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林洛依然第一個到訓練場。
陳教官已經在了，正在獨自練劍。他的劍很普通，甚至有些舊，但每一劍都帶着某種難以言喻的韻律。失去的左臂並沒有影響他的平衡，反而讓他的劍路更加詭異刁鑽。
林洛站在場邊安靜看着。
十分鍾後，陳教官收劍，看向他：“來了。”
“教官早。”
“早什麼早，”陳教官哼了一聲，“想學劍，先要懂劍。你昨天的基礎不錯，但你的劍有問題。”
他又提到這個。
林洛拔出鏽劍，雙手遞上。
陳教官接過，掂了掂，用手指輕彈劍身。沉悶的回響，不是清脆的金屬聲。
“這把劍，”陳教官眯起眼睛，“鍛造工藝極差，鐵質不純，雜質太多。劍脊歪了半度，重心偏前兩寸。用這種劍，你練十年也成不了真正的劍士。”
林洛沉默。
他知道劍不好。但他只有這個。
“學院武器庫可以租借訓練用劍，”陳教官把劍還給他，“雖然也是制式貨，但比這個強。每月五個學分。”
“我……沒有學分。”
新生第一個月沒有學分。需要完成課程或任務才能獲得。
陳教官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向工具房，片刻後拿出一把木劍——不是訓練用的那種，而是更重、更結實的硬木劍。
“先用這個。”陳教官遞過來，“木劍的好處是，你能更清晰地感受到力的傳導。什麼時候能用木劍刺穿三層皮甲，什麼時候換鐵劍。”
林洛接過木劍。確實重，比鏽劍還重兩分，但重心完美。
“今天練‘刺’。”陳教官走到靶子前，“不是讓你刺中，是讓你刺‘透’。目標不是靶心，是靶子後面的那堵牆。”
他示範。很慢的一劍刺出，木劍尖抵在靶心上。然後，陳教官手腕微不可查地一震。
噗。
靶子後面的牆壁上，出現了一個淺淺的白點。
“看到了嗎？”陳教官收劍，“劍的力量，要透過目標，延伸到更遠的地方。你的劍現在只有‘點’，沒有‘線’。”
林洛握緊木劍，嚐試。
第一劍，刺中靶心，但力量止於靶子。
第二劍，調整發力方式，還是不行。
第三劍，第四劍……
陳教官在旁邊看着，偶爾糾正他的姿勢：“肩放鬆。”“腰轉。”“力從地起，經腿，過腰，達臂，至腕，最後凝聚在劍尖。”
練到其他學生陸續到來時，林洛已經刺了三百劍。
手臂酸得抬不起來，虎口磨出了水泡。
但牆壁上，終於出現了一個幾乎看不見的痕跡。
“有點樣子了。”陳教官點點頭，“繼續練。記住，劍是延伸，不是工具。你要感覺劍是你身體的一部分。”
上午的體能訓練，林洛咬着牙完成。下午的劍術課，他繼續練“刺”。
到傍晚時，他的攻擊力疊加到了13+512。
同時，系統提示：【基礎劍術熟練度達到50/100，解鎖被動效果：使用劍類武器時攻擊速度+5%】
微小的提升，但實實在在。
訓練結束，陳教官再次叫住他。
“明天開始，每天早上五點來。”陳教官說，“我教你一套呼吸法，配合劍術練。”
“爲什麼……教我？”
陳教官獨眼中閃過一絲復雜情緒：“因爲你的眼神，和我年輕時很像。不服輸，不甘心。但光有決心不夠，還要有方法。”
林洛深深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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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三天，林洛的生活規律得像鍾表。
早上五點，跟陳教官練呼吸法和基礎劍術。六點，班級體能訓練。下午，劍術課繼續練“刺”。晚上，在宿舍自己加練。
攻擊力穩步增長：520，550，580……
第四天傍晚，林曉來找他。
“哥，明天學院組織新生參觀秘境入口，”林曉說，“所有新生都去。我們……能一起去嗎？”
她的眼神裏有期待，也有不安。
“好。”
第二天上午，所有新生在廣場集合。
奧蘭多導師站在高台上：“今天帶你們參觀的是【幽暗森林】秘境入口——學院十二個專屬秘境中最安全的一個。目的是讓你們了解秘境的結構、規則，以及將來如何申請進入試煉。”
隊伍出發，沿着山路向上。
秘境入口在半山腰的洞穴裏。洞穴口有重兵把守，四名全副武裝的守衛，氣息都在三十級以上。
穿過長長的隧道，眼前豁然開朗。
那是一片……被光幕籠罩的森林。光幕像倒扣的碗，籠罩着方圓數公裏的區域。光幕內部，樹木參天，光線昏暗，隱約能看到魔物遊蕩的身影。
“這就是秘境，”奧蘭多說，“獨立的亞空間區域，內部規則與外界略有不同。幽暗森林是新手秘境，最高只有三階魔物。但即便如此，沒有充分準備也不得進入。”
他指着光幕前的一塊石碑：“這是規則碑。進入前必須閱讀：第一，秘境時間流速與外界不同，內部三天等於外界一天；第二，擊殺魔物可獲得經驗值和材料；第三，秘境中存在寶箱和隱藏任務；第四，遇到危險可使用傳送符離開——但每張傳送符價值十個學分。”
新生們聽得入神。
林洛的目光卻落在光幕內部。他能感覺到，那裏有無數可以“造成傷害”的目標。
“導師，”一個特優班的學生舉手，“我們什麼時候能進秘境？”
“第一個月結束，通過基礎考核後。”奧蘭多說，“另外提醒，秘境不是遊戲。去年，學院有三名學生在秘境中喪生，十七人重傷。”
氣氛凝重了一些。
參觀結束，隊伍返回。
下山路上，特優班和末班的學生自然分成兩撥。
“喂，末班的，”凱文的聲音響起，“你們進去秘境，估計也就是給魔物送口糧吧？”
幾個末班學生臉色難看，但不敢回嘴。
凱文更得意了，目光掃過林洛：“特別是某個F級，進去怕不是第一分鍾就要用傳送符？哦對了，傳送符十個學分，你攢得夠嗎？”
林洛沒理他，繼續往前走。
但凱文不依不饒，故意走到林曉身邊：“林曉同學，秘境很危險的。不如到時候跟我們一起？我們隊裏有B級法師、B級盾衛，保證安全。”
林曉往林洛身邊靠了靠：“不用了，我和我哥一起。”
“你哥？”凱文嗤笑，“他保護你？別開玩笑了。一個F級劍士，遇到二階魔物都打不過。”
林洛停下腳步。
他轉過身，看着凱文。
“你想說什麼？”凱文挑釁地揚起下巴。
“你說得對，”林洛平靜地說，“我可能打不過二階魔物。”
凱文一愣，沒想到林洛會承認。
“但是，”林洛繼續說，“我打你，應該夠了。”
現場安靜了一秒。
然後凱文大笑：“打我？就憑你？你知道我多少級嗎？十二級！B級職業【烈焰劍士】！你一個1級的F級，拿什麼打我？”
“等級不代表一切。”林洛說。
“哈！那你來啊！”凱文拔劍，劍身上燃起紅色的火焰，“來，讓我看看你這個F級有什麼本事！”
奧蘭多導師皺眉：“凱文，收劍！”
“導師，是他挑釁在先！”凱文指着林洛，“我要和他正式切磋！按照學院規矩，學生之間可以申請切磋，只要雙方同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洛身上。
“林洛，你可以拒絕。”奧蘭多說。
林洛看着凱文，又看了看妹妹擔憂的眼神。
他想起陳教官的話：劍太幹淨，沒有殺氣。
也許，是時候讓劍沾點煙火氣了。
“我接受。”林洛說。
奧蘭多眉頭緊鎖，但按學院規矩，他無法阻止。
“好！”凱文興奮地咧嘴，“明天上午，訓練館，公開切磋！我要讓所有人看看，F級和B級的差距有多大！”
隊伍回到學院，消息已經傳開了。
“聽說了嗎？末班的那個F級，要和特優班的凱文切磋！”
“找死吧？等級差十一級呢！”
“據說是因爲林曉，凱文想追林曉，她哥不同意……”
“嘖嘖，這下有好戲看了。”
林洛的宿舍裏，李明急得團團轉：“林洛你瘋了！凱文十二級，還是B級職業！你怎麼打？”
張鐵也沉着臉：“要不我去找教官說說，取消切磋？”
“不用。”林洛擦拭着木劍，“我有把握。”
“你有什麼把握？”李明都快哭了，“等級壓制啊！十級的屬性差距，你拿什麼彌補？”
林洛沒回答。
他打開系統面板：
【攻擊力：13+612】
六百多點的攻擊力加成。這個數值，已經超過普通二十級戰士的基礎攻擊力。
等級壓制確實存在——高等級對低等級有傷害減免，低等級對高等級有傷害削弱。但具體公式沒人知道，系統沒有公開。
林洛想知道，六百點的攻擊力加成，能不能跨越十一級的等級差。
如果不能，他需要更多。
“我出去一趟。”林洛起身。
“去哪？”
“訓練館。”
深夜的訓練館空無一人。
林洛走進來，鎖上門，走到訓練傀儡前。
學院的基礎訓練傀儡，木質結構，表面覆蓋着皮革，能承受一定的攻擊。傀儡胸口有個計數裝置，記錄造成的總傷害值。
林洛拔出木劍。
開始。
第一劍刺在傀儡胸口，計數裝置跳動：27。
【造成傷害：27點】
【無盡連鎖生效：基礎攻擊力永久+1】
【當前攻擊力：13+613】
第二劍，第三劍……
他不再控制力道，每一劍都全力刺出。木劍與皮革碰撞，發出沉悶的砰砰聲。
傀儡的計數裝置飛快跳動：58，92，137……
林洛的呼吸逐漸急促，汗水滴落。但他沒停。
他想起了貧民區的夜晚，一個人在院子裏練劍。想起了父母失蹤後，那些欺負他們兄妹的混混。想起了妹妹哭着說“哥我害怕”的樣子。
劍越來越快。
計數：200，300，400……
攻擊力疊加：620，630，640……
當計數達到1000時，木劍的劍尖開始崩裂。
當攻擊力疊加到13+700時，木劍終於不堪重負，從中間斷裂。
林洛握着斷劍，大口喘氣。
他看着自己的手。虎口裂開了，鮮血順着手腕流下。
但值了。
攻擊力700。現在他的總攻擊力是13+700=713。
這個數字，應該夠了。
他包扎好傷口，離開訓練館。
回宿舍的路上，經過特優班區域，看到凱文和幾個朋友從酒館出來，大聲說笑。
“明天我要讓那個廢物知道，什麼叫差距！”
“凱文，別打太狠，萬一打殘了學院要追究的。”
“放心，我有分寸。就打斷他一條胳膊，讓他躺幾個月，省得整天礙眼。”
林洛站在陰影裏，靜靜聽着。
然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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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訓練館人山人海。
新生幾乎全來了，甚至還有一些高年級學生。F級挑戰B級，十一級等級差，這種切磋很少見。
場地中央劃出了一個直徑二十米的圓圈。奧蘭多導師擔任裁判。
凱文早早到場，穿着華麗的輕型鎧甲，手持一把燃燒着火焰的長劍。他的幾個跟班在周圍起哄。
林洛準時到場。他還是那身灰色制服，腰間掛着斷裂後重新綁好的木劍。
“你就用這個？”凱文嗤笑，“要不要我借你一把劍？雖然借給你也是浪費。”
“不用。”林洛走進圓圈。
奧蘭多看着林洛的木劍，眉頭微皺，但沒說什麼。
“規則，”奧蘭多宣布，“切磋點到爲止，不得故意致殘或致死。一方認輸、倒地十秒、或出圈即判負。明白？”
“明白。”兩人同時說。
“開始。”
凱文立刻動了。他沒有貿然進攻，而是繞着林洛移動，火焰長劍拖在地上，劃出一道焦痕。
“小子，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凱文冷笑，“不然等會兒跪地求饒，可就難看了。”
林洛沒說話，只是握緊木劍。
試探結束。凱文突然加速，一劍橫斬！
火焰在劍身上暴漲，溫度瞬間升高。這一劍又快又狠，直取林洛腰部。
林洛後退半步，木劍豎起，格擋。
鐺！
木劍與火焰劍碰撞。木劍上的繃帶瞬間燒焦，但劍身擋住了。
凱文一愣。他這一劍用了七成力，按理說應該連人帶劍一起劈飛才對。
但林洛只是後退一步，就穩住了。
“有點力氣。”凱文收劍，再次進攻。
這次是連環三劍，上中下三路齊攻。火焰劍影交錯，封死了所有閃避空間。
林洛沒閃。他選擇最笨拙的方式：以攻對攻。
木劍刺出，直取凱文胸口。
這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凱文的劍會先擊中林洛，但林洛的劍也會刺中凱文。
凱文臉色一變，收劍回防。他可不想受傷。
鐺！鐺！鐺！
三次碰撞，木劍上的裂紋又多了幾道。
但林洛的攻擊力加成，在每次碰撞中都在生效。
【造成傷害：11點（被等級壓制削弱）】
【無盡連鎖生效：基礎攻擊力永久+1】
【當前攻擊力：13+701】
【造成傷害：9點】
【+1】
【造成傷害：12點】
【+1】
雖然傷害被嚴重削弱，但疊加依然有效。
凱文越打越心驚。這個F級的力量，居然能和他硬碰硬？這不合理！
他不再保留，全力爆發。
“烈焰斬！”
長劍高舉，火焰凝聚成巨大的劍影，狠狠劈下！
這是他的職業技能，消耗大，但威力強。同級別中很少有人敢硬接。
林洛抬頭，看着落下的火焰劍影。
他沒有躲。
而是握緊木劍，向上刺出。
很簡單的動作，就像他練了千萬次的基礎刺擊。
木劍與火焰劍影碰撞。
轟！
火焰炸開，熱浪席卷整個訓練館。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煙霧散去。
場中的景象讓所有人驚呆了。
林洛站着，木劍斷了，只剩下半截握在手裏。他的制服被燒焦了幾處，皮膚有灼傷的痕跡，但站得很穩。
凱文也站着，但臉色蒼白。他的火焰長劍上，出現了一個缺口——被木劍刺出來的缺口。
更可怕的是，凱文的胸口護甲上，有一個清晰的凹陷。
剛才那一劍，林洛的木劍在崩斷前，刺穿了火焰，刺中了凱文胸口。如果不是護甲，這一劍已經刺進去了。
“你……”凱文低頭看着胸口的凹陷，難以置信。
林洛扔掉斷劍，從懷裏掏出另一把——還是木劍，備用的一把。
“繼續？”他問。
凱文臉色變幻。剛才那一擊消耗了他三成法力，居然沒拿下林洛。而林洛看起來……還有餘力？
“夠了。”奧蘭多導師出聲，“切磋到此爲止。平局。”
“平局？！”凱文瞪大眼睛，“導師，我還能打！”
“你的護甲已經受損，繼續下去可能重傷。”奧蘭多冷冷地說，“而且，你以爲你贏了？看看你的劍。”
凱文看向自己的火焰長劍。那個缺口周圍，劍身的火焰在減弱——劍體本身受損，影響了能量傳導。
如果再來幾次碰撞，這把劍可能會斷。
而林洛……他還有一把木劍。
“我……”凱文咬牙，最終低頭，“我認輸。”
不是認輸給林洛，是認輸給現實。繼續打下去，就算贏了，他的武器也毀了。一把附魔長劍價值幾百學分，他賠不起。
“林洛獲勝。”奧蘭多宣布。
訓練館裏一片譁然。
“贏了？F級贏了B級？”
“怎麼可能……”
“你們看到最後那一劍了嗎？木劍刺穿了火焰！”
林曉沖進場內，抱住林洛：“哥！你受傷了……”
“小傷。”林洛拍拍她的背。
奧蘭多走過來，深深看了林洛一眼：“去醫療室處理一下。另外……你今天的表現，我會向學院報告。”
林洛點頭，帶着妹妹離開。
身後，凱文握緊拳頭，指甲刺進掌心。
“林洛……”他低聲說，“這事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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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室裏，林洛的灼傷被治愈。學院的治愈術很有效，幾分鍾就恢復了。
但林曉的眼睛還是紅紅的。
“哥，以後別這樣了……太危險了。”
“沒事，我有分寸。”林洛活動了一下手臂，“而且，這一戰有必要。”
“爲什麼？”
“因爲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林洛看着妹妹，“想動你，先要過我這一關。”
林曉愣了愣，然後用力點頭：“嗯！”
離開醫療室，蘇瑤在門外等着。
“你的劍術，”她直接說，“不是學院教的。”
“自己練的。”
“不止。”蘇瑤搖頭，“最後那一劍，是陳教官的‘透勁’。他教你的？”
林洛沒否認。
“陳教官很少教人。”蘇瑤說，“你運氣不錯。但別以爲贏了凱文就萬事大吉。凱文是特優班最弱的幾個之一。真正的天才……你還沒遇到。”
“比如你？”
蘇瑤笑了。第一次，林洛看到她笑。很淡，但很好看。
“比如我。”她說，“還有雷烈，還有另外幾個。我們在等第一個月結束的‘新生大比’。那時候，才是真正見真章的時候。”
“新生大比？”
“學院傳統。所有新生都要參加，按表現重新分班。”蘇瑤說，“末班表現好的可以升班，特優班表現差的也會降班。所以，別鬆懈。”
她說完，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回頭：“對了，你的木劍該換了。去武器庫，報我的名字，可以賒賬。”
林洛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哥，蘇學姐好像……對你挺好的？”林曉小聲說。
“也許吧。”
回宿舍的路上，系統提示來了：
【完成成就：越級挑戰（跨越10級以上戰勝對手）】
【獎勵：屬性點+5，技能點+1】
【觸發隱藏任務：新生大比的崛起】
【任務要求：在新生大比中進入前二十名】
【獎勵：未知】
屬性點+5。
林洛想了想，把5點屬性全加在體質上。他的攻擊力已經夠高，但防御和血量太脆。加體質可以增加生存能力。
體質從12變成17，生命值從120提升到170。
技能點暫時留着，等學到技能再用。
回到宿舍，李明和張鐵興奮地圍上來。
“林洛！你太牛了！F級打贏B級！”
“現在全學院都在議論你！”
林洛笑了笑，沒多說什麼。
他坐在床上，打開系統面板，查看剛才戰鬥的收獲。
攻擊力疊加到了13+725。一場切磋，提升了二十多點。
如果每天都有這樣的戰鬥……
他搖搖頭。不可能。學院禁止私鬥，切磋也需要雙方同意。凱文不會再給他機會。
需要找其他方法。
他想起了秘境裏的魔物。
如果能進入秘境……
但需要先通過基礎考核，還要攢夠傳送符的學分。
路還很長。
但至少，今天這一戰，讓他在學院裏有了立足之地。
不會再有人輕易嘲笑他是“F級廢物”。
也不會有人輕易打林曉的主意。
這就夠了。
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下來。
林洛閉上眼睛，開始按照陳教官教的呼吸法調整氣息。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他要繼續變強。
爲了新生大比。
爲了前二十名。
爲了……站在更高的地方，保護想保護的人。
月光照進宿舍，落在少年平靜的臉上。
星辰在上，見證着一個傳奇的成長。
而傳奇，才剛剛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