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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桌差點砸到了劉慧的肚子,她慌忙捂着肚子喊:
“大哥,大哥,孩子在肚子裏踢我了,他肯定是被嚇到了。”
胡少元卻沒理她,以爲自己聽錯了,又反問了我一句:
“你在胡說什麼?”
我踢了踢腳邊被我掀翻的麻將說:
“你聽好了,我再說一次,我把房子車子還有存款,全部所有都輸給了我弟弟的。
“我,現在一無所有。”
“你放屁!”
他站起身提高了音量:
“房子車子就幾百萬了,還有我們的存款一百萬。
“你打什麼賭能輸那麼多?你給我好好說清楚。”
劉金花也在尖叫:
“就是,大幾百萬的東西,你怎麼能拿去打賭?
“不算,這怎麼能算呢?”
真是雙標啊。
我問她:“胡少元輸給劉慧二十萬就是願賭服輸,我輸給弟弟就不能算?
“這到底是哪裏來的道理?”
胡少元氣得踩着麻將過來抓我的脖子:
“那能一樣嗎?二十萬跟幾百萬能一樣嗎?趙丹,你腦子裏面裝的是屎嗎?”
他搖的我頭昏,煩死了,真的煩死了。
我突然抓起身邊的煙灰缸就給他砸了上去:
“你腦子裏又是什麼?裝的全是劉慧嗎?
“她剛剛要車要房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拒絕?胡少元,你讓我惡心,真他媽惡心!”
鮮血從他額頭一點一點流了下來。
流到眼睛,流到鼻子,最後滴在白色的麻將上。
窗外,鞭炮聲此起彼伏,煙花在空中絢麗的綻放。
電視裏,春晚正在熱熱鬧鬧播放着,全國人民都在慶祝新一年的到來。
而我卻轉身準備離開。
這個破家啊,終究還是不屬於我。
我有我自己的家,有疼愛我的爸媽。
我要回去當我的豪門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