,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心跳隨即加速,更是口幹舌燥,臉跟着就紅到了脖子根。
柳疏影在旁邊拍了拍。
“愣着幹嘛,你來坐姐姐邊上,好好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幾分鍾之內發生的事情,還有柳疏影說出來的話,葉源都還沒來得及消化,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
柳疏影卻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想稍微一使勁讓葉源先坐自己邊上再說。
可不知道是腦子發蒙,還是酒勁忽然上來了。
葉源一個踉蹌,直接就把柳疏影的身子壓在了床上。
正常女人下意識的反應都會一把將對方給推開。
但此刻的柳疏影,卻很自然的做出了嬌羞狀,微微的咬着嘴唇,把腦袋扭過了一邊。
她內心只等葉源的嘴唇迎合上來,接下來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葉源瞬間都感覺到對方唇膏的香氣,伴隨着呼出來的熱氣,胸口一起一伏。
可很快又清醒了過來,急忙用胳膊撐起身子。
“柳姐,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等待柳疏影坐起來的時候,卻是故意斜着身子,當着葉源的面,讓左邊的肩帶很自然的從肩膀上滑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