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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和我告別,工作上有事,只能下次再繼續了。
我點點頭,也起身回了家。
我住的地方依舊是當年貸款買的婚房,這些年貸款早已經還清了。
只是住的人只剩了我一個。
我躺在沙發上,閉上眼。
聽着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身上的幾處關節又開始發疼了。
這是被陳芳菲找人打的。
那是我們離婚前的最後一個雨天,陳芳菲出門時沒帶傘。
打她電話也打不通,我怕她不舍得打車回來。
所以打車去給她送傘,順便想接她下班。
剛到他們公司樓下,我就看到陳芳菲和林東十指相扣有說有笑的下了樓。
雨聲太大,遮掩了我震蕩的心跳。
我不敢確定,怕誤會了“好兄弟”和妻子。
只敢悄悄的跟在他們身後,直到地下車庫。
親眼看到兩人在車裏吻的難舍難分。
我才認清了現實,憤怒的沖上前拍打着車窗。
陳芳菲慌忙的扣着扣子,林東下車想和我解釋。
但是我不想聽,一拳把他打倒在地。
赤紅着眼,一拳又一拳。
後來一大群人把我們分開,對着我拳打腳踢。
是陳芳菲叫來的,她心疼的撫摸着林東的臉,冷冷的對那些人下達命令。
「打死他。」
打夠了,陳芳菲拉着林東的手走到我身前。
居高臨下的看着我,
「季堯,我本來打算這幾天就和你提離婚的,既然你發現了那正好,也不用我在找借口了。」
我不甘心的看着她,
「爲什麼?明明我們那麼苦那麼難都走過來了。
爲什麼日子都好起來了,你要這樣!」
林東扯了扯嘴角,
「因爲你,不如我。
季堯,你就是個破送外賣的。
後來也算開了個店,可你拿什麼和我比。
我有幾家公司可以給未來的孩子繼承,你只有一堆破機器。」
我不願意聽他說,我只想聽陳芳菲的回答。
所以我始終看着她,她的眼神很復雜。
「林東說的全對。
季堯,算我對不起你,你可以恨我。
但是離婚必須離,早就和你說過,我不想一輩子做人下人。
你根本不知道當人擁有了權利多爽,沒人在敢欺負我。
所有人都只會捧着我。
這種生活才是我想要的!
你開店,你送外賣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
指甲戳進手心,不及我的心裏萬分之一痛。
「沒有意義?沒有意義!
哈哈哈哈,你忘了你考教資考公沒有上班的時候,不都是靠我這些沒有意義的錢供的。」
「你爸媽一次又一次的來找我拿錢,你明明都知道可你從來沒阻止,靠的也是我賺的這些沒意義的錢!」
陳芳菲咬緊了唇,眼裏的復雜化爲了厭惡。
「夠了,這些小恩小惠的也就只有你這種人會記得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