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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聲令下,牽制住我的兩名保鏢被他的手下拖走,
他溫柔地扶起我,“我帶你走。”
齊羽又驚又怒:“你們是誰?敢管我的事!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誰與我何關?從現在開始,別再出現在寧寧面前。”
齊羽被保鏢們扔在路邊,我則被互送到車上。
在車上,我才知道原來他是許文澤,是江城的首富。
是買下我大學畢設作品的人。
“我一直再找你。”他溫柔地看着我,
那天之後,許文澤給我報了設計進修班,
他一遍遍告訴我:“你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你很有天賦。”
在他的幫助下,我重新拾起來我熱愛的設計,
幾年的時間,我變成了小有名氣的設計師,有了自己的工作室。
再次見到齊羽,我剛同客戶談完項目,
他穿着皺巴巴的西裝,
“陸清寧,我找你有事。”他的太低依舊是那麼高高在上。
我漠然地看着他,
“我的資金鏈斷,雇不起保姆。晚晚一個人帶孩子太累,家裏也亂得不成樣子。”他頓了頓,
拿出手機,遞到我面前,“你回來吧,還按當年的規矩來。”
“你在家照顧晚晚和孩子,家裏的開銷我來承擔,你的勞動也按賬本上的標準給你算薪酬,比你在外面累死累活強多了。”
我看着賬本,忍不住笑出了聲,
“齊羽,你是不是忘了?”我收住笑容,聲音冷得像冰,
“當年你撕了我的簡歷,說我不配工作;你把我鎖在儲物間,說我只配伺候人。我現在完全可以靠我自己,你還在齊人說夢。”
齊羽瞬間語氣急切起來:“顧清寧,你別不識好歹!外面的工作多辛苦?回來當全職太太多輕鬆!這賬本上的規矩對我們都好,是最公平的等價交換!”
他大吼大叫的聲音吸引來了諸多路人圍觀。
“公平?”我掃過他狼狽的模樣,
“你吝嗇舍不得錢,把我當牲口使。現在你生意失敗,又想起我這個免費保姆?齊羽,你所謂的公平,從來都是只對你自己有利。”
我後退一步:“想要人照顧,讓蘇溫婉掏錢來啊,你給了她這麼多,難道連個保姆錢她都沒有?”
說完,我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齊羽氣急敗壞的叫喊。
第二天,我剛結束一場項目提案,
籤下了百萬合同之後,
走出會議室,公司的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着我,
竊竊私語着。
我打開手機,一則新聞推送彈了出來,
《知名好丈夫齊羽遭婚內背叛,妻子聯合奸夫打擊齊氏集團,轉移財產》
視頻中齊羽聲淚俱下,
說我們成婚多年,他爲了讓我心安理得在家,特意爲我制定了家庭貢獻薪酬制度,
可我卻覬覦他的全部財產,不滿他給我的“薪酬”太低,
控訴我拋棄丈夫離開,和他人做局設計齊氏,
導致現在背負萬千債務,已無力贍養天真的蘇溫婉和幼子。
一時之間一片譁然,
不明真相的網友指責我水性楊花,忘恩負義。
我每日都能收到許多的咒罵短信,
工作室的人員相繼提出離職,
說不願與我這種不忠不義之人共事。
一日清晨,在我走入工作室時,
齊羽和蘇溫婉帶了許多記者堵在門口,
看到我出現,蘇溫婉立刻嚎啕大哭向我走來,
“陸姐姐,求求你把齊羽哥哥的錢還給他吧,給我們一條活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