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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聲刺破了別墅內原本凝固的空氣。
禿頭王董第一個反應過來,他眼底閃過凶光,猛踢翻椅子:
「別慌,都在外面還沒進來。」
「把這娘們抓住當人質,有她在手裏,外面的條子不敢亂來。」
「對......對,抓人質。」
父親面容扭曲地沖着保鏢怒吼。
「還愣着幹什麼?一起上,只要把她控制住,我們就有籌碼談條件,否則大家都要死。」
一聲令下,彪形大漢們互相對視一眼,咆哮着向我撲來。
沈茶茶嚇得尖叫着鑽到了桌子底下,捂着耳朵瑟瑟發抖。
面對這群瘋狗,我嘆了口氣。
「真的是......非要逼我動手?」
「你們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難道你們以爲數字取證專家就只會敲鍵盤?」
話音未落,我對揮舞到我頭頂的電棍一個側身。
下一秒,我借力打力,抓住他手腕就是反關節一擰。
骨裂聲伴隨着慘叫聲響起。
我奪過他手裏的電棍,一個肘擊砸在他的太陽穴。
我看着周圍一群打手,撩了撩飄逸的發絲。
「來,你們一起上。」
他們很聽話,仗着人多,呈扇形包圍過來。
我抓起紅酒對着桌角一磕。
玻璃飛濺,紅酒灑了一地。
「忘了介紹我的豐功偉績了。」
「我在緬北 KK 園區臥底的那半年,每天面對的都是些拿着 AK47 的雇傭兵和殺人如麻的軍閥。」
我提着鋒利的瓶頸,一步步逼近他們。
「跟他們比起來,你們這些花拳繡腿的小蝦米,也就會點廣播體操。」
只是我沒想到,趁我全力對抗時。
禿頭王董抄起餐刀,想從背後偷襲勒住我的脖子。
我根本不需要回頭,只憑借多年生死邊緣磨練出的直覺,猛地就是一個下蹲掃堂腿。
王董撲了個空,重心不穩向前栽去。
我起身,一腳踩在他背上,手裏的破舊瓶抵在他頸動脈:
「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勢力?就這點能耐?」
「做良民不好嗎?非要幹點非法勾當。」
遍地小趴菜,我那沈家已經癱軟在椅子上,桌底下的家人們都在瑟瑟發抖。
父親驚恐地看着我,顫抖發問:
「你......你不是從心......找回你的時候,所有資料都說你是在鄉下長大的......怎麼會功夫......」
我嫌棄地把王董踢到一邊,擦了擦手上的酒漬:
「沈總,你說得對。」
「沈從心確實是在鄉下長大的。」
「可後來,國家把她救回去,教她讀書,教她格鬥,教她偵查,把她培養成了最鋒利的刀。」
「專門用來剔除你們這種社會的毒瘤。」
我轉頭看向桌底面色慘白的沈茶茶。
「妹妹,心髒不舒服是嗎?」
我蹲下身看着她:
「別急,監獄裏的醫療條件雖然一般,但急救還是有的。」
「不過你最好祈禱你能活到上庭的那一天。」
「畢竟,死刑犯也是需要走流程的。」
就在這時,特警涌入,槍口鎖定了屋內的每一個人。
「不許動,抱頭蹲下。」