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源哥,在忙啥呢?”
葉源認識張力時間可不短,這小子從來都沒拿正眼瞧過自己,更沒叫過自己源哥。
甚至之前在所裏,張力都懶得叫自己的名字,有事也都是叫自己“內個誰”。
而張力看不慣葉源的最主要原因就是,自己明明比葉源來所裏的時間要長,可所裏的幾個小姑娘每天都願意粘着葉源,不願意搭理自己。
當然,畢竟這貨長得有點挫,小姑娘們不願意瞧他也是正常的。
葉源冷笑道:“呵呵,力哥是找我有什麼事麼?”
“不敢當不敢當,源哥,你可不能亂叫啊,我叫你源哥是應該的,你怎麼能這麼稱呼小弟,這不是打我的臉嘛。”
葉源差點沒吐了,心說這貨明明比自己大三歲,怎麼能說出這麼惡心的話來。
張力緊接着說道:“其實我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源哥你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我想請你吃個飯。”
“你請我吃飯?沒必要吧,我就是個被停職的小片警,哪敢勞煩您這樣的老民警請我吃飯?”
言語之中,是個外人也能聽出來葉源看這小子不爽了。
可這個二皮臉還是陪着笑說道:“源哥,以前在所裏兄弟我不懂事,多有得罪還希望你能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我這不也是想着源哥你馬上就要上任咱的副所長了,晚上請你吃個飯,很多工作上的事情也好親自跟你匯報一下嘛。”
葉源心裏一緊,心說柳疏影來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可能是傳言,可這話從張力的口中說出來,就絕對不可能有假的了,畢竟他知道張力是不屑跟自己開這種玩笑的。
葉源沒說話,下意識的皺着眉頭看向了柳疏影。
只見柳疏影笑着沖自己一個勁的翻白眼,好像再說:“你小子就是故意瞞我,這下看你還怎麼瞞得住。”
“張力,你這些事兒都是聽誰說的?”
“哎呦,我的所長大人唉,這還用聽說嘛,不光是所裏都傳遍了,現在整個長隆鄉都知道,你不光是咱派出所的所長,還兼任咱長隆鄉的副鄉長呐!”
葉源虎軀一震,心說這特娘的全世界都知道了,就我一個人還跟個傻子似的,難不成真像柳疏影所言,背後有哪個高人在幫助自己?
“行了,我現在還有事,先掛了!”
“源哥,那晚上吃飯……”
“我現在一堆事兒,哪還有時間吃飯喝酒,以後再說吧。”
“那是那是,源哥現在還是副鄉長,肯定一堆事要忙活,那得嘞,以後有時間一定記得賞小弟這個臉面啊。”
葉源沉吟着嗯了一聲就掛掉了電話。
手裏的手機還沒放下,柳疏影摟着葉源的胳膊就又緊了緊。
“騙,你繼續騙,我看你能瞞我到什麼時候,哼!”
面對這種情況,葉源就像是趕鴨子上架,不騙也得“騙”了,要不顯得自己剛才好像是白嫖了一樣。
“唉,柳姐……”
“哼,你還叫我柳姐,剛才白伺候你了是不是,小沒良心的!”柳疏影噘着小嘴撒嬌道。
葉源一腦門子黑線,心想你馬叉蟲要不要有點底線?此刻你肚子裏可還懷着周強的種,這麼快就換主子了?
不過再一想也對,柳疏影這號人,有奶就是娘是她的天性,面對有利用價值的人拼命上趕着也是正常的。
“那你說我以後該叫你?”
柳疏影歪着腦袋想了想。
“嗯……以後在別人面前你就正常稱呼我,咱倆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你就叫我疏影就行,或者……或者叫我老婆吧,反正下周咱倆還要扯證呢不是嘛。”
好家夥,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柳疏影竟然還在想着跟自己辦結婚證的事情,葉源的三觀都要被這娘們給震碎了。
不等葉源開口,柳疏影繼續追問道:“你悄悄告訴我,我肯定不對任何人說,這背後幫你的人到底是誰啊?”
都已經這樣了,葉源也只能就坡下驢了。
他裝腔作勢道:“唉,你心裏應該清楚,有些人的身份是很敏感的,我現在真的不方便跟你說。”
這一句話就像是喂給柳疏影一顆定心丸,尤其是身份敏感這幾個字眼兒,讓她更是興奮起來。
她摟着葉源的脖子,恨不得臉完全貼在一起。
“小源,你現在剛剛破格提升,長隆鄉又擼下去一批人,肯定很多人都會記恨你,最近你要是遇到什麼麻煩事,可要記得跟我說,畢竟我在玉山縣還有些關系,能幫你解決的麻煩肯定會盡量幫你解決。”
一邊說着,還從旁邊的煙盒裏抽出一根煙放在葉源嘴裏,接着又主動幫他點上。
葉源裝腔作勢的點了點頭。
“嗯,這個我是清楚的,不過應該不會有什麼麻煩,我要單是所長或者是副鄉長,那可能還會有點麻煩,現在身兼兩職,哪個不長眼的人會給我使絆子呢。”
柳疏影直接在他臉頰上嘬了一口。
“你知道嘛小源,其實之前我就特別喜歡你這份從容,理智,甚至我一直覺得一身上有一種正氣!”
葉源心裏冷笑道:“這幾個字眼從別人嘴裏說出來還能理解,從柳疏影這樣的人嘴裏說出來,怎麼顯得那麼別扭!”
從葉源口中沒問到背後的這棵大樹是什麼來頭,可也算是超額完成了任務。
心滿意足的柳疏影穿上衣服走人,臨走前把臉上的妝又補了一下,還擦上了點口紅。
並且故意在葉源額頭留下一個鮮紅的唇印才離開。
葉源坐起身來,看着一片狼藉的床上。
“這特娘的叫什麼事兒,還不到兩天的時間,周強的兩個女人都跟吃錯了藥一樣……”
這時候在街角處,柳疏影上了周強的車。
“怎麼樣?”
面對周強的詢問,柳疏影好像並不怎麼當回事。
打開化妝鏡一邊塗着口紅一邊問:“什麼怎麼樣?”
“還能是啥啊,你從葉源的嘴裏到底問出來什麼沒有。”
“你說這個啊,葉源是你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德行,我問東他就答西,什麼也沒打聽到。”
“啊!那你……你倆有沒有?”
柳疏影白了他一眼,立刻又笑道:“死鬼,我和他能有什麼,我們兩個什麼也沒發生!”
之所以這麼回答,這可不是柳疏影下意識的謊言。
因爲此刻她心裏已經盤算清楚了,依靠一個人終歸不是那麼穩妥,倒不如給自己多加個保險,同時周旋於兩個男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