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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舒然的聲音落地,畫面切斷,一片漆黑。
現場亂成一團,衆人震驚的愣了好一會,才重新拿起相機拍攝。
“沈冰研小姐,賀辭年先生,請問溫小姐說的都是真的麼?”
“沈冰研......”
媒體拿着相機拼命對着賀辭年和沈冰研的臉拍。
沈冰研的臉徹底白了,她捂着臉,搖着頭往賀辭年懷裏躲。
“不是的,她說的都是假的,不是真的!”
“我沒有,我沒有,辭年,救救我......”
賀辭年太陽穴突突的跳着,眼前一片眩暈,身體控制不住的慘顫抖,扶着椅子穩住身體,好一會,他才終於旋地轉的緩過來。
深吸一口氣,壓下不適,他抬眼看着被切斷聯系的屏幕,緊咬着牙對保鏢說。
“備車,去醫院!”
保鏢推開人群,護着賀辭年離開。
上車後,他找到溫舒然的電話,撥打了出去。
結果響起的是機械女聲。
“對不起,您所撥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了?
工作使然,這麼多年,溫舒然從來沒有不接過電話。
賀辭年愣了一瞬,心跳陡然快了起來,他皺着眉再次給她打去電話。
然而,還是同樣的機械女聲。
怎麼會這樣?
他的陰沉得可怕,控制不住,他又給溫舒然打了一個電話,一遍又一遍。
“對不起......”
“對不起......”
他的眼前浮現出最後一次見溫舒然的畫面,她就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平靜,看向他的眼神帶着一絲諷刺。
那雙永遠充滿愛意的眼神,黯淡的沒有一絲光芒。
他和她說話,她也沒有任何反應。
心猛地一沉,賀辭年心中驀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賀辭年心慌惶恐,開車以最快地速度來到醫院,沉着臉走到溫舒然病房,他迫切推開門。
“溫舒然!你到底玩什麼把戲,爲什麼不接電話!”
可打開門的瞬間,賀辭年愣住了。
病房裏收拾的幹幹淨淨,光亮的病房連一根頭發都沒留下,更別說溫舒然的身影。
一瞬間,賀辭年還懷疑自己找錯病房,但看見病床上沒摘掉的溫舒然的名字,他才知道沒有錯。
他轉身跑到護士站。
“210病房的溫舒然呢?”他迫不及待問,“爲什麼她不在?!”
“溫小姐?她昨天辦理出院了麼?”
“胡鬧!她身上的傷這麼重,你們爲什麼同意她隨便出院?!爲什麼不通知家屬!”
“溫小姐堅持出院,還說自己沒有家屬,醫院就同意了。”護士聲音不冷不淡的傳來。
什麼......?
沒有家屬?
賀辭年臉色難看,眼神越來越冷,沒有再問,他離開醫院上車直奔家中。
心跳越來越快,不安的預感越來越強一度有失去控制地征兆。
沒有家屬?
溫舒然到底在鬧什麼?
難道就因爲他讓她澄清,就故意和他鬧脾氣藏起來了?
想到這,賀辭年眼神暗了暗,沉的像打翻了墨。
又給溫舒然打了幾個電話,依然顯示的關機,掛斷電話,他煩躁的將手機丟在副駕,一腳油門,加速趕往別墅。
溫舒然,你最好不要和我鬧脾氣。
回到別墅,他快步推門而入。
“溫舒然!”
......
聲音在別墅回蕩,得不到回應。
“溫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