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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死金牌?!”
他失聲驚呼,聲音都劈叉了。
沒錯,這就是我那個女兒奴晚期的便宜老爹。
在我滿月抓周時,塞給我的特權。
據說這玩意兒大魏朝統共也就兩塊。
一塊給了開國戰神,早進了棺材板。
另一塊,就在我這兒當磨牙棒。
我背着小手,奶聲奶氣地說:
“父皇說過,見此牌如見君,可免一切死罪。”
“三皇兄,你現在的表情,是在質疑父皇的話嗎?”
老皇帝終於回過神,看着我那霸氣側漏的小模樣。
他非但不生氣,反而一臉慈愛地摸着胡子笑。
“朕的小念兒,還是這般護短,隨朕,隨朕啊!”
聽到這話,我立馬看向皇帝。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要掉不掉。
“他們都欺負念兒。”
“他們想殺念兒的朋友,就是想殺念兒。”
“父皇也不疼念兒了嗎?”
這一招以退爲進,直接擊穿了老皇帝的防線。
他看着我滿臉委屈,心都碎了。
轉頭看向三皇子和沈家人的眼神裏,充滿了殺意。
老皇帝陰惻惻地問。
三皇子撲通一聲跪下,冷汗直流:
“父皇,兒臣......兒臣也是爲了太後......”
“爲了太後?”
老皇帝一腳踹在三皇子心窩上,“我看你是爲了那個位置!”
“來人!三皇子御前失儀,禁足三月!”
“沈家女蓄意構陷,驚擾聖駕,拖下去,掌嘴五十!”
沈婉捂着流血的鼻子,還沒來得及求饒,就被兩個太監拖了下去。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大殿外響起,伴隨着沈婉含糊不清的慘叫。
沈尚書跪在地上,連個屁都不敢放。
太後雖然有些不悅,但看到我的眼淚,也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唯獨沈慈,還愣愣地站在原地。
“還不謝恩?”
我沖她使了個眼色。
沈慈這才回過神,慌忙跪下磕頭:
“謝......謝公主殿下不殺之恩!”
回到寢宮,沈慈跪在床邊看着我哭得腫得像核桃一樣的眼睛。
“你傻不傻啊?”
她一邊哭一邊罵,“你這眼睛還沒夜明珠大小,萬一哭瞎了怎麼辦?”
“瞎了就瞎了唄,反正我又不是不能當米蟲。”
我扶了扶太醫給我敷眼睛的藥布,“再說了,我要是不狠點,你今天腦袋就搬家了。”
沈慈吸了吸鼻子,突然抱住我。
“姜念,這宮鬥劇本太難了,我還是想回家吃泡面。”
“我知道。”
我拍拍她的背,“我也想。”
“但是現在,咱們得先活下去。”
這次雖然贏了,但三皇子和貴妃不會善罷甘休。
而老皇帝......
我看着他送來的那堆補品。
他雖然寵我,但他更是一個皇帝。
今天他在大殿上的維護,有幾分是真心,有幾分是爲了敲打三皇子和沈家,誰也說不準。
“寶,”我低聲說,“咱們得搞點大事了。”
“什麼大事?”
“造反。”
沈慈嚇得從地上彈起來:
“你瘋了?!你才三歲!”
“三歲怎麼了?”
我咧嘴一笑,“哪吒三歲還鬧海呢。”
“我要讓這天下,都姓姜。”
“而且之後,你得支棱起來。”
我指了指她的嬤嬤頭,“從明天開始,我要對你進行特訓。”
沈慈一臉驚恐:
“特訓?什麼特訓?不會是學繡花吧?”
“嘿嘿嘿。”
我陰惻惻一笑,“和繡花大差不差,畢竟你要用到的工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